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一枚丹藥
雲輕婉的話剛剛落下,少年便下意識的趕緊捂住了雲輕婉的嘴巴。
中年男子也有些慌張的說:“姑娘,你可不要亂說啊,雲家的小公子隻是不喜歡跟人說話,但并不是啞巴,他比較像雲家大公子,雲家的大公子向來少言寡語,但是,一旦他開口話說,那可就是要人命的啊。
”
雲家的大公子?
雲輕婉回想起那日在街上替那男子解毒的時候,男子剛好用一種充滿着敵意跟警惕的眼神看她。
就如同方才那個孩子一樣,眼眸中帶着一抹蕭殺的氣勢,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他。
或許,真的那麼一種人,一旦開口說話,便會要了人的命吧。
這一點雲輕婉絕對相信。
“那……這位姑娘,藥材的事情恐怕……”
“我這裡有幾枚丹藥,可以治百毒,驅百病,你們收不收購?
”雲輕婉突然從空間裡拿出了僅剩下的一瓶丹藥,放到了桌面。
中年男子跟少年都互相對視了一眼。
随後,少年便走前将那瓶丹藥拿過來,再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過了丹藥嗅了嗅,眼眸突然深深一沉,擡眸看向雲輕婉:“你是……煉丹師?
”
他還以為這年紀輕輕的姑娘,不過是替某個門不派采購藥材的罷了,沒想到從她手裡竟然能夠拿得出如此出彩的丹藥來。
雲輕婉沒有否認的點點頭說:“是。
”
“這你……你準備開多少價錢賣這瓶丹藥。
”中年男子問。
雲輕婉搖頭說:“不需要錢。
”
“什麼?
”少年跟中年男子皆異口同聲的驚呼。
這世間還有人賣東西不收錢,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餡餅吧。
“隻要你們将這丹藥拿到雲家,雲家自然會出高價買這瓶丹藥,到時候賣出去的價碼你我一人一半便可,我在萬金樓客棧等你們。
”雲輕婉說完後便轉身走出了藥鋪。
中年男子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趕緊将丹藥遞給自己的兒子:“快,送到雲府,給趙長老看看。
”
“是。
”
……
雲府。
雲弘睿走入雲府大門,便徑直的踏入了一間古色古香充滿着藥息的煉丹房。
煉丹房院子種植着大批的藥草,藥童子們忙碌着。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走入煉藥閣時,藥童子們紛紛起身,對着雲弘睿鞠躬。
雲弘睿則大步流星的走入了煉藥閣。
他才剛走出仙藥房,仙藥房的人就已經送來了一部分的藥材。
趙長老翻閱着無數的書籍,研究雲輕婉留下來的那瓶丹藥。
雲弘睿轉身,盯着那背對着自己,坐在地上的趙長老,煉藥房被弄的有些淩亂,趙長老是一個極為癡迷煉藥的半百老者。
他無聲的走到了趙長老面前,伸手把趙長老手裡的書籍給拿掉。
趙長老擡頭看他,見雲弘睿回來,便咧開了嘴笑道:“弘睿,你回來了,師父讓你去辦的事情,你可辦好了。
”
雲弘睿點點頭,将臉上的面具給拿開,一張俊俏非凡的面容暴露而出,漆黑的雙眸炯炯有神。
他彈了彈身上的衣物,聲線不冷不熱的說:“辦好了,那藥不是已經送來了一部分。
”
趙長老聽後,便回頭往身後看了眼,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幾籮筐的仙藥藥房出産的箱子,趙長老這才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你看我,忙暈了頭,快過來給師父找找,應該要用哪些藥材。
”
“師父,你為什麼要去研究陌生人留下來的丹藥,他的毒已經得到了解除,不需要再得到更多這種丹藥了。
”雲弘睿面容繃緊,不解的問。
趙長老伸手拍了拍雲弘睿的肩膀,将他按到了自己的面前來:“弘睿,這不是關乎于雲少的毒性問題,有些事情,你慢慢自然會懂,你可知道,這丹藥的品質有多高嗎,我煉了大半輩子的藥,卻被這一枚小小的丹藥給難到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若我能夠将這姑娘煉出來的丹藥研究出來,往後便有很大的用途。
”
“直接把她招入我門,不就行了,何必勞師父如此的費心。
”雲弘睿眼底綻放開了與同齡人不一樣的光,心思深沉,性子内斂。
他師父所說的那點事情,他其實都看在眼裡,無非就是因為他父親的事情。
趙長老搖搖頭:“雲時能夠遇到那樣的高手,也是他的福氣,若是将這樣的高手,強行留在我門,是萬萬不能的。
”
雲弘睿低哦一聲。
這時,一位跟雲弘睿差不多大點兒的男孩從門外走進來:“師父,仙藥房人拿了一瓶丹藥過來,說要讓師父看看。
”
“仙藥房送來的丹藥?
