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銘難得抽出時間,好好教導孩子們的課業。
幸好他在之前一有空就照着手機中存儲的教材整理了許多基礎課程的知識。
而這些知識,他沒事兒就和黃先生研讀。
黃先生雖然是個木讷的書生,但的确是個智商很高的書生,對那些現代的知識,竟然一點就透。
尤其是數理化的基礎課,竟然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自己學了一大部分。
當然,這種瘋狂的學習,也是極為消耗精力的。
幾個月的時間,黃先生的頭發已經有了三分之一白發。
“老師,我覺得數學的課程,現在我已經能勉強教給孩子們,物理和化學這兩門學科很有實用價值,是不是咱們保守一點,不要傳出去太多。
”黃先生找到了最近難得見面的燕銘,小聲的說道。
這個老家夥是個執拗的人,當初的一個賭博,燕銘沒放在心上,他卻當了真每次見到燕銘都叫老師,這讓燕銘很不舒服。
時間久了,倒也适應了許多。
“咱麼弘燕堂不藏私,這些東西該教的都不要保留。
隻是選擇學生的時候,一定要注重人品。
這一點我還是相信你的。
”燕銘的确很信任黃先生。
黃先生咧嘴笑道:“就這幾個學生,都是本分人家的孩子,哪有什麼挑挑揀揀的。
”
燕銘一眼看到在遠處淘氣的李陵,笑道:“這些日子,你最好培養一些能夠幫你甄别人才的,看到沒有,那是來自長安的第一個學生,以後這樣的主兒,少不了呢!
”
“李陵,過來。
”燕銘說着,就喊李陵。
自從知道燕銘就是燕神仙,李陵對燕銘的話言聽計從。
見燕銘喊他,屁颠屁颠兒的跑了過來,還破天荒的沖着黃先生咧嘴一笑。
小孩子就是好,在什麼環境改變的都快。
長在長安的李陵一來到茂陵就被這裡的山川平原吸引住,和胡家老小兒倒是很投緣,兩個人玩兒的昏天黑地。
“這是黃先生,以後就是咱們弘燕堂數學院的院長,我不在的日子,你聽黃先生安排,等到九月再給你重新分班。
”燕銘說道。
李陵看了看黃先生,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跑了。
“這孩子是個刺兒頭啊!
”燕銘笑道。
“什麼刺兒頭扔到韓嫣将軍的軍營中,一趟五公裡越野下來,也都老實了呢!
”黃先生笑道。
燕銘瞟了黃先生一眼,這還是那個曾經老實木讷的黃先生麼?
竟然知道用越野來體罰學生了。
把弘燕堂的事兒交代給黃先生,燕銘很放心。
又到韓嫣那裡轉了一圈。
韓嫣每日都不間斷的和士兵一起訓練,整個人又壯了許多,也黑了許多,不過讓人感慨的是,顔值高就是顔值高,不論是黑還是白,帥就是特麼帥。
看到韓嫣變得越來越有爺們兒樣的帥比臉,燕銘就羨慕到嫉妒恨。
“在軍中給我找二十幾個善于追蹤,熟悉匈奴地形的人。
”燕銘一屁股坐到了韓嫣平時休息的床榻之上,大刺刺的說道。
“做什麼?
”韓嫣去過匈奴,自己就是這方面的專家,不由得敏感的問道。
“我二哥公孫敖和我三哥衛青要到匈奴刺探情報。
我怕他們不安全,想要跟着過去看看。
”燕銘淡然的說道。
韓嫣眼睛都瞪了起來,半晌才說道:“匈奴地大,除了草原還有沙漠。
你要找這方面都熟悉的人,我覺得沒人比我更熟悉那裡的地貌了。
”
“你不行,除了你,誰都可以。
”燕銘斬釘截鐵的說道。
韓嫣睜大了眼,聲音有些粗重的說道:“我們不是兄弟麼?
