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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魔影再現

戰國風雲之秦時雨 知風勁草 2660 2024-01-31 01:11

  少年軍按照作戰條例,分散開來,暗中把小山村圍住。
赤理海見到大隊人馬到來,立即把那名出現在山村的秦國貴族帶了過來。

  按照春秋戰國時代的規矩,貴族不受綁縛。
那名貴族也沒有反抗,托着受傷的胳膊跟随赤裡海走了過來。

  趙政騎在馬上,低頭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為何出現在這裡?

  “你沒有學過禮儀嗎?
高居馬上,當我是俘虜嗎?
”那貴族隻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少年,面對衆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呵呵。
你猜對了,我還真沒有學過禮儀。
”來自後世的趙政可不喜歡周禮那些俗套。
除了在李同的禮儀課上,趙政基本沒有注意過禮節的問題。

  少年一愣,隻得無奈說道:“我叫王盛。
家祖以前是秦武王的護殿将軍。
武王死後,因得罪過昭王,家祖逃難至附近山寨隐居。

  趙政輕笑一聲:“呵呵。
你在說慌。
你說話的時候,瞳孔看向左上,這說明你是在編故事。

  “什麼?
”那少年故作疑惑的說道。

  “好了。
在我們這些陌生人面前,你不願說明身份,我也理解。
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麼從秦國跑到這裡來的。
告訴我這條道路,我可以放你離開。

  “我沒有去過秦國。
”那少年低頭說道。

  “不敢讓我看到你的眼睛嗎?
我剛才的話是亂說的,可你心裡有鬼,信了我的話。
”趙政隻記得後世心理學研究上有記載,人在說慌時眼睛會與平時不同,可他剛才并沒有看出這少年眼神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赤裡海在旁邊說道:“公子。
你這麼問他,沒有用的。
不如交給我吧。
”房萱的間諜訓練手冊上寫有後世特工用來逼供的手段,赤裡海學過這些東西,很想實踐一下。

  趙政看這少年長相清秀,面帶英氣,氣質文雅,不願意逼迫太甚。
他輕輕揮了揮手說道:“刑不上大夫。
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名貴族。

  那少年沒有絲毫畏懼的說道:“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要去偷襲秦國?
呵呵,太天真了吧。

  趙政取出自己的佩玉扔給少年說道:“我是赢氏子弟,邯鄲質子異人長子。
我向你打聽道路,隻是想在危急之時用來返回秦國而矣。

  在春秋戰國時代,君子佩玉都有等級和暗記,由列國專門的玉師制作,足以證明貴族的身份。

  少年接過玉佩,隻一眼就認出,這确實是赢氏佩玉,絕非僞造。

  他走上前,把玉佩雙手捧還給趙政,行了一個揖手禮說道:“敢問閣下,可是公子政麼?
可認得進師?

  趙政接過玉佩心中一驚,急忙問道:“你是誰,怎麼識得白進師傅?

  那少年正是赢響,他解下玉佩遞與趙政說道:“我是秦國典客下大夫赢響。
論輩份,你應該叫我一聲族叔。

  趙政急忙下馬,接過玉佩來看。

  看過玉佩上的赢氏暗記,他不再懷疑,連忙追問道:“進師和李義家令何在?
你們在何處遇襲?
隻有你一個逃了出來嗎?

  赢響有些悲傷的說道:“不錯。
整個使團,一百餘人,都被截殺在了函谷關外。
護送我們的秦軍剛剛離開,我們就遭遇了一股化裝成秦軍遊騎的馬賊襲擊。
我的家将拼死護衛掩護,幫我逃出了包圍。
他們一路追殺,我隻得逃入了太行山。
我不認得山路,胡亂奔行,到了這裡。

  “什麼?
你說進叔已經死了?
”白豹聞言上前,憤怒的質問赢響。

  赢響點了點頭:“都死了。
白進、李義有傷在身,根本逃不了。
我的家将隻能抛下他們。

  “是誰幹的?
”白豹狠狠一拳将旁邊一棵細柳砸折。

  “我懷疑,就是刺殺平陽君那些人。
”赢響默然說道。
每次想起舍身相救的那些家将,赢響恨不能将那些兇手碎屍萬段。

  趙政歎息一聲說道:“昭王已經老邁到如此地步了嗎?
他已經失去了對大秦軍隊的掌控嗎?
竟然讓百餘刺客橫行境内,接連刺殺上國大夫。

  赢響搖了搖頭說道:“那些刺客非同一般,騎術驚人,往來如風,箭出必中人心。
他們與使團護衛人數相當,可隻用了一個沖鋒,使團護衛已經死傷殆盡。
我的幾名家将都是百戰之士,卻也抵擋不住他們的進攻。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你的武功很厲害嗎?
”房萱輕聲問了一句。

  “我哪會什麼武功。
不過,我的騎術不錯。
來秦國之前,君父為我準備了兩匹西域快馬。
這才勉強逃得性命。

  “你最後一次見到追你的刺客是在什麼地方?
”赤裡海有些興奮的問了一句。

  “三天前。
在西面一處山谷。
我丢下馬匹,竄入山林,才躲過了他們的追殺。

  “他們有多少人?
”白豹緊握雙拳,恨不得馬上去把刺客抓來。

  “我看到的,有十來人。

  “公子。
”赤裡海躍躍欲試的看着趙政。

  趙政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刺客應該都是武術高強的死士。
赢大夫,以你一路逃來的經驗來判斷,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追過來,什麼時候能追上來。

  赢響想了一會說道:“他們一定會追過來的。
他們的頭領很善長追蹤,我跟本擺脫不掉他們。
我跟這裡的村長說過,讓他們小心防範,暫時離開村子。
可這裡的山民根本不相信我說的。
他們覺得那十來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擔心連累他們,這才留在這裡,沒有繼續逃走。

  “你覺得那些兇手會放過他們嗎?
天真。
”白豹輕罵一句,轉對趙政說道:“我們或許可以給他們來一個守株待兔。

  政政微微一笑,對房萱說道:“參謀長,你來制定計劃吧。
我想那些刺客應該快到了。
我需要活口,千萬别都給弄死了。

  “政公子。
他們?
這都是些孩子啊。
”赢響有些着急,擔心趙政輕敵,讓這些孩子去白白送死。

  “呵呵。
阿海,附近的地圖作好了沒有?
”房萱卻不理會赢響,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赤裡海掏出一張絹圖遞給房萱,“當然。
周邊十裡,都已探查清楚。

  房萱接過地圖,兇有成竹的呼喊道:“各什長過來商議。
各伍長帶隊集結紮營,等候命令。

  “諾。
”房萱一聲令下,少年軍轟然而動,迅速散開。

  赢響有些着急的看着趙政說道:“公子。
那些人決非普通軍隊可以抵擋。
還望公子暫避其鋒。

  “呵呵。
我知道他們不可力敵。
放心吧。
我們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孩童。
你還是跟我講一講遇刺的具體經過吧。
我希望把這些刺客的身份搞清楚。
進師之仇,我必報之。

  嚴師如父,趙政内心對白進有着很深的感情,一直将他視作父親一般。
他表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白豹那樣的悲痛,可在内心,已經将這些刺客和他們的家人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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