”趙長老聽後,緩緩起身,因為仙藥房會時不時的送些丹藥到這邊來鑒定,然後轉賣給他,他倒是不顯的着急。
雲弘睿也跟着起身,跟在了趙長老身旁。
趙長老來到了那名童子的面前時,先是伸手撫摸了幾下那孩子的腦袋,然後接過了孩子手裡的丹藥道:“好了,退下吧。
”
“是,師父。
”
趙長老拿起了丹藥掃了眼那精緻小巧的瓶子,倒是跟之前送來的那些丹藥瓶不同,這一次送來的瓶子讓他覺得頗為眼熟。
他的大拇指在瓶邊上輕輕的滑了幾下,然後擰開了蓋子。
一陣撲鼻而來的丹藥藥息自丹中流溢而出。
趙長老眼眸猛地瞪大,神情狠狠一怔,嗅着那拂過自己感官的藥香,一時之間,愣是怔住了,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雲弘睿也縮了縮鼻子,嗅了嗅那淡淡的藥息。
飄浮在空氣中的藥息很清新,又帶着一股淡淡的藥香。
他的師父曾經告訴過他,一名出色的煉丹師,不光要擁有着出彩的煉丹手法,還要有出彩的存藥方式,把丹藥的品質煉出來,還要将丹藥的藥息保存住,就如酒越放越香,越放越好,丹藥也如此!
而這淡淡的藥息,豈不就是他師父所說的藥息嗎?
到底是誰人有這等煉丹之技。
“師父。
”雲弘睿呼喚了他一聲。
趙長老沒有回他,他又叫了一聲:“師父!
”
趙長老終于緩緩的回過了神來,沒有跟雲弘睿說什麼,便“嗖”一下,快步的跑出了藥閣。
正好撞上了剛剛邁入藥閣來的雲香。
“哎喲。
”
“唉呀,五小姐,你沒事吧。
”趙長老着急的趕緊扶了她一把。
雲香揉了揉肩膀,沖着趙長老破口大罵:“趙長老,你咋長眼睛喲,橫沖直撞,差點沒把我撞飛出去。
”
“那個……小姐,我有急事!
”趙長老正欲離開,雲香卻攔住了她:“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瓶丹藥是誰煉出來的嗎,我今日來是偷偷告訴你的,你不準跟我爹爹說,聽見沒有。
”
趙長老眼眸一亮,腳步緩了下來,手緊緊的攥緊了他手中的那一瓶丹藥,問:“那小姐快說。
”
“是……”雲香瞥了眼趙長老手裡攥着的丹藥,突然快速的伸手将那瓶丹藥奪過來,然後轉身跑出了好幾米遠道:“這是什麼,又煉出來的新品嗎,給我先嘗嘗。
”
雲香準備打開丹藥的瓶蓋,雲弘睿突然從裡面走出來,指尖彈出了一縷銀絲,纏繞住了雲香手裡的丹藥,将之奪了過來。
雲香不悅的瞪着雲弘睿:“你!
”
“無知。
”雲弘睿将丹藥遞回給趙長老。
趙長老快步的走出了後院,那仙藥房送藥都從後院進來。
很快,趙長老找到了那名仙藥房的小掌櫃。
雲香因為想湊熱鬧也跟上去了。
小掌櫃見趙長老到來,便對着趙長老微微鞠身。
趙長老卻着急的問:“這給你丹藥的是何人?
”
“趙長老,是一位姑娘留下來的丹藥。
”小掌櫃道:“她說她住在萬金樓的客棧,是他讓晚輩将這丹藥送到雲府來。
”
“一位姑娘?
”雲香眨了眨雙眼,好奇的問:“她長什麼樣子,她叫什麼名字,她身邊有沒有跟着一個男人,一個身穿着紫色披風,紫色眼睛,很高很帥的男人。
”
經過雲香那樣一描繪,雲弘睿一記冷光幽幽的掃了過來。
紫色的眼睛!
紫色的披風!
他曾在外海灘裡看到過跟随在那個女人身後的紫衣男子。
莫非這丹藥是她留下來的?
雲弘睿眉頭微微一蹙,并沒有說什麼。
趙長老幾番盤問之後,決定親自前往萬金樓客棧看看那位姑娘長什麼模樣。
連雲香也跟着去了,雖然這一路上雲弘睿沒少嫌棄他吵,可雲香的性子便如此的直爽,雲弘睿也懶得去搭理這個少根筋的女人。
……
萬金樓客棧,雲輕婉回到客棧後,便好吃好喝的招呼自己。
紫焰看着那一臉淡定的雲輕婉,忍不住的搖搖頭說:“你打算踏入雲城的雲家?
