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第一劍客,竟然被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大衆臉給挑釁了,已經觸碰到了作為第一劍客的尊嚴。
因此,雷被出手就是殺招。
三個胡騎校尉軍出手也是極快,動作也極為統一,幾乎是一起沖了出去。
品字形瞬間變成了一個倒品字形。
雷被的木劍不偏不倚的擊中了迎面而來之人的兇口,若是真的寶劍,定然一劍穿兇。
可對面的胡騎校尉軍身子微微一側,雖然是沒能躲開雷被的劍,但是卻能保證不被一劍瞬間刺穿心髒而擊殺,同時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木劍的劍身。
兩邊的兩個人在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撲上去。
雷被起腳,卻忽然感到大腿一沉,一個人已經狠狠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慌亂之間,他還沒反應過來,另一個人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雙手在他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扭斷的動作。
這一組動作,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兒。
一邊的劉淩已經看傻了。
就是燕銘也都驚呆了。
這種徒手合擊,三個胡騎校尉軍,擊殺一個江湖大高手的手法,并不難想象,可卻沒幾個人能做到。
因為要犧牲其中一個人。
那第一個中劍的,顯然是用自己的死亡換來了對手失去攻擊的一瞬間。
剩下的兩個人,一個負責束縛對方手腳,另一個負責找空隙擊殺。
他們的配合沒有什麼天衣無縫,靠的就是一種不要命的精神。
雷被也知道,剛剛在自己脖子上那輕輕的一扭,就是擊殺他的過程。
可他還是不甘心的說道:“這是木劍,不作數的。
若是真的長劍,我一絞,就會斷了他的手指,怎麼還會寶劍受制。
”
三個胡騎校尉軍向後退到了燕銘身後,還是剛剛那個出頭的人,一抱拳說道:“雷先生說的是,我們也是投機取巧,做不得數的。
”
看到勝了之後還如此謙虛的人,燕銘不由心中一動,暗中記住了這人的長相。
劉淩笑道:“燕侯帶來的人,果然非同小可。
咱們就是玩玩兒,别當真,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
雷被見對方沒有乘勝追擊,也是見好就收。
他把木劍插到了兵器架上的圓洞之中,在木劍插入的瞬間,雷被的瞳孔微微收縮。
剛剛他用的是木劍,若是真的長劍,就會插入對面的漢子身體之中。
而且在長劍插入的同時,雷被明顯注意到了,那漢子身子微微一扭。
躲過了心髒要害,然後就雙手拿住了自己的長劍。
這種情況下,長劍在人的身體之中,劍鋒也被用雙手攥住。
就算是神兵利器,要抽出來,也不是一瞬間的事兒。
而其他兩個人已經沖了上來,電光火石之間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想明白了此節,雷被感到脊背一陣發冷。
再回頭看那十個人,每個人腰間都帶着一長一短兩把刀。
長的是有名的燕刀,斷的定然也不是凡品。
若是三人并非空手,而是手持利刃,隻為搏殺自己而來,猝不及防之下,簡直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雷被的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燕銘和劉淩倒是沒雷被想的那麼多,兩個人直接走進了小築最中央的大屋之中。
屋内有桌案,案上放着一壺酒,兩個杯子。
“侯爺,今日請你喝酒。
”劉淩一伸手,微笑着說道。
“酒倒是不忙喝,我隻是想知道,你告訴我的消息,是真是假?
”燕銘問道。
“是真是假,燕侯不還是來了麼?
”劉淩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到她這幅表情,燕銘就想把她按住,再次上下其手一番。
可此時涉及到衛青的性命,他不敢亂來。
看到燕銘的臉色鄭重,劉淩也不開玩笑,說道:“侯爺也知道,我在長安之中,眼線衆多。
各種地方,大事小情,沒有我不知道的。
前些日子,長秋宮之中的朋友傳出消息,說皇後娘娘最近脾氣很大,内侍和宮女都噤若寒蟬。
我就讓人仔細的打聽了一下。
你猜怎麼樣?
”
“當然是打聽到衛青的消息了。
”燕銘說道。
“不是。
”劉淩搖了搖頭,笑道:“是打聽到了最近得寵的一個妃子,叫衛子夫的。
皇後娘娘正是吃了這個衛子夫的醋。
隻是無奈衛子夫被皇帝保護起來,卻找不得她的麻煩。
于是就有人建議皇後讓大長公主出手,把衛子夫的弟弟衛青給抓住,殺了。
也算是出一口惡氣。
”
燕銘一聽,就知道劉淩說的不假。
“也是我好奇,就讓人查了一下衛青。
卻發現衛青和侯爺,是義結金蘭的兄弟。
”劉淩笑道:“這樣的關系,我怎麼能不告訴侯爺一聲呢!
”
“衛青現在沒事兒吧?
”燕銘笑道。
“應該沒事兒,我的眼線沒傳回來消息。
”劉淩眨了眨眼,說道:“現在我真是希望剛剛都是騙你的。
”
燕銘一愣,旋即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說道:“怎麼?
那麼想讓我打你屁.股一頓啊!
”
劉淩白了他一眼,卻沒有否認,說道:“反正你碰過人家,人家認定是你的人了。
”
燕銘伸出了自己的手,笑道:“我這雙手很神奇。
”
“怎麼神奇?
”劉淩知道燕銘在長安還有個燕神仙的稱号,以為燕銘真的會一些什麼。
哪知燕銘卻笑着說道:“人家的手都是點石成金,我的手卻可以**成妻,豈不是神奇?
”
“你在胡說八道!
”劉淩擡起手,就朝燕銘打去。
燕銘一伸手,握住了劉淩的手腕,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微微用力的在劉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啊!
”劉淩吃痛,輕呼一聲,臉上卻紅了起來,似乎有着無盡的漣漪。
“我靠,遇到極品了!
”燕銘做夢也沒想到,貴為郡主的劉淩竟然會喜歡受虐!
他揚起手,還準備打第二下,卻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跑過來。
燕銘連忙放開了劉淩的手,擠了擠眼睛。
劉淩也正襟危坐,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這才沉聲說道:“什麼事兒,慌慌張張的。
”
“回主人,剛剛有信鴿傳信,說是窦太主府有大量的家丁,帶着武器出了府門,看樣子是準備行動了!
”外面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