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侍心推脫了好久,讓這個小姑娘睡在床上。
可侍心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還是燕銘睡在了床上。
一夜醒來,燕銘就覺得軟玉溫香抱滿懷。
吓得他以為自己做了禽獸不如的事兒。
立刻起身,卻看到侍心衣衫完整的躺在他的身邊,隻是擠在了床榻的一邊。
燕銘沒有驚醒侍心,而是扯過來被子,輕輕的給這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兒蓋上。
然後,他蹑手蹑腳的離開了自己的客房。
外面的空氣略有凜冽之感。
他深吸一口氣,活動活動筋骨,默默地想着羊公公交給他的萍蹤俠隐步法,身子一轉就練習了起來。
不知道算不算是有效果,反正燕銘每次練這步伐,都會出一身汗。
他喜歡這種運動出汗的感覺。
偶爾的,他還能從步伐之中感受到有兩股熱流從消退上升起。
羊公公說過,這屬于正常現象。
叫做什麼氣感。
氣功什麼的,燕銘覺得太遙遠,就和修仙問道一樣,是虛無缥缈的。
他也沒當回事兒,任憑那腳底升起的兩股熱氣在雙腿上湧動。
一套步伐走完,外面已經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燕銘走過去,推開門,就看到澄心和平陽侯府的老奴站在門外。
那老奴眼睛往院子裡面瞧了瞧,笑問道:“侯爺,侍奉你的婢女呢?
”
燕銘毫不在意的說道:“睡着呢。
”
看似滿不在乎的回答,卻讓老奴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澄心也是龌龊的一笑,毫不掩飾。
燕銘裝作沒看到兩個人的表情。
“公主說了,讓問問侯爺,早飯是送過來,還是侯爺過去吃。
”老奴說道、
燕銘思索了一下,說道:“送過來吧,别忘了,多送點兒。
”
說着,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奴一抱拳,緩緩退去。
澄心倒是不知死活的跟了進來,嬉皮笑臉的跟在燕銘身邊。
“滾,和本侯嬉皮笑臉的,找死是麼?
”燕銘笑罵道。
“嘿嘿,侯爺,昨夜可好?
”澄心一副八卦的問道。
“好,反正你這輩子是體會不到了!
”燕銘毫不客氣的打擊澄心。
澄心已經習慣了被人冷嘲熱諷,毫不在意。
看着澄心不在意的樣子,燕銘說道:“我知道一種方法,可以讓人的身體重新長出失去的東西,若是有一天我研究成功了,你說要不要給你重新長出***?
”
“啥!
”澄心頓時如同大了雞皿一般,跳了三尺高。
“侯爺,爺爺,親爺爺,真的有這種方法?
”澄心幾乎立刻就跪了下來。
燕銘背着手,一臉冷漠的說道:“或許有吧。
等我研究出來的。
”
“侯爺,您若真的有這通天的手段,澄心必然保護你,不受任何人侵害。
”澄心跪在地上說道。
鬧騰了一早晨,侍心也起來了。
兩個心和燕銘一起用了早飯,就有人急匆匆的過來,說平陽公主讓告訴燕侯,苗郎中今日要來給平陽侯曹壽瞧病。
聽了這個消息,燕銘立刻起身,踹了澄心一下,說道:“你不是要保護我周全麼,現在給你個機會,和我一起幹一件大事兒。
”燕銘說道。
“什麼大事兒?
”澄心問道。
“你隻管跟着,我讓你拿人,你就拿人。
”燕銘說道。
澄心點了點頭,“行,侯爺讓我抓誰我就抓誰。
”
帶着澄心,在仆從的引領下,直接來到了公主的房間。
“燕侯,剛剛得到的消息,今天那個苗郎中前來。
”平陽公主神色複雜的看着燕銘。
她雖然給燕銘安排了個婢女,可出于女人的本性,卻不想讓燕銘碰這個女孩兒。
但是剛剛老奴給她的信息明顯是相反的,燕銘不但碰了這個女孩兒,還對她很好。
燕銘哪裡知道平陽公主複雜的小心思,說道:“一會兒,我和澄心藏在裡面隐蔽的地方,我要能看清這苗郎中的一個地方。
請公主代為安排。
”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說道:“侯爺,但願你的猜測不是真的!
”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些咬牙切齒。
若是燕銘所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有人在算計曹壽。
因為這些人的算計,自己白白的守了這麼多年的活寡。
坐實了這事兒,平陽公主會生撕了這群壞蛋。
“但願不是真的。
”燕銘也說了一句。
曹壽的房間裡,床榻後面,被平陽公主生生的挪出了容納兩個人的地方。
在床榻和牆壁之間,加了一個美女屏風。
燕銘和澄心藏在裡面,曹壽就躺在外面。
他也想自己看看,可每次苗郎中給他瞧病,總能讓他無緣無故的睡着了。
“我在外面也安插了人手。
”平陽公主說道。
燕銘搖了搖頭,說道:“若是對方真的有所求而來,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
我看還是如常就好。
公主若是不放心,隻需要安排兩個好的射手即可。
”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
燕銘又對曹壽說道:“侯爺,你也放心,隻要照着往常的表現就好。
該睡就睡,不用挺着。
”
曹壽也表示明白。
一切準備好了,燕銘就藏在了屏風後面,為了掩人耳目,又在屏風前加了一道簾子。
在裡面藏了有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苗先生,您來啦!
”
正是平陽公主的聲音。
“公主的氣色倒是越來越好,不知侯爺最近怎麼樣,可有進益。
”一個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
平陽公主的聲音略帶焦灼,說道:“您給瞧過了還好一點兒,可要不了多久,就還是恢複成老樣子。
這說起來,真的讓人很着急呢!
”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唉,我早就說過,若是用一些通靈的老物件兒,侯爺的病或許會好的更快呢!
”苗郎中的聲音已經進了房中。
燕銘透過屏風上的小孔,隔着一層薄紗,看到了外面進來的苗郎中。
這老人沒有帶着郎中常帶着的方帽,而是高高挽着發髻,一頭的白發,偏偏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還顯得異常紅潤。
真的可以說是鶴發童顔。
在老者身後,一個鵝蛋臉的婢女跟在後面,頗有幾分姿色。
頭低垂着,看上去極為老實本份。
燕銘猜這女子應該就是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