”
“有關于雲家的一切,我都要去看看。
”雲輕婉吃的津津有味的回道:“況且這一次的鬥池大賽還把我卷進去,我身為雲家的人,怎麼可以打雲家的人,不管他們跟我這個雲家的人是不是一家人,我也不會對雲家的人出手,何況雲家在雲城威望很高,想來那雲城的城主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
”
門外響起了一記敲門聲,一名小厮輕聲的呼喚:“雲姑娘,你說的那位正在樓下。
”
雲輕婉聽到通報後,便放下了筷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低咳了一聲道:“把他帶上來。
”
“好的。
”小厮趕緊轉身,将樓下的一群來自于雲家的人都帶到了天字号房。
雲家人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們紛紛好奇的看着雲家的人走向天字号房最豪華的那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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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頭的小厮正準備敲門時,那間房突然打開了。
裡面走出了一位身穿着白衣長裙的女子,她面容秀麗,素面朝天,膚如凝脂,五官精緻又恰到好處,氣質絕塵如仙。
她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視線第一個落在了站在趙長老身旁的孩子雲弘睿。
雲弘睿也同時擡眸看她,目光不冷不熱。
而站在趙長老身旁的雲香,看到雲輕婉的時候,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指着雲輕婉道:“你……你不就是那位……”
那位叫……什麼來着。
雲香仔細的想了想,最終從腦海裡找到了雲輕婉的名字:“雲輕婉!
”
雲輕婉微微點頭。
趙長老一臉驚訝的盯着雲香看,一時之間不解雲香的話是什麼意思,
雲香卻走近雲輕婉,伸手挽住了雲輕婉的胳膊道:“我哥哥服用你的丹藥後,現在已經有精神跟我鬥嘴了,今兒個清晨他還下床到院子練劍,連他身上的那一處傷口也消失了,多虧了婉姐姐出手相助。
”
這些日子雲承恩跟趙長老都在尋找這位姑娘,也一直在尋問雲香那位姑娘長什麼模樣,雲香因為雲承恩之前的舉動惹怒了她,便一直吊着他們的胃口,想過幾日再跟雲承恩坦白,而私下卻偷偷的派人尋找雲輕婉的身影,隻是,沒想到雲輕婉跟那名男子卻在中途莫名的消失了。
現在看到雲輕婉重新站在自己面前,雲香心中十分的激動,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遇見這個似仙女般的姐姐。
趙長老着雲香跟雲輕婉你一言我一句,也終于明白了過來。
那就是他這些日子一直在苦苦尋找的煉丹藥。
趙長老掃了眼雲輕婉,在他看來雲輕婉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能夠煉出如此上品的丹藥來,還真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拿出了仙藥房送來的丹藥問:“這丹藥是姑娘親手煉制的?
”
雲輕婉瞥了眼趙長老手裡的那個白色丹藥藥瓶,點頭回道:“是。
”
“之前我家公子的傷跟毒也是姑娘解的?
”
“是,就是這位姑娘解的,趙長老,你不會懷疑這位姑娘的實力吧?
”雲香搶先回頭。
她可是親眼見證雲輕婉的醫術,所以,在聽到趙長老的盤問時,雲香的心裡替雲輕婉打抱不平,實力被質疑,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雲輕婉卻颀然的回答:“是。
”
“你從師何人?
”趙長老沒有理會雲香,面對雲輕婉這樣的煉丹師,趙長老心裡也是激動的不行。
雲輕婉抿了抿嘴,并沒有直接回答趙長老她的師父是何人,隻告訴趙長老不方便說。
趙長老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他話鋒一轉,便誠心誠意的問道:“那姑娘可有意志到雲府來小住幾日。
”
看她衣着打扮跟說話口音,根本就不像是本地人,想讓她留在雲家做雲家的客卿恐怕不太可能,一些散修自由習慣了,是不願意被一個大家族給束縛的。
但是他卻忘了,雲輕婉是有目的的送藥到雲府。
雲輕婉沒有矯情的直言:“好。
”
趙長老聽後,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終于不用再去翻悅那些書籍,去尋找她煉的丹藥配方跟手法了。
雲輕婉走出了房間,跟随着趙長老一同回雲家城堡。
她坐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那馬是一匹獸馬,背上有一對藍色的翅膀。
待雲輕婉等人坐上了馬車後,獸馬展開了翅膀,往雲城的方向飛去。
飛往雲城的路程不算很遠,可是這一路上趙長老卻尋問了很多關于煉丹方面的東西。
雲輕婉毫無保留的将趙長老想了解的東西告訴他。
坐在趙長老身旁孩子一直盯着她看,她會偶爾的看一眼那孩子,總感覺孩子看她的眼神太過警惕,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她又沒偷他,沒搶他,還救了他父親,他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回到雲城城堡的時候,已經是響午的時間。
馬車停在了城堡的内院,雲弘睿先下了馬車,其次是雲香跟趙長老。
她是最後一個。
趙長老親自帶她走入了客殿,這裡是客殿是供給客卿居住,而趙長老卻特意把她安排在了離自己的煉藥閣最近的那一座殿裡。
以客人的身份去招待雲輕婉。
很快,趙長老便退出了客殿,趕往家主所住的大殿,雲香怕趙長老跟自己的父親提出什麼要求中,便也跟了過去,獨獨留下了孩子跟雲輕婉二人。
衆人都走了,雲弘睿還站在客殿的殿廳子裡。
目光不冷不熱的望向那站在第二階樓台的女子看,小小的指尖纏繞着一根細細的銀絲,語氣冰冷的問:“為何到雲家來?
