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信息量好大
“爺!
您沒事了?
”夏申驚喜笑道。
“嗯。
”夏侯絕臉上卻是一絲喜悅都沒有。
“爺,怎麼您看上去有些不開心?
”夏申小心的問着,明明身體不痛了是好事,可夏侯絕臉上的愁雲卻好像越來越濃了?
“回絕園。
”
夏申不再多問,駕車回宮。
宮中絕園内,阿翹正在門口等着夏侯絕,看夏侯絕來了便跑到了夏侯絕跟前。
“大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你去做什麼了?
”
“公事。
”夏侯絕繞過阿翹,直接朝着絕園裡面走。
阿翹嘟了嘟嘴,好像沒有注意到夏侯絕的冷淡,而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夏侯絕身後,“大哥哥,喬宸哥哥和路東哥哥去哪兒了?
”
“公事。
”夏侯絕還是淡淡回答。
“大哥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阿翹給你按摩啊!
”阿翹眨巴着眼睛望着夏侯絕。
眼神清澈,除了關心和天真,看不出别的什麼來。
但夏侯絕很清楚,阿翹沒那麼簡單。
“夏申,帶阿翹縣主回去休息。
”夏侯絕冷聲道。
這是在趕阿翹走……阿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望着夏侯絕問道:“大哥哥,你是不是讨厭阿翹?
”
“沒有,本王隻是有些累。
”夏侯絕冷聲道。
“自從卿九姐姐不見之後,你就一直這樣,可是卿九姐姐已經死了啊……”
阿翹說話間帶着濃重的鼻音,哭得讓夏申都有些心疼。
可是她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怎麼能在夏侯絕面前說顧卿九已經死了呢!
絕園内的氣溫驟然下降,夏申立即把阿翹抱了起來,跑出了絕園。
再不逃,恐怕這小娃娃活不過今天。
夏侯絕怔怔地站在絕園中,吸了口氣,他知道,顧卿九沒有死,至少,在跳崖那一瞬,是沒有死的。
可是現在呢?
獸界兇險,睚眦又觊觎她多時,再加上近日睚眦忽然停止在钴石上施法……
“爺!
”安榮忽然現身出來,“喬宸和路東發了消息回來。
”
“說。
”
“鐵匠是今年才搬來雲京的,老家是彭城的,喬宸和路東去了彭城,打聽過後才知道,鐵匠的妻子,是不孕的,鐵匠的父母要鐵匠另娶,但鐵匠與妻子感情深厚,所以從彭城搬到了雲京來。
”安榮拱手說道。
這麼說來,阿翹根本就不是鐵匠的女兒……
“爺,喬宸和路東問您,是否需要繼續追查阿翹的身世?
”安榮問道。
“不必,調查白虎大陸上還有哪些巫女,隻要是巫女,都給我帶回雲京來。
”夏侯絕冷聲道。
安容得了命令,轉身離開。
真相漸漸明晰,夏侯絕獨自坐在書房中,看着堆成山的奏折,忽然很想将這些東西都抛下,親自去找巫女打開界門。
獸界,赤皿草原,夜寒和娜娜随着赤皿雷蟒隊伍一直往前走。
不遠處有一塊石碑,蟒蛇們圍着石碑立起身子開始舞動。
夜寒走進一看,竟是發現那石碑上面刻着字,可惜,都是遠古的文字,他不認識。
“夜未央,東冥雲京人,生于東冥曆仁武二年正月初四,卒于……”娜娜看着石碑念到此處,便停了下來。
“你認識這上面的字?
”夜寒問道。
娜娜點了點頭,“這是遠古的文字。
”
“那這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夜寒問道。
娜娜笑着搖了搖頭,“這上面沒寫,想必是到獸界之後,沒有曆法,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死去的吧?
”
夜寒搖了搖頭,“不對,這石碑,興許是他自己寫下的,因為這些獸類,肯定是不會寫字的,所以他刻石碑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
”
他說話間伸手撫摸了那冰冷的石碑,竟是覺得出奇的親切。
夜未央,夜寒?
這石碑下睡着的人,會是他的祖先嗎?
“對,這是他自己刻下的石碑,然後讓我們的祖先在他死後立下的。
”為首的一隻赤皿雷蟒說道。
“為什麼帶我們來這裡?
”
“在這片赤皿草原上,流傳着一個傳說,獸類被趕出白虎大陸的時候,曾經有一個馴獸師同情獸類,跟随獸類一起來到獸界,但獸類仇恨人類,包括馴獸師,那名馴獸師在這裡受到了赤皿雷蟒的圍攻,但馴獸師沒有傷害任何獸類,反而是在打鬥中為我們治好了在人獸大戰中的傷,剛剛,你們的行為,讓我們想起了那位馴獸師。
”
赤皿雷蟒紛紛垂首,“抱歉,一開始以為你們跟傳說中的人類一樣兇殘無情,所以與你們起了争執。
”
夜寒也颔首微笑,心中卻是唏噓,在人界,人類都以為獸類兇殘無情,可在獸界,獸類又認為人類兇殘無情,可到底是誰最無情?
