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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消失了?

大秦榮光 風中的青魚 3559 2024-01-31 01:11

  靜宜的時光總是很短暫,隻是一個恍惚,還沒等鋒烈理清腦中的思緒,休息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忍着身上的關節處傳來的陣陣酸痛,踏步朝外走;

  長城内,點将台處,大秦的旗幟迎風招展着,台下三十名的弩騎兵,三人為一體相互的靠在一處,眼皮緊緊的閉着,整個碩大的點将台陷入一種極為安靜場景之中;

  這有秦軍軍紀嚴明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都是大秦士兵中精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隻有充足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征伐;

  “踏,踏,,”

  一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緩緩傳來,整整三十名士兵的黑色眼眸倏地睜開,像是捕食群狼一般,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逼人的氣勢,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望向聲音處;

  長城上,青色磚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迷人的光暈,鋒烈從台階上踏步走下,目光猶豫而複雜;

  站在一旁的涉間,迎上鋒烈,沉聲道:“禀報公子,末将已經點兵完畢”

  鋒烈眸子閃過一抹堅定,道,“恩,上馬吧,随我追回公子扶蘇”

  随之鋒烈走向一旁被一名士兵拉着的白色戰馬前,一躍而上,動作,矯健靈活,先前他所騎的那匹黑色的戰馬,因對匈奴的對戰疲憊不堪,隻好換下,不過,經過這幾日的對匈奴的作戰,對戰馬的掌控也已了然,哪怕是面對着陌生的戰馬也能做到輕松應對;

  涉間并不傻,若不是如此,恐怕他也不會青史留名,更不會對行軍打仗有如此的見解,隻是鋒烈亦是一時間突然說要追回扶蘇,更還要帶着三十名的精銳弩騎兵,以先前他對匈奴的作戰來看,這三十名的弩騎兵的威力是極大的,扶蘇公子随身所帶着八名貼身侍衛定然不是對手;

  涉間腦海中一片的空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鎖着眉頭,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

  “敢問公子,不知想要追回扶蘇公子所謂何事?
”涉間方才猶豫着,疑惑的問道:

  “你相信我嗎?

  片刻之後,鋒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馬上前,說出了一句讓衆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來,特别在這種森嚴,被衆名大秦士兵所注視之下的場景之中;

  “你們相信我嗎?

  鋒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中猛然的湧起了一股炙熱的沖動,輕率的話語脫口而出,所有在場的大秦士兵靜靜的站在原地沉默着;

  因為相信他們的國家‘秦國’君王,他們毅然從軍,奮勇殺敵,為他們搏下一大片偌大的存活之地,獲得了良田,獲得榮譽,獲得尊嚴,因為相信戰友,他們從不惜身,哪怕死後,依然有人替他們複仇,對于他們來說,相信是熟悉又非常非常遙遠陌生的詞;

  鋒烈苦笑,喃喃的道;“我這是瘋了嗎?

  突的,一道铿锵有力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公子,我願意相信你”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回答的對于人來說極為的重要,鋒烈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緊的繃着的心,放松下來,轉身注視着;

  隻見,之前替他亦是他的随身侍衛,‘李刑’十七八歲的模樣,目細眉長,面容稚嫩,白潔的下巴處還長着稚嫩的絨毛;正望着他,眼神明亮而又堅定;

  此刻,對于鋒烈而言更是如此;

  “公子,我們相信你”

  有了李刑開了頭,衆名大秦的将士們亦是争先恐後的回答道;

  是啊,他們眼前這個人是鋒烈,是大秦的皇子,是對戰匈奴,讓他們揚了名的将軍,若是不信,早都沒命了,現在隻不過是說了出來而已;

  鋒烈沉聲道,“李刑你也去取一匹上好的戰馬來吧,我要入關,你也随我一起去吧,記得要輕裝出發,将你這一身沉重的铠甲兵刃都取下”

  之前他之所以不讓李刑跟在他的身邊,是因為擔心,現如今,李刑既然如此信任他,他又怎能不用,要知道能夠成為他的貼身侍衛李刑的武藝自然不用多說;

  李刑興奮的應道“諾,公子”;

  鋒烈黑色目光透着一抹複雜,走到涉間的身邊,聲音低沉的道;“你要是想跟就跟上來吧,若是不跟就留在原地,替我守護這座長城的城牆吧”

  對于他而言,這個時代是陌生的,未知的,而涉間是特别的,一個大秦曆史上留下姓名的人,一個偏偏在他所統轄的軍中,記憶中也有些熟悉;

  故此,他才會特别的點名叫上涉間;

  随之,衆人駕馭着戰馬離去;

  塵土飛揚,冷風呼嘯;

  戰馬疾馳在一條極寬的,厚實的馬路之上,兩邊每隔十米栽種着青松樹,這條路是大秦專門為行軍大戰所修建的道路,又名‘秦直道’

