屹立峰頂,李錦打量四周。
一座座高聳的山峰被茫茫雲海籠罩住,山風吹來,雲煙翻滾,宛若披着霓裳羽衣的仙子在漫舞,令人疑置瑤池仙境。
不過李錦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迷人的仙境,陳楚楚與兄弟們還在下面沒有上來呐。
身置峰頂之上,此時又是初秋,氣溫本來就讓人感覺寒冷,山風吹來,更是冷得讓人直打冷顫。
奶奶個熊的,身上光溜溜的,隻有一條大褲衩,不冷才怪。
他雙手抱身,在瑟瑟寒風中等待陳楚楚與兄弟們攀爬上來。
險峰絕壁下,羽紅雪是第二個攀爬上去,接替了陳楚楚的位置,陳楚楚則抓着山藤往上攀爬。
随後近衛跟着一個接一個的輪流往上攀爬。
隻剩下楊潇、呂梁棟與六個近衛的時候,簡易要塞上負責監視的幾個官兵終于發覺凹道内的異狀,不過他們已經被火槍與手雷轟得膽顫心寒,幹脆裝着沒看到,任由楊潇等人從容往上攀爬。
楊潇是最後一個攀上去,他把剩餘的手雷一股腦兒的往通道抛扔,接二連三的驚天爆炸,把兩側的絕壁都炸塌了,轟隆砸落的巨石把凹道封住。
等他爬上去,羽紅雪把垂吊的布繩收起,從上面扔下幾枚手雷,把堆放下面的與楊潇先後抓着山藤攀上峰頂。
劫後餘生,所有人都歡喜不已,不過也一個個冷得直打哆嗦。
衆人沿着冷如煙所走的方向行進,約摸二十來米左右便是絕境。
一塊大山石上,纏綁着一根山藤,往下垂吊,李錦一手抓着山藤,一手扶着石壁緩緩下降。
山藤未端,纏幫着冷如煙的十丈藍绫,再往下,藍绫未端連接一件粉色的小衣服。
李錦明白了她為啥真空,敢情是繩子不夠長,連肚兜都脫下來呐。
粉色肚兜舉到鼻下,用力嗅嗅鼻子,一股醉人的幽香沁人心脾,他不禁陶醉得直哈氣。
他探頭往下張望,雲霧翻滾中,隐隐可見下面是草地,跳下去都沒事。
奶奶個熊的,美人的貼身小衣服,怎麼能讓别的男人觸摸呐,雖然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們,不過愛情是自私的嘛。
反正兄弟們個個身手不錯,這距離跳下去,絕不會有事,他小心翼翼的把粉色肚兜解下,然後才跳下去。
七八米寬的一塊小草地,就算毛手毛腳的人跳下來,也絕不會摔下萬丈山崖。
才把粉色肚兜藏到後腰,一隻小蠻鞋在上邊出現。
嗯,是陳楚楚下來了。
李錦一手扶住一塊凸起的山石,“楚楚,跳下來,沒事的,我在下面接你。
”
陳楚楚毫不猶豫的松開藍绫往下跳,李錦伸手接住,然後轉身催促道:“冷姑娘在前面,你先走,我在這裡接應大家。
”
陳楚楚沒有看到他藏在後腰的粉色肚兜,叮囑他要小心,然後喜滋滋的沿着石壁往前走。
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下來,李錦在下面接應,直到最後,楊潇與羽紅雪下來,這才松了口氣,催促二人先行,自已落在最後面。
身上光溜溜的,隻剩下一條白色大褲衩,這件小肚兜根本無法藏匿,而且又是粉色的,很顯眼呐,沒辦法,隻能走在最後面了。
沿着險峻的石壁緩緩前行,有的地方險峻得隻能踏上一隻腳,必須貼着石壁,緊抓凸出的岩石、樹根、山藤才能攀過去,若不小心失足摔下去,保證屍骨無存。
沿着險峻的石壁往下攀降,幾乎是繞了山峰走了一圈,越往下,道路越好走。
太陽餘輝灑射,晚霞格外美麗,不過深山中已變得陰暗,視野不能及遠。
等到他們降到半山腰,天已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借着朦胧的月光,衆人在半山腰的一片樹林裡生火休息。
之前以為完事便能回皇都,幹糧都沒帶上,隻能餓着肚子撐一晚了。
山澗傳來潺潺流水聲,衆人持着自制的火把來到山澗邊喝水清洗。
溪水冰冷,不過一個個都滾得滿身污泥,一身臭汗,哪裡還顧得冷,紛紛跳進溪水裡洗個痛快。
男人們洗完了,自然到冷如煙與陳楚楚清洗,啞婆在一邊放風。
陳楚楚洗完先上去,冷如煙随後上來,站在一塊岩石上,甩着濕漉漉的秀發。
身上的衣裙破了不少洞,隻能打結綁住,避免春光外洩,衣裙都在溪水裡漂洗過,擰幹了穿在身上,呆會運功,以内家真氣逼幹便成。
不過沒有肚兜,濕漉漉的絲布緊貼着胴體,凹凸畢現,等若沒穿,幸好是夜晚,沒有旁人,不然羞死人了。
冷如煙正在甩着濕漉漉的頭發,突然柳眉一皺,俏目閃現駭人的冷厲殺機。
她霍然轉身,不禁一呆。
一塊大山石上,支着一根長樹枝,樹枝上挂了一件小衣服,好似一面小旗,正迎飄飄。
哎,這不是自已的那件肚兜麻?
俏面騰的飛紅起來,她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跳到大山石上,飛快扯下肚兜,逃命一般跑回溪水邊清洗。
面頰滾燙如火,心頭如小鹿般亂蹦亂跳。
這死人,哎,真是羞死人了……
她蹲在溪流邊,雙手捂着滾燙如火的面頰。
肚兜随着水流往下漂泊,正蹲在溪流裡清洗的啞婆伸手把肚兜撈起,心中歎息一聲。
夜晚的山風很冷,大夥兒雖然精赤上身,不過聚在火堆旁邊,倒也暖和。
摘了一大堆樹葉鋪在火堆旁邊,大夥兒擠着睡覺。
冷如煙與啞婆的那堆篝火,燃在一株大樹後面,她閉目打坐行功,似乎已進入忘我境界,啞婆在一邊護法。
李錦與陳楚楚的那堆篝火也燃在另一棵大樹後面,陳楚楚如同溫順的小貓咪,卷縮在他懷裡。
逃出生天,連繼攀爬險峰絕壁,安然脫險之後,陣陣倦意襲來,兩人相擁而眠。
當太陽光灑射進林子裡,陳楚楚睜開眼睛,感覺兇部有什麼壓着,讓她些氣悶。
用手一摸,俏面騰的飛紅起來,連忙把那隻伸進兇襟裡的大手甩開,坐了起來,不安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喘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