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迅速的過去了三天;
大秦軍隊暫時的停留在‘戲亭’駐紮,進行短暫的修整;
楊熊需要負責運輸糧草一事,新兵的訓練自然的交給了新來的‘黥布’
天氣晴朗,太陽灑下的萬道的金光,戲亭之東;
寬闊的馬路上,緩緩的駛來的一輛精美的馬車,深紅色的頂蓋,車子四四方方的;
車子的兩邊護衛的四名身穿着紅色的士卒,騎着駿馬;
車子上面坐着一中年的士子,身穿着紫色的華貴大袍,美玉為配,最為重要是他身側放着一把長柄好似大斧一樣的東西,一邊為斧型為紫色,一邊為魚尾狀為黃色,卻是圓圓的,無刃;
通常手持它的人多為使臣,中年士子也不例外,他本是周章的手下的人,不遠千裡的來到戲亭也是有原因的,周章自從在戲亭外與鋒烈大戰敗北之後,在逃亡曹陽,安穩的下來之後,心中那股憤憤之氣始終都不能夠平息;
周章自以為,鋒烈率領着五萬的大軍戲亭外的打破的他的軍隊,是一時巧合之舉,還有是鋒烈太過的狡猾,還有那可惡的詭計所緻,若是再一次的對戰的話,他定然的不會輸給鋒烈;
自此,周章便收攏了部下,将兵士整合到了二十萬之巨,并且派來了使臣要與鋒烈在曹陽城外再次一戰;
車子行駛到了戲亭城外一百米的地方,中年的士子将華美的節钺放在了馬車的外面,站在城門之上的大秦士卒眼神敏銳的瞧見了;
“六年了,想不到時隔六年之久,我又一次的見到了‘你’,大秦竟然衰弱道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了嗎,一個小小的叛軍都妄敢稱‘王’了,始皇陛下啊,若是你還在世的話,瞧見這般的模樣,不知心裡又會怎麼想呢?
”
一名身穿着黑色甲衣的将軍,頭上系着錦冠,名之為陳尚,遙望着那華美而又怪異的武器,細細喃喃自語着道,回想着,一雙黑色眼睛不禁閃過一抹苦澀;
“将軍,那幾人身穿着紅色铠甲,想來的定然不是我大秦之人,而是叛軍,是否放箭殺之?
”身邊一名大秦士卒詢問着道,手放在腰間了黑色秦弩上,話語充斥着冰冷的殺機;
雖然不知他們隻有區區的四人,駕馭一輛小小馬車就敢妄自來到戲亭的原因,是出于狂妄,還是什麼的,但‘叛軍’是他們生死仇敵啊,雙方立場不同,注定他們的結果隻有你死我活,沒有其他的選擇;
守衛城門之上,其餘的大秦士卒的也快速的将右手放在腰間黑色秦弩之上;
空氣中隐隐着透着幾分漸漸彌漫的硝煙的氣息;
陳尚搖了搖頭,沉聲解釋的說道:“不用了,看見車子上那好似斧子一般的華美的武器了?
”
“看見了,那怪異的武器可是真是漂亮”士卒略帶羨慕的回答着道,随之疑惑的問道:“不知将軍您提那個做什麼?
”
陳尚解釋着說道:“那個名叫做‘節钺’一般的用于大臣代天子出使敵國所用,是代表天子使臣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是來找我們陛下來談論大事的,而不是征伐”
“哦”士卒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應道,大概明白了陳尚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不能殺了這幾個人呗?
黑色眼中閃過一抹惋惜,猶猶豫豫的将右手腰間的秦弩放了下來;
中年士子所駕馭的車子已經快要接近了城池,陳尚身為衆人将領,帶着幾個人,下了戲亭的城牆,拉開巨大的城門走了出去;
望着停下了的馬車,持着的青銅長矛的陳尚道;“你們都是何人?
速速下馬來接受審查”
瞪大了眼珠子,一名騎着馬匹的壯漢的怒喝着道;“爾又是何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們可是周章将軍派出的使臣,你竟然敢貿然的攔下我等,是想尋死乎嗎,還不快快的給我們讓開道路?”
“若不是知道你們是使臣,你們早都死了”
陳尚冷冷一笑,心中暗道:見這人語出不訓,更是懶得搭理他,手下八名的大秦士卒排成陣列快速的守衛在陳尚的兩邊,兵甲森嚴,眼神冰冷;
“爾休要多言了”
咽了咽口水,瞪大的眼珠子顯出一抹慌亂,另外一名的人呵斥着連忙說道,不像剛才那人,他是跟随着周章在戲亭外作戰,見過這些大秦士卒的淩厲手段,心中恐懼種子一直紮根在他心中,哪裡敢這些人面前放肆;
“這位将軍,我們是奉周章将軍的命令,來與你們家陛下談判的,馬車裡面那位名為‘柳玄’身份尊貴,你是得罪不起的,還是快快給我們讓開一條道路”那人笑呵呵的道;
陳尚冷然瞟了一眼,仿佛視這人與無物一般,注視着馬車上模糊的人影;
雙方毫不相讓,場面一度陷入到一種死寂之中;
無奈之下,柳玄緩緩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不氣不惱;
他望着陳尚歎了一口氣,眼神裡透着幾分憐憫,贊賞着道:“倒是一條的好漢子,可是委身于賊,暴秦無道,天下共讨之,想必不日将覆滅也,我家周章将軍有千人将的席位,不知将軍可否有意呢?
”
‘訴之以害,再誘之以利嗎?
真是讀書人的好手段,可惜了,若是現在坐在大秦皇位仍舊是那位荒謬無道的‘胡亥公子’的話,這個問題或許陳尚真的會考慮一二,可惜不是,現在大秦皇位之上的是鋒烈,不好意思,對于大秦的未來他還是挺看好的’
陳尚冷笑一聲道:“你還是少言語吧,那些話語對我無用,你們若是想要進的城門,需要讓我們細細的盤查一番,并且放下你們身上所攜帶的武器,方才可以進入”
想他柳玄為舊魏國貴族之一,在周章所領導起義軍之中,也是身份尊貴,處處的受人禮遇,走到哪裡不是的别人對他好聲好氣的對他說話,那裡陳尚這般冷言相對;
頓時,柳玄刹時間的漲紅了面龐,顫顫悠悠的怒指着陳尚,冷聲的威脅道:“無知豎子,我身份尊貴,莫非你就不怕我告之你們家陛下,要他将你殺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