  日落西山,寒風愈急;

  晚霞光芒将天邊渲染成一片醉人的赤紅色,黃昏的風變得更加的寒冷,按理說他們馬不停蹄,應該早已找到,畢竟有大秦有‘秦直道’,軍營之間相互聯系,從他們所在地方到長城軍團的大營之中,鋒烈走的正是這兩者之間的一條直道,可偏偏扶蘇就好似消失一般;

  李刑加快着速度,趕上鋒烈的馬匹,建議着道:“公子,時候不早了,前面有家比較大的驿館,我們就先在前面休息吧”

  究竟隻是他們一群人的整體行動導緻速度減慢,這才沒有趕上扶蘇他們,還是扶蘇在刻意逃避着他的追尋?

  思索着,鋒烈猶豫了片刻之後道:“既然如此,好吧”

  不管他再怎麼急切,大秦士兵的素質多麼的好,他們這一群人的身體已經到達很疲憊的地步,也快到夜晚,他們這群人沒拿火把,不能勉強行軍,太過勉強隻會招惹大錯,他必須這些士兵的生命負責責任,再說,隻是一晚上的應該耽誤不了什麼的;

  寬約二十米的道路旁,在荒野之中,突兀的修築着一間偌大院子,高兩層,也許主人精心愛護的原因,即使在道路旁,塵土飛揚的地方,房屋外表依然極為的幹淨;

  此時,館外的兩旁已經點上了兩盞青燈,幽幽的散發着光芒,為來往的人指明了方向,隐隐約約的可以瞧見裡面人影綽綽,傳來一聲聲歡快的戲笑,打罵的聲音;

  “涉間,你将士兵們安頓好,李刑你跟我來,我們去問問此處的館主,此處還有沒有我們人足夠住的地方,順便打探一下扶蘇他們的消息”鋒烈下了戰馬,吩咐着說道:

  “諾,公子”涉間,李刑道:

  縱然鋒烈已經說過涉間不來也可以,可涉間猶豫了片刻之後,也騎馬跟上的衆人的步伐,隻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與鋒烈說話,冷冰冰的靜靜的跟随在他的身側;

  館前走動着一些商旅,正準備借宿,他們有些人吃驚的望着鋒烈他們,顯然已經發現這隻不穿铠甲奇怪的大秦軍隊,可他們也曾不躲避,這與秦軍的治軍嚴格亦有些關系,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着;

  “娃,你看窩就是我們秦軍,你看厲害不”

  “叔,你看走在前面窩誰嗎?
真威風,他咋帶這麼多人?

  鋒烈沒有回頭,也無意與他們說一些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時的大秦的軍隊受到尊敬,是因為大秦之内的和平,可這短暫的和平又能持續多久?

  恐怕很快,很快就要終結了吧?

  大秦啊,大秦;

  轉眼間,鋒烈走入了館内,館内熙熙攘攘的聚集着不少的人,有的喝着烈酒,有的聚集在一起瞧着台上激辯的兩人,很是熱鬧,這是論辯,是大秦設下四方館之後沿留下來的東西;

  他身着常服,身上配着長劍,身後跟着李刑,沒有引起很多人的關注,大多數的僅僅隻是被人掃了一眼,便過去了;

  “這位小哥,麻煩問一句你們館主何在?
”鋒烈伸手拉下一名手持青銅茶壺的倒水穿着黑衣小斯,問道:

  黑衣小斯眼睛睜的大大的,對于鋒烈這位身穿寬袖華衣,對他彬彬有禮的模樣,有些驚訝,楞了片刻後,彎了腰,這是做禮了,是純粹對讀書人的敬仰,連忙道:“這位公子,麻煩您坐在一旁稍等,我立馬去給您請我們館主”

  尴尬一笑,鋒烈應道:“好的”

  即使有殘留下來的記憶,他依然對這個時代有些陌生,剛剛好不容易勉強适應了軍隊的生活,誰又要出來,他僅僅隻是很普通的問一句話,小斯便給他行了這麼大一個禮,真的很不習慣啊,,:

  鋒烈環視了一群,找到一個空着木塌,盤腿坐下,轉頭望着跟在身後的李刑随意的道;“你也坐啊?

  “公子,此處人員複雜,末将要替你守衛”李刑道:這是身為侍從的職責;

  “好了,這裡大秦境内不需要你來守衛的,快坐下吧”鋒烈連忙拉着李刑的胳膊,半強制性的讓他坐了下來,在行軍的時候倒罷了,在外面他可不想再被繁瑣規矩所束縛着;

  鋒烈望着四周,秦朝的景象對他而言有些陌生與好奇,也許還未到秦二世的階段,此時的大秦,絲毫不見困苦之像,這館中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張揚着淡淡的笑容,,

  “公子,,,”李刑遲疑的叫道,看的出來,他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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