”
響亮的聲音,帶着一絲的質問。
雲輕婉第一次聽到這孩子開口說話,還是被驚訝到了,說話如此流利又好聽,為什麼要裝啞巴。
而且,警惕心太強,這孩子……真的是一個隻有五六歲大的孩子嗎?
雲輕婉止住了腳步,緩緩走下了台階,往雲弘睿走去。
雲弘睿突然開聲阻止她繼續往前:“站在那裡回我的話。
”
“我是雲家的人,我來自于碧落大陸雲家人。
”雲輕婉輕吐。
“碧落大陸的雲家人。
”雲弘睿眉頭微微一皺,漆黑的眸子閃爍着一抹無法形容深沉,指尖的銀絲緩緩的收起,然後轉身,不緩不慢的離開的客殿。
雲輕婉還想跟孩子說什麼,可是看到孩子已經離開,便打消了那個念頭。
之前在學院見過這孩子,想來那孩子也準備去傾雲學院修煉,若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小羽毛好好跟他玩玩。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哪來那麼深重的心思。
看人的時候,像是可以把人給看穿一樣。
這種眼神,讓她不自覺的想起了君玄烨!
這裡是銀雲大陸的邊界,也是離君玄烨最近的地方。
他現在會在哪裡呢?
雲輕婉甩了甩一些令她情緒壓抑的思緒,走入了自己住的那一間房。
躺在了床上後,眼皮子竟然重了起來,然後便慢慢的沉睡了下去。
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連她自己都無法自拔的夢。
夢十分的真實。
夢裡,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她睜開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他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熟悉,一襲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挺拔又修長。
慢慢的,他轉過身來。
他擡起了手,掀開了放下來的床簾,傾身臨近雲輕婉。
這一刻,雲輕婉看清了他的容顔。
長發如同瀑布般傾洩在她兇口,完美的臉俊朗非凡,斜飛的英挺劍眉下是一雙蘊藏着銳利鋒芒的黑眸,削薄的唇瓣微微上揚,修長高大卻不顯粗犷的身材慢慢的壓覆在她身上。
她癡癡的看着他,再移不開眼。
男子唇瓣壓上,在她粉唇上反複輾轉。
她雙手也慢慢的攀上的他的頸脖,回應他。
室内的溫度一瞬間升溫。
兩具軀體如膠似漆的交纏着。
也不知多久才過去,雲輕婉隻覺得身子一輕,然後也從夢裡醒過來。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急切的呼喚了一聲:“君玄烨。
”
當她看清這不過是一場夢時,心裡的掙紮一瞬間湧上來。
掃了眼空空蕩蕩的房間,情緒一下子失落萬千。
她緩緩垂眸,卻在兇口看到了一枚嶄新的白色貝殼。
她趕緊拿起了米白色巴掌大小的貝殼,貝殼的尾端被打了一個小孔,一束烏黑的頭發編織成一條精緻的小鞭子,穿過了那個小小的孔。
雲輕婉清楚的記得,君玄烨之前給她的那一個傳音貝殼早就随着皿符一起被她捏碎了,現在怎麼又多了一個。
她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呼喚着君玄烨的名字。
“君玄烨,你這個混蛋,給我出來。
”吃完了就走,混蛋!
看她把他找到了怎麼切了他。
她跑了大殿,依然沒有尋找到君玄烨的身影,而她竟不知道,這一睡竟然天黑了。
她扯下了手裡的貝殼,沖着貝殼一遍遍的喊君玄烨的名字。
喊到她嗓子發啞,那頭才突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嗯”字。
那一個“嗯”,低沉又富有着磁性,可是卻重重的撞入了雲輕婉的心!
她雙手捧着那個貝殼,死死盯着貝殼裡的孔,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将那個貝殼保護好,也隻有這樣它才不會再消失。
她就這樣盯着傳音貝沉默了很久。
那邊也就此沉默,好似那一個“嗯”字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不知多久,雲輕婉又輕輕的呼喚:“君玄烨。
”
“嗯!
”
“君玄烨。
”
“嗯!
”
“君玄烨,君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