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席,就這樣因為劉徹的臨時一炮給打散了場。
在和燕銘對視,平陽公主的眼睛裡多了許多的暧昧意味兒。
燕銘卻不敢回應。
平陽公主的确有着超越同齡之人那種感覺。
那種韻味兒,不是十八九的女孩兒所具備的。
可是即便如此,燕銘還是不能越過這個界限。
曹壽還活着,他對曹壽的印象還不壞,不想給曹壽帶着一個大綠帽子。
良久、良久,劉徹才帶着衛子夫回到了前廳。
一進門,衛子夫就低下了頭,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
劉徹一看就是習慣了這種生活,臉上無風無浪,隻是和衛子夫之間,顯得親近了很多。
“這幾日連續奔波,好疲憊!
”劉徹抻了個懶腰,笑道。
“嗯,的确疲憊。
馬不停蹄的,我這個腰啊!
”燕銘誇張的捶了捶自己的老腰,抽空朝劉徹擠了擠眼睛。
劉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白了他一眼,笑道:“既然都累了,那就都早些休息吧。
”
平陽公主知道,這個弟弟新得到的衛子夫,一兩次寵幸,哪能盡興?
立刻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早些安寝吧。
”
個人的房間,早都安置好了。
在燕銘身邊侍奉的小婢女侍心引領着燕銘,來到了平陽侯府的一間客房之中。
雖然說是客房,可裡面也分為兩間,一間是住宿,一間則擺放着桌椅,如同客廳一般。
在這簡陋的大漢,侯爺家的排場可見一斑。
燕銘剛剛進了自己的房間,還沒等他坐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澄心一探頭,出現在了門口,在澄心的後面,跟着一個侯爺府的仆從。
“侯爺,平陽公主請侯爺移步,說有要事相商。
”澄心傳達了一下那仆從的話。
燕銘點了點頭,平陽公主不找自己,自己也要找她。
經過一頓飯時間的推理,燕銘認為,給曹壽看病的苗郎中和婢女鑒文都有嫌疑。
他正想和平陽公主說說,下次苗郎中再來的時候,一定要給在侯爺的周圍悄悄的埋伏點兒人,看看這家夥是個什麼來頭。
“走吧!
”燕銘跟着仆從走了出去,示意澄心跟着。
那仆從一哈腰說道:“侯爺,公主說隻請侯爺過去,其他人就不見了。
”
燕銘一愣,想到之前和公主的暧昧,如今又隻要自己過去,頓時心頭有如鹿撞。
跟着平陽侯府的老奴在回廊裡穿行,不一會兒,就繞到了公主的居所。
曹壽和平陽公主已經分居多年。
公主的居所在平陽侯府最中心的位置,是個園中園,有自己的門戶,門口站着内侍守衛。
“侯爺,公主就在裡面等着侯爺呢,您就自行進去吧,沒有公主的發話,我們下人不敢随便進入。
”老奴仆躬身說道。
燕銘點了點頭,一步邁進了公主的小院之中。
裡面和外面的層層回廊不同。
進門之處,是一塊屏風。
繞過屏風,就是一條筆直的青磚大道,直接通向後面的正房。
看上去這房間足有普通房子的兩倍高,卻隻是一層。
“燕侯,你來了。
”門口,外罩着一條淡紅色羅裙的平陽公主恢複了之前的端莊秀麗,大方的說道。
燕銘一抱拳說道:“燕銘見過公主。
”
“這裡沒旁人,你就别客氣了。
這小院,是我讓工匠按照我在未央宮之中的閨房建造的,還不錯吧?
”平陽公主擡手指了指,說道。
燕銘這才注意到,這裡的建築風格,果真和未央宮有着相似的地方。
“公主七竅玲珑心,竟然能想到這樣好的辦法。
”燕銘贊歎道。
每個女人都喜歡聽誇獎的話,尤其是一個聰明男人的誇獎,更能讓女人高興。
平陽公主聽了燕銘的話,也是高興的眉開眼笑,說道:“燕侯既然來了,就憋在外面站着,請!
”
說着,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燕銘點了點頭,邁步拾階而上。
經過平陽公主身邊的時候,感覺到一陣香風迎面撲來。
她身上的香和侍心身上的少女之香完全不一樣,那是胭脂的味道。
偏偏這種來自成熟女性的胭脂味道,更能讓人心動。
燕銘前腳邁入房中,就聽到後面平陽公主進來的聲音,同時,房門被直接關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
一轉身之間,平陽公主已經撲了個滿懷,同時,嘴上一軟,對方火熱的唇就已經貼了上來。
燕銘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可房中明亮的燈光之下,卻看到了平陽公主的眼角,赫然有着一絲淚光。
他歎息一聲,雙手攬住平陽公主的腰,任憑她吻了好久,才緩緩的推開公主的身體。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淡紅色的羅裙已經滑落在地上。
名如白晝的屋中,能看得清公主穿的是一身淺色的貼身小衣,隐隐約約的,能看見她高聳的事業線。
“公主,不要!
”燕銘看着又要吻上來的公主,微微後退了半步,說道。
“你,不喜歡我?
”平陽公主一向顯得極為自信,可現在卻有些自卑的樣子。
“沒,沒有!
”燕銘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他深深的知道,這事兒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讓平陽公主由愛轉恨,那樣可就不值當了。
“和侍心那樣的小丫頭相比,我的确是老了。
”平陽公主歎息了一聲,不再靠近燕銘,轉身走進了内室。
内室是一張舒服的床榻,平陽公主就坐在床榻之上,眼神有些幽幽的望着燕銘。
“若說公主老了,那人一定是眼睛瞎了。
”燕銘燦燦的說道,剛剛的熱吻,還在他的唇上回蕩。
“那你為何?
”平陽公主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色彩。
“因為,平陽侯。
”燕銘鄭重的說道:“因為平陽侯還在,燕銘若是這樣做,一是壞了平陽侯尊嚴,二是毀了公主的名聲。
燕銘不願意看到公主陷入這種困境之中。
”
平陽公主仔細的看了看燕銘,似乎要确認他說的是真假,半晌才恢複了一些神态,說道:“燕銘,你是個男人。
”
燕銘低頭笑道:“說真的,剛剛也差點兒把持不住,太折磨人了。
”
平陽公主臉上終于見了笑意,說道:“我等着你。
”
燕銘愕然,卻無法接話。
按照曆史,她是會和衛青結婚的。
不過應該是一場政治婚姻,至于兩個人有沒有感情,燕銘無法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