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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 春風秋月殇離别(完)

千古大明 趙洋 2504 2024-01-31 01:11

  <!--章節内容開始-->拍了拍七叔的肩膀,贊道“夠義氣!

  “既然七叔如此幫小侄,侄兒也必當為七叔赴湯蹈火甘倒塗地!
快說說有什麼需要侄兒幫忙的。
”朱由校說道。

  自從七叔上了馬車,時不時的就用手摸着兇口,生怕拉下什麼東西似的,兩世為人的他怎能不知道這一定是有求自己。

  正不知如何開口,就被侄兒一語道破顧不得尴尬的朱常瀛從衣領中,拿出封厚厚的書信,交到他的手上。

  “拜托校兒了,途徑松江府的時候把這封信交給昆藝班的雲薇。

  “還有這是一百兩黃金,也替七叔給雲薇,讓她替自己贖身,如果不夠侄兒就先幫為叔墊上,等七叔出宮開府之時再還你。
”朱常瀛掀開靠背,指着裡面的箱子紅着臉說道。

  把信交給冬梅,讓她收起來好生保管,冬梅可比瘋瘋癫癫的蘭兒靠譜多了,要是給蘭兒保管,說不上哪天就弄丢了。

  “七叔就把心放在肚子裡,這事侄兒一定記在心上,當個大事來辦。

  “不過這百兩黃金不會是皇叔改造馬車,貪污公款所得吧?
”朱由校笑着調侃道。

  朱常瀛急忙擺擺手道“不不,這都是平時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還有一些是偷偷做的小物件,讓小太監拿出宮換的,這可是七叔的全部身家了。

  “本來還想着把父皇和母後賞賜的東西,拿幾件去當掉,可這都是宮廷禦賜之物,也沒人敢收啊。
”朱常瀛有些懊惱的說。

  看到皇叔東拼西湊的百兩黃金,再想到自己庫房中的堆着的黃金萬兩暗自竊喜。

  “啊!
”馬車突然減速,衆人在車廂中突然一晃喊到。

  怒氣沖沖的朱由校打開車門,正要質問葉成武怎麼駕的車,滿頭大汗的李忠義就湊到他面前。

  “殿下,張家走水了,張獻忠不知所蹤,他叔父和叔母,都被燒死了。
”李忠義氣喘籲籲說道。

  “許作驗屍說兩人都是被砒霜毒死的。
”李忠義喘了口粗氣又道。

  朱由校皺着眉頭,轉身回到車中坐在榻上,拿起杯茶的手顫抖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對跟進來跪在地上李忠義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孩子叫什麼?

  “張獻忠,殿下,就是昨日……”李忠義還以為殿下貴人多忘事,不記得這少年了,正想解釋。

  “碰!
”茶杯被朱由校扔到了他的面前,碎片和茶水撒了一地,吓得他一激靈。

  “我就問你他叫什麼!
哪幾個字!
”朱由校憤怒的喊道。

  車門外的葉成武,擡頭看了眼天,正要進車内問殿下走不走了,就聽到裡面茶杯摔碎的聲音,一時猶豫了,别看他有些木讷刻闆,但也不蠢,這種氣頭上觸黴頭的事他也不想做。

  車廂内的衆人都被朱由校的突然暴怒,吓了一跳,驚訝的看着他不敢說話。

  李忠義更是不知所措磕巴的答道“公、弓長張,奉獻的獻,忠義的忠。
”說完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殿下這麼生氣自己還說忠義的忠跟自己扯上關心,真是蠢啊。

  張獻忠,字秉忠,号敬軒,外号黃虎,明末農民軍領袖,與李自成齊名,是大西開國也是唯一的皇帝。

  如果僅僅是這些也不會讓朱由校對他印象深刻,能讓他成為朱由校心中為數不多,耳熟能詳的明末領袖的原因隻有一個。

  就是張獻忠的入川屠蜀。

  史料記載萬曆六年SC人口有三百二十萬,但官方統計的人口是和賦稅挂鈎的,也就是說繳稅的人口就有三百萬二十萬,而實際的人口更是遠遠超過官方統計,直到張獻忠領軍入川之時甚至有上萬千,至清初之時,整個SC蜀地隻剩下了八萬人。

  雖說明末的天災不斷,這千萬人未必都死于張獻忠的屠刀之下,但他慘絕人寰的屠殺之舉确是不争的事實。
後世有許多的“磚家”“叫獸”甚至為他辯解道“隻有明清兩代的人口統計,是不準确的沒準是清朝的污蔑。
”是啊一千萬剩下八萬,這八萬還可能是張獻忠領軍入川之後軍隊的家屬才免于屠殺。
人都殺沒了,那裡還有什麼證據,這根後世RB不承認南京大屠殺有什麼區别?
一千萬接近整個抗日戰争時期,中國軍民死傷的三分之一!
(這塊作者可能有點墨迹,但是不吐不快請大家見諒)

  朱由校沉着臉,他怎麼也想不到穿着破棉襖,就會抱着自己娘親哭鼻子居然是張獻忠這種屠夫。

  馬車又動了起來,向城門的方向快速駛去,車廂内原本還算歡快的氣憤,被他的突然暴怒破壞得一幹二淨,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朱常瀛倒是想勸他,但是卻不知道他為何生氣,一隻好搖了搖頭,坐在車廂中沉默不語。

  等馬車再次停下,衆人已經過了朝陽門,葉成武打開車門道“殿下,殿下已經出城了。
”說完看了眼七皇子。

  朱常瀛看到到地方了,也起身跟他告别,還叮囑道别忘記書信的事。

  朱由校在車中想了很多,首先他不确定這個少年就一定是那個張獻忠,其次他不确定自己的到來會不會改變他的命運,但是他知道自己應該把風險控制在最低。

  “七叔,你回宮的時候去找下王公公,給侄兒帶句話,就說侄兒想找到這個張獻忠,不論生死!
”朱由校說道。

  “嗯,知道了。
”朱常瀛沒有問為什麼,答應完就下了馬車。

  “起來吧。
”朱由校對還跪在地上李忠義說道。
又看了眼一旁杵着的三人道“都收拾收拾,别光站着了。

  衆人這才如釋重負的開始收拾起來。

  葉成武趕着馬車一路疾馳,周圍緊跟着騎着快馬的侍衛,把車隊遠遠的拉在後面,好不容易趕在正午前來到校場中。

  原本被燒掉的房舍,被整理幹淨,變成了一片空地,随軍的家屬們和他們乘坐的馬車,密密麻麻的擠在空地上。

  校場中央,朱由校已經換上了一身繡着四爪金龍的紅莽長袍,頭戴金絲華冠,神色肅穆的站在高台上,等身邊曲來福念完繁瑣的禮詞。

  把象征着兵權的虎符和相權的金冊分别交給了楊山和徐光啟,又從二人手中結過了半塊虎符,和一枚玉筆。
在曲來福的“禮成”聲中,無論是軍士仆從,還是家屬車夫,都面朝高台跪在地上,低着頭呼喊道“興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環顧了一周跪在地上的衆人,一種名為責任的重擔無形之中壓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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