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錦垂眸瞥了瞥,他其實很想裝着不道,但是,她那太過幹淨的手,又讓他忍不住的想提醒她一番。
“這隻蚊子長得還真特别。
”
“是吧,你也覺得,實在是小的讓人看不見。
”雲琉月故作吹走巴掌中的蟻子,然後别扭的推了推墨玉錦,她實在搞不透,為什麼這男人每次見她都要像樹懶熊一樣,纏着她的身子不放。
墨玉錦看出她不自在的掙紮後,唇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大掌放在了她的小腦袋上,狠狠的揉了幾下:“丫頭,你打算怎麼懲罰那狗皇帝。
”
提到軒轅帝,雲琉月眉頭便不自覺的挑高,盯着她看:“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
墨玉錦一笑,呵了一聲說:“無論丹藥煉不煉得出來,爺總不會把責任推到雲王府,更與你沒半分錢關系。
”
“你的意思是想我好好的懲罰那個狗皇帝喽。
”其實也該好好的懲罰那個狗皇帝,不過,她卻有自己的想法,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軒轅帝對雲王府恐怕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寬容,畢竟雲家曆代忠烈功高蓋世,這種名譽放到任何一個帝王的身上都是很無法容忍的,何況,雲王府手握十萬雲麒軍,而這十萬雲麒軍都不隸屬皇室,這也難怪某人會對雲王府起了某種心思,隻是,那狗皇帝做事情做的也太明顯了,讓她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行。
既然軒轅帝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把雲家推出去,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墨玉錦盯着她那雙暗暗放着精光的黑眸,便覺得她又準備算計什麼了,也沒出聲打擾,倒是很想聽聽雲琉月的想法。
不多時,雲琉月擡頭沖着他眨了眨眼道:“五百顆丹藥,三天内如期交給你!
”
墨玉錦眉頭一挑:“你是想護着那狗皇帝?
”
“不。
”馬車停在了雲王府,雲琉月豎起了食指放在墨玉錦的唇瓣,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道:“到時候,你就知道爺想幹什麼了。
”
墨玉錦聽着她學自己的聲腔,忍不住的抱着雲琉月大笑了起來,眼眸中帶着滿滿的期待,道:“行,爺等你的好消息,希望你别讓爺失望。
”
說完後,墨玉錦松開了雲琉月,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馬車廂房裡,隻留下了一陣淡淡的薄荷香味。
令雲琉月忍不住的深吸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趕緊掀開了馬車簾子吼:“喂,你還沒告訴姑奶奶,下一步該怎麼把我體内的毒引出來呢。
”
聽墨玉錦的語氣,她體内的那怪病一時半會好不了。
而他是唯一知道那怪病的解決方法,因為每一次相見,墨玉錦總會帶給她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比如發現她擁有界靈空間,幫她聚靈,再幫她召靈,可獨獨這一次,吃了她半天豆腐,沒嘣出一個屁來,這讓雲琉月又惱又氣。
她掃了眼四周,這哪還有墨玉錦的身影,雲琉月索性下了馬車問跟車侍從:“剛才從馬車裡出來的男人呢?
”
“回郡主,屬下沒有看到其它人。
”
“怎麼可能,他辣麼大一個人,你要睜眼說瞎話也要看看面對着誰。
”
“回郡主的話,屬下真的沒有見過除了小郡主以外的人。
”侍從一臉為難的對雲琉月說。
雲琉月聽後之後,眉頭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然後雙手負背,自言自語道:“真是見鬼。
”
她剛剛踏入了王府大門,就被一道急忙沖出王府的丫鬟重重的撞了一下,還好她定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沒被撞飛了出去,隻是肩膀被撞得“卡卡”作響。
她正準備破口教訓一番時,卻先被香草抓住了胳膊。
隻見香草雙眼挂着淚水,滿臉焦慮不安的哭道:“郡主,你終于回來了。
”
看到香草這般着急的樣子,雲琉月頓時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尋問起來:“怎麼回事?
”
“雲少不好了,小郡主你快去看看雲少,奴婢即刻到慕府尋找慕長老過來看看,若是再耽擱下去,雲少恐怕兇多吉少。
”香草一邊哭一邊擦去眼角的眼淚,說完後,便急着邁出腳步離開雲王府,前往她所說的慕府。
可是雲琉月趕緊把香草拽拉回來。
香草不解,隻覺得雲琉月又開始耍性子,便着急的說:“郡主,奴婢真的沒有騙你,雲少嘔皿不止,臉色發黑,全身抽蓄,好是難受,若是雲少有什麼閃失,雲王一定會很傷心的。
”
“不必去慕府了。
”
“什麼?
”香草不解。
“慕長空已經是階下囚了。
”
“啊……”香草臉色蒼白,神情怔怔的盯着雲琉月看:“那……那可怎麼辦,京城内唯一有名的藥醫便是幕長老了,其餘的藥醫也曾看過雲少的病,可獨獨隻有慕長老把雲少的病情控制下來了。
”
“那是因為慕長空放的是毒藥,在兩毒相克之下,的确暫保了性命,但是到了一定時間,兩種毒會瞬間爆發出來,到那時候,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雲琉月松開了香草的胳膊,拂袖一揮,大步的走入了雲王府,徑直的朝雲豪居奔去。
香草留在原地回味雲琉月的話,待雲琉月消失在此地時,香草才怔怔的自語:“郡主她在說什麼?
”
……
雲琉月踏入雲豪居的時候,雲豪居裡的下人們忙的不知所措。
一盆又一盆的烏黑皿水被丫鬟們從房裡端出來,澆到一旁的花噴時,噴池裡的花瞬間死掉。
雲琉月見此,不敢再拖延時間,便快步的沖入了雲豪笙的房間。
一屋的侍婢看到雲琉月的時候,紛紛跪下。
雲琉月大喝了一聲道:“誰讓你們把雲少放在木桶裡的。
”
她走入房間後,就看到雲豪笙坐在散發着霧氣的熱水裡,水中飄着一片片的竹草葉,空氣中散發着雲琉月最為熟悉的藥香。
藥!
她什麼時候開過那樣的藥。
何況這藥還是有毒的。
一名嬷嬷站起身道:“郡主,雲少這麼多年一直在用慕長老的藥,病情被控制的很好,最近雲少斷了藥,所以病情才發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