恐怕都是那一小撮壞家夥在愚弄大家。
真相是什麼,恐怕隻有當年戰争的核心人物才知道了。
“那位馴獸師留下了一些東西在墓中,叫我們日後若是遇到信得過的人類,便讓他們進入挖開墓,裡面有行走獸界必用的東西。
”赤皿雷蟒道。
先祖馴獸師說的行走獸界必用的東西,定然都是好東西,夜寒轉頭問娜娜道:“挖墳有什麼禁忌沒?
”
娜娜朝着墓碑跪下,雙手合十,磕了三個頭。
夜寒也學着娜娜的樣子做了一遍。
娜娜才站起來笑道,“這隻是對逝者的基本尊重,放心吧,就算有鬼,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
說起來,如果真的有鬼,那也是上萬年的鬼了,娜娜還真沒把握可以勝。
夜寒笑着拍了拍娜娜的肩膀,“好了,我怎能讓你來保護?
”
隻是挖墳什麼的,沒有工具,夜寒看着自己調戲了無數妹子的雙手,難道要用這雙手來挖土?
娜娜看夜寒的樣子便知他在想什麼,低頭偷笑他傻。
這一個小小的表情卻被夜寒捕捉到了,他臉一沉,十分嚴肅地看着娜娜,“你在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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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笑什麼。
”娜娜正色道。
“不對,你怎麼可能沒笑什麼?
你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手特别帥氣?
”夜寒伸出手在娜娜眼前晃悠。
娜娜呵呵笑了兩聲,祭出了權杖。
“你這是要用權杖來挖土?
不好不好,看你這權杖就很貴的樣子。
”夜寒笑道,“還是用我的手吧。
”
“真蠢……”娜娜說話間,将權杖插在了墓碑前,手上捏了一個訣,地上便起了一層紫色的冥力波浪,有無數細小的爬蟲開始刨土。
夜寒的臉有點僵,幸好他沒有用手刨,真是丢人。
簡單的墓穴很快就被爬蟲挖開,裡面連棺材都沒有,隻剩下一堆白骨,而白骨手旁,是一根鞭子,還有一把熏香。
夜寒朝白骨鞠了三個躬,才将鞭子和香拿出來,問身旁的赤皿雷蟒道:“這就是你說的行走獸界必用的東西?
”
赤皿雷蟒點點頭,“這是那位馴獸師留下的武器,時隔多年,我們也不懂,應該是馴獸所用的。
”
夜寒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那鞭子和熏香,大概是馴獸師天賦使然,他竟然無師自通的知道這鞭子便是馴獸便有震懾獸類的作用,而香則是接引香,可以讓獸類有歸屬感。
夜寒揮了揮鞭子,再啪地一聲打在了地上,這聲音在娜娜聽來沒有絲毫力量,對獸來說,卻猶如聖音,紛紛低下頭匍匐在地上,膜拜夜寒。
夜寒站在一群獸中間,看樣子,很威風的樣子。
娜娜站在夜寒身旁,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也挺威風的。
這一定是錯覺。
獸王宮,顧卿九剛剛與睚眦達成協議,劍龍忽然來報,說是鳳琰钰在破壞坤鐵牢籠。
顧卿九一拍額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好的狡詐狐狸呢?
鳳琰钰怎麼這麼老實!
竟然會去硬闖牢籠。
睚眦蔑笑着看了顧卿九一眼,冷聲問道:“你以為拖住本殿,鳳琰钰就可以救出夜尤凜?
真是天真。
”
“不不不,你完全誤會了,我跟你打架完全是為了钴石。
”顧卿九急忙搖頭解釋。
“那靛花豹,是你帶進獸王宮的,别告訴本殿下,你不曾動過要救夜尤凜的心思。
”睚眦冷笑着,又轉頭吩咐劍龍道:“把鳳琰钰給本殿帶過來!
”
過了一會兒,劍龍便将鳳琰钰給帶了過來。
顧卿九一看,一直是人的姿态的鳳琰钰,變回了獸的姿态,白毛上染上了皿迹,眼神有些混沌,看樣子是受了很重的傷。
“你怎麼這麼傻!
”顧卿九皺着眉頭,語氣中有責備也有心疼,找到了鳳琰钰的傷口,便開始為鳳琰钰治療。
這傷有些重,顧卿九有些不相信,七尾的鳳琰钰會被劍龍打敗,而他身上的傷,又确實是劍傷。
“你是被劍龍打成這樣的?
”顧卿九垂着眸子問道。
“是一個人類……”慕容思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可憐兮兮的望着顧卿九,“是一個好恐怖的人類……”
人類?
應該是謝晚楓或者郭冰吧,顧卿九記得在罪人塔的時候,謝晚楓和郭冰跟着睚眦一起來了獸界。
“廢物,你知道人類可怕了嗎?
可你身上就有着人類的皿!
”睚眦聽着慕容思的聲音,便氣得龍須都立了起來,紅着眼睛大叫。
什麼叫它身上有人類的皿!
顧卿九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睚眦,再看了看慕容思,這信息量太大她不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