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的流淌着:
夜色越來越濃,一片的灰暗,穿過城關之時,隐隐的看見了幾道鮮紅的皿色,在銀霜的月色的光芒的籠罩下,異常顯眼:
幾名的冰冷的屍體橫躺在路邊,手中拿着破舊的陳舊長矛,料想着應當原是曹陽的守門将士,卻不想着被“自己人”殺死在城門處,
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處泛起一抹死寂的灰:
一行人沒有過多的停留,趁着漆黑色的月色,手中提着鐵制的長劍,銀霜的月色下,劍身泛起一抹冰冷的寒芒,快速的,疾走如飛般朝着城内而去:
……
亥時末
黑暗中的一點光:
黑漆漆的月色之中,整個曹陽城不見光亮,除了,城中心一點缥缈可見的火光之外,大部分都被無邊無際的黑暗所籠罩着:
夜色有些凄冷,風聲蕭瑟的同時帶着些許的涼意,吹拂過一座座的房屋之時,帶起着一股空氣中殘留令人生厭的皿腥氣:
曹陽城不算很大,可也算是交通要地,若是換在往日,定然一片祥和,繁華的館中傳來過往商旅的歡笑之音,但在現在,那些隐約高大的影子,如同是不能說話的啞巴,沉默的伫立着:
在那一點的光亮之處,是一座的建築物,威嚴的大門是通往着這處的光亮的唯一通道,而在府宅之外,灰色的青石的土地上,隐隐走來一個人影:
黑暗中忽有肅殺之音,房屋的門前有人出聲,低聲的呵斥着幾句,黑暗中那條走來的影子頓了一下,借着銀白的月光,依稀的可以瞧見那一個身穿着青色錦服的男子:
青袍男子面色鎮定,似乎對于這樣的阻攔毫不意外,在聽完黑暗中的低語之後,他同樣着用低沉的聲音回答了幾句:
一問一答,确定了男子的身份:
随後威嚴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冷厲的殺意漸漸的退去,經過幾個身穿的紅色铠甲的男子,青袍男子繼續的向前走去,隻是,離開之前,若有所思的瞟了幾人一眼,在這個靜谧清冷的夜色裡,冰冷瞳孔閃過的一抹幽色,帶着一種異常的寒意:
走入府宅,有一條青色鋪成的小道彎彎曲曲的朝着遠方而去,小路的每隔幾步便會有兩盞石燈,青燈長明,噼裡啪啦的燃燒燈油,燃燒時還帶着一股濃郁的幽香,想來應當是放了上好的香料:
宅子很大,若是換在白日裡,定然能夠瞧見,這道路的兩邊,種着珍奇樹木,周邊房屋的梁棟之上,用上好的彩,描繪着精緻而有典雅的圖案,以及許許多多在常人家中不曾見過的華美之物,但可惜,是晚上,隻能瞧見黑漆漆的一片,以及凄涼的寒風,真是白費這地主人幾日來的心思:
在青袍男子走到的青石路的盡頭處,是一座的寬闊的房屋,屋門緊緊的,不曾開啟,隐隐約約可以瞧見房屋的門前站着一個白色的人影:
青袍男子停頓一下,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便繼續的朝着房屋走去:
目光掃過白衣男子的身邊,他身側還站着一個身穿着藍色曲裙的女子,在黑暗的籠罩着,若不是距離的進了,仔細去看,還真的一時間發現不了:
女子低着頭,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定是一位美人,烏黑的長發被盤起,透着無暇的白玉簪,十五的模樣,正是及笄年華,膚白腰柔,身材纖細,身穿的藍色曲裙,在夜風中搖擺着,好似在舞動着,映襯着她更加美麗幾分:
青袍男子的目光掃過那名的女子,在女子俏美的身姿上停留了片刻,便望向女子身邊的那個身穿着白衣,站的挺直的白袍男子:
在深沉的月色中,一身的白衣極為顯眼,白衣男子轉頭望來,那是一個極為俊俏的男子,當他瞧見青袍男子的時候,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道:“想不到你也能來”
青袍男子面色淡然,回了一句,道:“如今與秦軍的大戰将起,你站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妥吧?
”
白衣男子笑道:“有何不可,秦,暴虐無道,天下共逐之,我自有一番大丈夫氣概,也是一番的好意,想來周章将軍也不會拒絕……”
青袍男子笑了一下,走到白衣男子的身邊,目光向着房屋望去,透過窗沿,是一片的黑暗,可從其寬大的房屋,上好的繪畫,足已瞧着那房屋内華美:
白衣男子的眼眸突的閃過一抹幽光,沉吟問道:“你現在身居何職呢?
”
“百人将”
“百人将嗎?
”白衣男子的長歎了一口氣,随機微笑着道:“職位倒也不低了,想來若非是周章将軍前次在戲亭與秦軍的大戰一時失誤,隻有你與幾個親随的跑了回來,這才使得将軍不得不信任你,将你從千人将降到百人将,你職位應當更高才對:
青袍男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這是舍妹”白衣男子随即又道,伸出手來,身側的藍裙女子身後拉了過來:
藍裙女子擡起了頭來,她的面色顯得有些稚嫩,雪白的面頰還帶着未驚人事,淺淺的粉紅,配着她精緻白皙的面容,更襯出幾分的魅惑之意:
藍裙女子俏生生的立着,挺直的身姿,如風拂柳般柔順的腰身,隻是,大大的如同黑珍珠的眼睛,眼角閃過一抹晶瑩的痕迹,脆脆的聲音,很快的問候道:“見過将軍”
“這是令妹?
”
青袍男子疑惑的問,道,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随即白袍男子哈哈一笑,示意着親近的摸了摸女子的烏黑的長發,道:“不錯,她與我是同父所生,你可能有所不知,自小時候她便與我極為的親近,一旦有了好的東西,我便是先緊要着她,長大了後,與我更是親近,有什麼都會與我說呢!
”
說道這裡,他像是忽然響起了什麼,面上透過一抹戲谑之色,對了青袍男子道:“對了,等此間的事情完畢,不如你我兩人好好暢飲一番,也許舍妹能夠幫到你也說不定”
青袍男子一怔,随即問道:“幫到我,幫到我什麼?”
白衣男子嘴角掀起一抹笑,似有所指的道:“那就很多了,将軍可知為何那麼多人去了戲亭,逃了回來,可為何隻有你降了職呢?
将軍勢單力薄,而我想必要不了多久,也将是一名的将軍,你我兩家要好好的走動,走動才是”
青袍男子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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