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留在營地裡的陳楚楚等人,讓人幫着建了一個小木屋,這樣晚上就可以去屋裡住,不用再睡馬車了。
現在營地的空地上正在熱火朝天的喝酒吃肉,不勝酒力的李錦早就不行了,被布隆等人駕扶着送回了房裡。
陳楚楚三女接過他,把他扶到了床上。
“小姐,我來吧。
”本來陳楚楚是想親自給李錦洗洗臉,擦拭下身子來着,綠衣搶着接了過去。
綠衣讓紫荊給她遞着東西,自己忙裡忙外的,給李錦收拾了一遍。
忙活完了,三女坐在床頭上,邊守着李錦邊聊天。
“綠衣。
”陳楚楚率先開口道。
“怎麼了,小姐?
”綠衣回應道。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
你從小給我當丫鬟,雖然一直喊我小姐,但我早已經把你當成了妹妹。
”
“嗯,綠衣懂的。
”
“不過以前你喊我小姐可以,現在我們都成了相公的人了,你就不必再喊我小姐了,我們同紫荊妹妹一樣,都要姐妹相稱,以後你就改口喊我姐姐吧。
”
“小姐......”綠衣本來不想改口,但看到陳楚楚堅定的眼神,就羞澀的改口道:“姐姐。
”
“這就對了,我們三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一定要親如姐妹,一起輔佐咱們相公,讓他出人頭地。
”陳楚楚拉着綠衣跟紫荊的手說道。
嗯。
綠衣跟紫荊齊齊地點頭應道。
本來陳楚楚今晚是有許多話要跟李錦說的,但是李錦現在已經酒醉成這樣,沒法再聽進去,隻能再等到明天了。
衆女就這樣坐在李錦床前,邊聊天邊守着李錦......
清晨,李錦被一陣口渴弄醒,準備起身去找點水喝。
剛一起床就看見床邊上趴着的三個女人,心疼不已,就靜悄悄的下了床。
先把紫荊輕輕的抱上了床,又把綠衣給抱了上去,最後準備抱陳楚楚的時候,發現陳楚楚拄着手睡着的姿勢煞是美麗,就忍不住想親一口。
就在李錦的嘴唇快碰到陳楚楚嘴邊的時候,陳楚楚條件反射的警醒的睜開了眼睛,把李錦下了一跳。
好在陳楚楚睡得比較淺,沒有迷糊。
看清是李錦之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沒親過,幹嘛偷偷摸摸的。
”
“嘿嘿,我就是看娘子睡着的時候比較漂亮,想親一下。
”
“哦?
那我不睡着就不漂亮了?
”
“漂亮漂亮,娘子什麼時候都漂亮。
”
“死相,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陳楚楚帶着李錦輕輕地走出了木屋。
李錦在後面跟着走了出來,“娘子,什麼事啊?
”
“相公,我看你昨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就悶悶不樂的,還特别着急的要打通那個通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李錦聽完陳楚楚的話後,難得的認真說道:“娘子,我感覺這次闖禍了。
打劫完之後,我發現裝金子的箱子底下印着官印,我們這次打劫的是官镖。
”
“啊?
”陳楚楚聽完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論在哪個朝代,隻要當權者不是糊塗透頂了,都不會放縱任何人打劫國家财産的。
反正事已至此,陳楚楚反而冷靜了下來。
“相公,那你着急着改造這周圍環境是想憑着一個要塞來跟官府作對嗎?
”
“我也是以防萬一。
”
“隻要官府想認真的解決這次打劫事件,再堅固的要塞也擋不住,我們可以逃之夭夭,但這群難民是必死無疑的。
俗話說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我們現在不能光建造防禦工事,還要想辦法把這個責任推出去,不能讓官府懷疑到我們頭上。
”
“怎麼推啊?
”
“嗯......”陳楚楚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可以先以這群難民的名義申請一個镖局的名号,把我們自己漂白,然後再把責任推到附近真正的盜匪身上。
”
“對呀,我們可以栽贓嫁禍啊。
娘子,你真棒,來親一個。
”李錦聽完陳楚楚的想法也頓時有了思路。
砰砰砰!
知道了該怎麼做的李錦跑到布隆的房門前,狠勁兒的敲了幾下門,布隆懷着極不情願的表情把門打開,一看到是李錦,立馬清醒了。
“少爺,什麼事?
”
“我問你,附近有沒有什麼名氣比較響的真正的強盜?
”
“真正的......強盜?
”憨憨的布隆一邊摸着腦袋一邊想着,“少爺,我們不就是真正的強盜嗎?
”
暈死,這布隆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李錦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氣的李錦踢了他一腳說道:“我是說除了我們。
”
“除了我們......哦,還有一股響馬經常在離這不遠的金雞嶺一代遊蕩,因為這邊路不好走,來往的商人比較少,所以他們一般不會來這裡,除非是實在窮的不行了,也會偶爾過來。
”
“響馬?
好,就是他們了。
”李錦嘟囔道,“布隆,你抓緊時間安排幾個機靈的兄弟到附近城鎮上去注冊一個镖局,順便打聽一下外面人對咱這次打劫有什麼看法。
”
“少爺,要不直接我去吧,附近這一帶我熟。
”布隆當即請命道。
“不行,你還得留下張羅着開鑿隧道。
”
“開隧道的事交給村長老爹就行,他比我在行。
”
“村長老爹?
”李錦疑惑的問道。
“就是昨天幫算賬分錢的那個老人。
”
“哦,有印象。
”李錦仔細想了想,一個老人的面孔出現在腦海裡,“那你去吧,帶上點錢,路上小心點。
”說完,李錦厚重的拍了拍布隆的肩膀。
“嗯,放心吧,少爺。
”布隆恭敬的領命而去。
布隆走後,李錦閑着就到處逛了逛,對周圍的後期建設心中也大體有了一個想法。
沒多久,營地裡的人都醒了過來,紛紛開始着手忙着自己的事。
“老村長!
”從外面逛回來的李錦正好看到同樣閑逛的老村長,便在不遠處喊道。
“李錦少爺!
”原先當過村長的那個老人馬上過來回話道。
“老村長,你讀過書呀。
那會不會管賬?
”李錦問道。
村長先是行禮,這才說道:“我會管賬,我年輕的時候當過一個商隊的管賬先生呢,少爺有何吩咐。
”
李錦一聽,心中一喜,他身邊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會管理雜七雜八的這些瑣事的人,“那以後我就把營地裡大大小小的雜事交給您,您從現在開始就是相當于我們營地的管家了。
”
村長年齡已經大了,體力活已經是幹不動了。
現在屬于白吃白喝型人物,聽到自己也有事情能做心裡那個高興呀:“少爺,您放心。
小老頭我一定努力作好。
”
“少爺,記得我年輕在商隊的時候。
他們把零散的錢币每十枚用細繩綁起來,每十束再綁一次。
這樣子又好保管,又容易清點。
您看我們是不是也這樣弄一下。
”村長一當上管家,馬上就提出好的建議,李錦當然沒有意見,最重要的是他才懶得管零錢該怎麼放呢,隻要不出亂子就好。
接着,李錦順便把開鑿隧道的事跟村長說了下,并要求盡快完成,村長領命後立馬着手開始吩咐衆人。
就在李錦完成這些事情的時候,布隆來到了附近城中衙門裡下設分管镖局申請的地方。
申請的流程沒有多麼麻煩,簽下一個無聊的遵約守則後,隻要給足了錢,立馬就可以拿到镖局的名額。
布隆來的時候帶足了錢,自然很順暢的就完成了申請。
按照李錦的意思,镖局取名“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