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煙還在迷糊之中,突見他色迷迷的靠過來,不禁驚得往後一跳,嗔道:“幹什麼?
”
李錦呵呵笑道:“我隻不過想讓你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力量而已……”
一時誤解了他的意思,冷如煙不禁面頰一紅,嘴上卻道:“誰讓你突然靠過來還一副……”
後面的“色迷迷”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意思仍讓人明了,面上的表情則是一副願意感受大自然力量的神态。
李錦笑眯眯靠過來,冷如煙卻顯得有些羞瑕、局促不安。
之前,兩人就有過好幾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顯得極自然,隻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莫明奇妙緊張得心頭呼呼狂跳,好像很害怕某隻大餓狼會把她吞掉吃似的。
“咳,我開始了。
”
“嗯……”
她低應一聲,屏心靜氣,保持靈台清明。
雖然看不到什麼,卻隐隐感覺有一絲絲的氣流圍繞着兩人緩緩流轉。
随着李錦徐徐行功,那一絲絲氣流被無形的力量帶動着,快旋轉起來,千絲萬縷彙集,如百川納海,刹那間洶湧奔騰,令人感覺在蒼茫的大海中随波起伏。
冷如煙清撤如水的眸子緩緩閉上,眼睛既然看不到,那就用心去感應。
四周的氣流以兩人為中心,以無法想象的度旋轉着,形成了一個可摧毀世間萬物的氣流旋渦,幾乎要把她吸入吞噬絞碎。
惶恐不安中一隻堅定的大手及時拉住了她,眼前景象驟然一變令她驟喜得難以自已。
湛藍色的天空,朵朵潔白無瑕的浮雲,五顔六色的鮮花自天空灑落,彙集成七彩虹橋,她披着霓裳羽衣,與他牽着手,歡快的漫步,盡情的遨遊……
這世間,實在太美好了,她真希望就這麼偎依着,相伴着,直至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個漫長的世紀,當仙境之門緩緩關閉時,冷如煙仍然緊閉着眼睛,依依不舍的不想離開。
唉,要真是這麼永遠相伴多好……
她幽幽歎息一聲,魂魄附體之後。
眸子還未睜開,軀體倏然一震,變得僵硬無比,俏面騰的飛紅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偎依在李錦懷中,任由他的兩隻手臂環住腰肢……
哎,怎麼會是這樣?
她羞得哩呼一聲,猛然一掙,逃命一般跑出大帳。
李錦呆了一呆,随即呵呵直笑,嗒的打了個響指。
他行功運氣,是讓冷如煙感受大自然的力量,進入忘我境界之後,整個人仿佛已融入大地,飄散風中,與蒼彎融為一體。
行功完畢,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擁抱住冷如煙,靜靜的相偎依。
今天,過得可真是暧昧呐。
第二天,使團在平塘大軍的護送下起程。
披挂紅色鳳甲的鳳豔舞顯得更加英姿飒爽,與皇甫納悅并騎而行其後,遠遠看去,就好似涅槃的鳳凰,令人為之傾倒膜拜。
昨天好似沒有生什麼尴尬事,她對李錦的态度仍舊如常,隻是神态上多了一分的冷漠。
本是無心之過,想解釋,恐怕越解釋變得越黑,李錦幹脆也裝聾作啞,與冷如煙并騎而行。
冷如煙黑紗遮面,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大半天也不吱一聲,也讓李錦大感無趣。
唉,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讓人無法揣測捉摸。
十天之後,終于抵達大寒冥國的王都,使團受到隆重的歡迎接待,各種禮節繁瑣得令李錦頭痛不已,他幹脆裝病,把所有的事兒都扔給了皇甫納悅。
把擔子一扔,自個落了個逍遙自在,還讓皇甫納悅對他的顧忌減弱了一分。
翹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雖然悠閑,卻感覺無聊得很。
靠!
不如上街逛逛,到了大寒冥國的王都怎麼着也得感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嘛。
脫了官服,換上便服,帶着羽紅雪等幾個近衛溜出行營,随着川流不息的人潮在大街上東逛西蕩。
王都是一個帝國的象征,政治文化與經濟的中心,熱鬧繁榮的程度,絕不亞于任何一個帝國的都城。
大街上,琳琅滿目的貨物讓人看得眼花缭亂,李錦東瞄西望,打算買點東東帶回去給陳楚楚她們。
不管古代現代,精美名貴的首飾肯定是女性的最愛,他專門往首飾店裡鑽,按着人頭挑了好幾套樣式精美,款式不同的首飾。
狂購一番,身邊的侍衛抱了一滿懷的東西回到了住處。
晚上大寒冥國的皇帝準備了豐盛的晚宴接待師團。
大彥國是強國,大寒冥國隻是小小的彈九之地,國力弱小到連炎日帝國都不如,經常受其他國的欺負,若不是國中擁有英勇善戰的精銳之師和名震大陸的鳳帥,大寒冥國隻怕早給幾大國給吞并了。
國王眼巴巴的希望着能與大彥國聯姻,又是送公主,又是送大批金銀财寶,目的無非隻有一個,兩國結交成友好邦國,簽定互不侵犯的和平協議。
隻要兩國簽了協議,大寒冥國就免去了一半的壓力,可以把北面的重兵調到東面,減輕炎日帝國日趨嚴重的襲擾與威脅。
因此,皇宮内,李錦、七皇子皇甫納悅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接待。
這場應酬的場面,李錦最為頭痛。
好在還有一個皇室出身習慣了應酬的七皇子皇甫納悅在,見他如魚得水的遊說在國王與各大臣之間。
李錦盤膝端坐錦墊上,不時偷膘着對面的鳳豔舞,後者容色沉靜如水,仿佛這熱鬧無比的晚宴根本與她無關。
看到大寒冥國的一群皇子都是一副色迷迷的目光狠瞪着鳳帥,李錦心中大為不爽:靠,想跟老子搶妞?
不過這些家夥近水樓台,又是皇子的身份,可是個大勁敵呐。
該如何接近鳳帥讨她歡心呐?
大腿倏然一痛,卻是給冷如煙用膝蓋狠狠撞了一下。
“是不是又想打鳳帥的主意?
小自我回去告訴陳楚楚!
”
李錦笑嘻嘻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
“呸!
”
冷如煙啤了一口,恬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我說……”
她光潔的面頰滿是紅暈,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羞瑕,總之格外的動人。
李錦笑眯眯道:“罰我像上回一樣,讓你感受大自然的力量?
”
想起上回的事,自已竟不知不覺依偎在他懷中,冷如煙玉頰騰的飛紅起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頭喝酒,不再理會他。
這人,素來就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兒樣,你越理他,他越得寸進尺,滿嘴胡說八道,占盡你便宜,讓你又羞又惱又無奈,還是少理為妙。
一個喝得已有幾分醉意的大學士搖搖晃晃站起,對着李錦舉杯遙敬,“久聞李大人博學多才,被賜封詩仙,名動大陸,趁着今兒熱鬧,當廷賦詩一首助興吧。
”
“對對對,附馬爺就賦詩一首助興吧。
”
一幹妖月大臣紛紛起哄,要求李錦當廷賦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