”
燕銘在他兇口錘了一下,笑道:“正因為是兄弟,你才不能去。
咱們大漢就你最熟悉匈奴的一切。
若是我們都挂了,你還要給我們報仇呢!
”
韓嫣雖然不知道挂了是什麼意思,但聽也聽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不就是二十幾個善于追蹤刺探的人麼,咱們胡騎校尉軍之中,有的是這樣的精英。
”
兩個人在軍營之中,暢快的聊了一陣,燕銘這才到了自己的田間地頭轉轉。
田裡的草荒蕪了許多,無名正光着膀子在地裡薅草,看到燕銘過來,老遠的就和燕銘打招呼。
燕銘笑着和無名擺了擺手,看着地裡的荒草較多,不由得想到了回來的時候,燕三說無名也失蹤了好些天,地都荒了的事兒。
“這漢子很壯,需要找個媳婦才能拴住他的心了呢!
”燕銘正尋思着,就看到地裡,一角花衣露出來,接着黃寡婦那尚算俊俏的臉也滿是笑容的露了出來,還帶着嬌羞。
燕銘一愣,不再打擾二人。
向他們揮揮手,就信步走去。
茂陵城的建設如火如荼的施行着。
這些日子他已經帶着工地的頭領,起早貪黑的商量着如何把原有的樓房改建成聯排的别墅。
看着一切都按照計劃在施工,燕銘就覺得心情大好。
在他的袖子之中,還有一份地圖。
是一份帶着地形圖的現代地圖。
燕銘盜版來的,沒有立刻拿出來。
因為他不能印證這份地圖是不是和這個世界符合。
這次,他就要帶着這份地圖,去印證一下。
下午,公孫敖就帶了二十多個穿着各異的騎兵來到了茂陵。
燕銘一眼就在那些騎兵之中找到了衛青。
衛青穿着一身青衣,裝作普通百姓的樣子,混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
曆史上曾經記載,衛青對匈奴的山川地貌極為了解,想來就是這次刺探匈奴的收獲吧!
這二十幾個人,深入匈奴腹地,因為語言和穿着上的關系,想要不被識破,的确很難。
好在匈奴地廣人稀。
莫說這二十幾個人,就是數萬大軍在草原之中,想要相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漢朝之所以拿匈奴沒辦法,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之一。
找不到匈奴的主力,不能進行畢其功于一役的大規模戰役。
“老四,長安城你的風頭可是出的夠大。
”公孫敖老遠的就和燕銘打招呼喊道。
“哈哈,僥幸僥幸。
”燕銘臭屁的笑道。
“煉金都是僥幸,那我實在是不知道什麼叫實力啦。
别的不說,先給我家公孫苗留個地方,等我回來,就送他來弘燕堂。
”公孫敖大笑道。
“别人不敢說,二哥家的孩子來了,自然有地方。
”燕銘笑道。
“你的眼中就隻有你二哥是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燕銘眼睛一亮。
人群之中,司馬相如竟然轉了出來,在他身邊,跟着一個風姿綽約的夫人,雖然是男裝打扮,可卻掩蓋不住該有的姿容。
“司馬大哥,小弟所說不錯的話,這位一定是文君嫂子。
”燕銘恭敬的給卓文君施禮。
“燕侯,早就聽長卿不斷的提起你。
那日在未央宮城台上,當真是讓人心裡爽快的很呢!
”卓文君落落大方,絲毫沒有一般女子的扭捏形态。
燕銘對此女大有好感,笑道:“嫂子若是不嫌棄,直接喊燕銘一聲兄弟就算瞧得起咱啦。
别老燕侯燕侯的,顯得疏遠。
”
卓文君笑道:“好,就沖這話,你這兄弟嫂子認下了。
”
“别跟他鬼扯,這小子房子可蓋了不少,有沒有給我留下一間。
”司馬相如是窮鬼出身,對房子有着後世俗人一樣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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