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帥鳳豔舞已接到李錦的通知,親自帶隊在半道迎接。
她端坐戰馬之上,紅色鳳甲,紅色披風迎風飛舞,就連跨下的赤駒寶馬亦是火紅色的,遠遠看去,就好似浴火盤涅的鳳凰。
眉目如畫,容色沉靜,秀眸光線柔和清撤,帶着一種無言的感染力,卻又不給人壓迫感,比起那種有若利劍,鋒芒畢露的神光更具使人信服的威懾力。
“鳳帥,請允許屬下歸隊。
”
數萬大韓綿國俘虜齊咧咧的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就連聲音都是同時出,足
見平時訓練之嚴格有素。
秀眸在所有人面掃過,鳳豔舞淡然道:“你們可知,豔舞是大韓綿國的叛徒?
”
蘇秀躬身抱拳,大聲道:“鳳帥,我們隻知,軍人,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能在鳳帥麾下效命,死又何憾?
”
“請鳳帥成全!
”
數萬将士彙集的聲音如同天邊的焦雷,直裂雲霄。
鳳豔舞容色依然很平靜,看了李錦一眼,淡然道:“念在以前的情份上,本帥擅自作主,你們可以回去,不過下一回交戰,本帥就不會容情了。
”
話說得很淡然,卻讓人感受到她的決心,嗯,下一回交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威震大陸的鳳帥可是從未償過敗績啊,如今,麾下更裝備有殺傷力恐怖的厲害武器,放眼整個大陸,還有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麼?
蘇秀躬身抱拳,肅然道:“我等誓死跟随鳳帥!
”
他能夠被鳳豔舞委任為飛鳳軍團的前軍統領,自然有過人的本事,現在人還年青,閱曆不足,但并不表代将來不可能成為獨擋一面的将才。
大彥國現在的局勢,稍有點頭腦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蘇秀豈會看不出來?
因為二皇子皇甫納謙兵敗身亡,大彥國現今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面,北指皇帝皇甫納順,南指未來的驸馬爺李錦。
擁兵自重的驸馬爺雖然沒有扯起起義的大旗,但私建軍隊,任免官員,其用心已經一目了然,羽翼已成,隻是在等待一個适宜的時機而已。
若隻光論兵力,身為皇帝的皇甫納順可以号令天下,迅征招百萬大軍,聲勢浩大得吓人。
驸馬爺雖然隻有飛鷹第一二軍團,但皆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将士,不僅有鳳帥這等威震天下的無敵将帥,更有殺傷力非常恐怖的厲害武器,實力不遜于皇甫納順,甚至可能還強過幾分。
蘇秀是個聰明人,他的目光也看得比常人遠一些,表面上看,二皇子皇甫納謙是死了,沒人與太子皇甫納順争了,但别忘了還有一個九公主。
如果皇甫納順死了那九公主就是唯一的皇室的正統的帝位繼承人,身為驸馬爺的李錦自然就是掌握實權的幕後皇帝。
大彥國本來就是大陸第一強國,就算内亂大傷元氣,但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隻需稍稍休養生息,緩過氣後,依李錦的野心,那個時候,就是他揮軍橫掃大陸,一統天下的時候。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豪賭,成王敗寇,蘇秀本來就看好李錦,加上有一個從未償敗績的鳳帥替他統軍打仗,勝算更大,他把後半生的寶全押上去了。
“誓死跟随鳳帥!
誓死跟随鳳帥!
”
原飛鳳軍團的數萬将士齊聲高吼,直裂雲霄的吼聲也表明了他們的心迹,誓死跟随他們心目中的無敵戰神鳳帥。
李錦高興之餘,心中也擔心,萬一蘇秀等人是包含禍心,假裝投誠,關鍵時刻突然嘩變,這個麻煩就大了。
要是鳳美人兒不小自死在這幫舊部手下,那真是太冤了,簡直是在割他的心頭肉呐。
鳳豔舞看懂他内心想法,光潔的玉頰浮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紅暈,含羞鳳目翻白,不過帶着無比的自信心。
柔和清撤的秀眸緩緩從所有人面掃過,她緩緩說到,“你們不後悔?
”
重投她的帳下,就等于背叛了祖國,将來肯定有一天要調轉刀槍,對付自已的祖國。
這話,确讓不少士兵心中生出一絲擔憂,一時間,全場一片寂靜,隻有急促的喘息聲。
蘇秀轉身,對着數萬将士大聲說到,“鳳帥剛才說了,如果不願留下來的,現在可以走,我蘇某人是誓死跟随鳳帥了!
”
李錦輕咳一聲,緩緩說到,“願意留下來的,稍後寫上一封家書,本将軍會派人把你們的家眷悄悄接過來,但不能萬無一失,隻能盡力而為。
”
他這話,對原飛鳳軍團的數萬将士來說,無疑就是一劑強心劑,若真能把家眷都接過來,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誓死追随鳳帥!
”
心中暗喜的蘇秀不失時機的振臂高呼,他也擔心自已家中的親人,但聽到李錦這麼一說,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誓死追随鳳帥!
誓死追随鳳帥!
”
數萬将士一齊振臂高呼,千萬吼聲彙集,如天邊的隆隆焦雷,直裂雲霄。
全都一心一意的跟随鳳豔舞征戰沙場,李錦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媽了個巴子,半個能征善戰的精銳軍團呐,看來好像可以組建中華第三軍團了咯!
哈哈哈!
有軍官把他們帶回軍營休息,至于衣服什麼的日用品,随後會放,戰甲武器嘛,随後會趕制送過來,然後投入訓練摩合。
至于别的大韓綿國軍俘虜,全押解到沂水幹苦力活,一部份人挖礦,一部份人構築城牆。
越來越多的百姓湧入沂水,新城似乎已經容納不下,李錦采納了蘇抑揚等人的建議,把新城的圍牆,延伸到沂水舊城,直至絕壁險峰之下,如此一來
等于是在蠻荒構築了一道天險屏障,就算失敗了,也可據天險固守喘息,等待東山再起。
李錦與鳳豔舞緩步并行在崎岖的山道上,羽紅雪等近衛遠遠的跟在後邊。
看到他搓着手,滿臉賊笑的表情,鳳豔舞俏面微紅,恬怪的白了他一眼。
他心裡頭動的什麼壞念頭,她豈會看不出來?
之前,大韓綿國密林中的偷襲一吻,在這個女人的名節比性命重要的年代,對鳳豔舞來說,她已經沒有選擇擇的機會。
要麼殺了他,要麼認了,她選擇了後者。
當然,某個無恥之人的種種事迹,還是令她芳心受到震撼,進而好奇、佩服,隻是缺點也不少呢,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而且特别的花心,隻看他這麼多的紅顔知已就知道了,跟皇帝的三宮六院七十二殡妃相差無幾呢!
她心中雖然多多少少有些認了,可某人就是厚顔無恥,得寸進尺,死纏爛打整天想着混水摸魚吃豆腐揩油。
那可是她最後的防線,不到洞房花燭夜,她絕不會輕易開放。
誰讓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完璧之身,當然隻有在神聖的婚床上才能奉獻嘛。
她也沒有輕視陳楚楚等女未正式成婚過門便行那夫妻的魚水之歡,其實,看着他們恩愛纏綿,縱情交融,她自個兒也坪然心動,隻是面子與性格的原因,她心中仍然無法逾越道德的障礙。
“幹什麼?
”
玉頰飛紅的鳳豔舞嬌羞着拍飛一隻賊兮兮伸過來的賊爪子。
滿臉色眯眯的李錦搓着手,賊笑道:“先預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