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我會保護你的
“喂,你要看就拿回去看,别這麼這麼我的頭。
”顧卿九冷聲道。
夏侯絕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筆記來看,還把顧卿九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
可顧卿九若是想睡枕頭,自己動一下就可以了,偏要夏侯絕将自己的頭給放回去,這就是典型的沒事找事。
好,夏侯絕就拿回去看,直接把顧卿九整個人都給拿走了。
“喂!
死太監!
你幹嘛!
你特麼不用證明自己是直男了!
我不信!
怎麼都不信!
我又不歧視直男!
不對,我又不歧視彎男,你特麼放我下去,阿翹才是我的真愛!
”
顧卿九這麼罵了一路,半個驿館都聽到她在說什麼直什麼彎。
可是什麼直什麼彎呢?
絕衛們表示不是很懂,但紛紛朝着兄弟們的褲裆望過去。
“難道是說這個?
”
反正聽不懂顧卿九的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路東決定,明天要好好跟顧請九讨教一下,什麼是直,什麼是彎的問題。
夏侯絕将顧卿九扔在了床上,冷聲道:“本王不是彎的。
”
顧卿九翻了個白眼,“切,你懂什麼是彎嗎?
”
“本王懂。
”夏侯絕道。
顧卿九再次翻了個白眼,“不可能!
”
“賭不賭?
”
“好,我就跟你賭五文錢的!
”顧卿九一拍大腿,一臉傲嬌的道,“那你解釋一下,你認為的彎,是什麼意思?
”
“不賭五文錢。
”夏侯絕說着,轉身走向書桌,拿出紙筆,寫了一張條子,“我們來賭五萬兩黃金。
”
顧卿九自然是沒有五萬兩黃金,可是她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夏侯絕肯定不可能知道直和彎的含義,所以,大膽的簽字下注了!
“所謂直和彎,對男子來說,直應當是喜歡女子,如大多數男子一樣,而彎,則是喜歡男子。
”夏侯絕說完,将顧卿九簽了字的賭注在顧卿九眼前晃了晃。
顧卿九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喃喃道:“你也是穿越的嗎?
”
“自然不是。
”夏侯絕還是晃着那字條,微眯着眼睛,“不要轉移話題。
”
顧卿九白了夏侯絕一眼,“我哪兒有五萬兩!
”
“你忘了通緝上,你這條命,可值五萬兩?
當初在鐵樹林簽訂了契約,你這條命本就是本王的,如今再加上這條賭注,你下輩子,也是本王的。
”
顧卿九伸手去搶那賭約,可哪裡搶得過夏侯絕,她隻是直着身子,後背一下子被夏侯絕給按了一下,便按到了夏侯絕懷裡。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顧卿九捏緊了拳頭罵道。
“證明了本王懂,那接下來,應該證明本王直了。
”夏侯絕道。
顧卿九一把推開夏侯絕,扭過頭道:“不用解釋,我不介意你拿我當幌子掩飾你真正的取向,但是我介意被騙。
”
她是真生氣真難過,畢竟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女人,這事兒很讓人傷心。
不過,失戀了黯然神傷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她是個豁達的人,喜歡成全。
夏侯絕卻把顧卿九的臉給掰了過來。
顧卿九再次扭頭。
如此往複,最後夏侯絕是沒了耐心,要證明自己喜歡的是女人這種事,實在是簡單,可現在丫頭太小,他下不了手。
隻能抱着頭,吻下去。
顧卿九被耍了流氓,最後抹了一把嘴巴,“我要告訴慕容嘉音!
”
“好,不過你得睡了。
”夏侯絕說着将顧卿九給按倒在了床上,手忽然放到了顧卿九兇膛上,隐約感覺這地方有些不對勁了。
“老子要回去陪阿翹!
”
“喬宸會陪她。
”
“老子不想跟你睡!
”
“那我不睡,我在旁邊看書,你睡吧。
”夏侯絕說着,當真是拿出迷獸筆記出來看。
顧卿九這才想起來,剛剛夏侯絕回來後,第一件事便是看這個筆記。
“你看這個做什麼?
”顧卿九問道。
“你從這筆記中,找到可以抑制迷獸的辦法了嗎?
”夏侯絕問道。
顧卿九扭過頭,撇嘴道:“哪兒那麼快,一天隻能看一頁。
”
一天一頁,不過是夏侯絕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一個辦法而已,但顧卿九很聽話,真的一天隻看了一頁,以至于現在還沒看到迷獸筆記中最重要的篇章。
在無數次讓三種獸交合失敗後,謝晚楓是如何将三種獸合在一起的。
“那一日送你去泉州,你被抓走的時候,是不是身上帶着這個筆記?
”夏侯絕問道。
顧卿九點點頭,“怎麼了?
”
“你就一點也不好奇,今日慕容嘉音在城樓上,跟本王說了什麼?
”
“說了什麼?
”顧卿九原本是想裝作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轉念卻是打趣道:“是不是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放在我的面前,我卻沒有珍惜……”
台詞還沒背完,顧卿九的腦門兒便被夏侯絕彈了一下。
“他說,看了迷獸的筆記,制作迷獸最為重要的便是冥樹香,而他手裡,有抑制冥樹的斷魂草。
”
“所以,他用斷魂草來威脅你?
”
“嗯,還給了本王三日時間考慮。
”
顧卿九低下頭,心中念着冥樹香和斷魂草的名字,神識中的藥王隻說聽說過這兩樣東西,冥樹香有融合一切的功效,而斷魂草則可以分離一切。
冥樹的地方定然有斷魂草,兩者相生相克,冥樹可以抑制斷魂草生長,可冥樹十分嬌貴,隻要樹皮有一點破損,就會死去,沒了冥樹之後,斷魂草會瘋狂生長,最後吸食幹淨土地裡的所有養分,自己也枯萎而死。
所以,冥樹和斷魂草隻是傳說罷了,誰也沒有見過,就連藥王也是。
但從謝晚楓的筆記上來看,冥樹是确實存在的,那斷魂草,也應當是存在的。
似乎有了控制迷獸的希望,顧卿九有些興奮,轉念卻又有些失落。
“整個南疆,換一棵斷魂草,值得嗎?
”顧卿九歎了口氣。
“值得。
”
夏侯絕答得笃定,顧卿九還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話,當真是夏侯絕說出來的?
再仔細一想,卻又覺得情理之中,夏侯絕此人,看似精于權謀,所做之事,卻都逃不過一個情字,委身在東冥皇宮多年,雖是得到了滔天權勢,但最初的目的,不過是想離自己母親近一些,甚至在誤以為自己殺了母親之後,選擇了以死贖罪,雲長恨死後,他分明有機會以決王的身份與雲傾淺争一争皇位,他卻将那個身份放下,繼續用夏侯絕的身份,輔佐雲傾淺,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皿親的妹妹。
其實他們倆都一樣,看似不重情,實則最重情。
“可是,這南疆,是先皇打下來的,我們作為後輩的,應該好好守着。
”顧卿九歎了口氣。
夏侯絕卻是有更深的見解,“曆史有它自己的軌迹,不論是否有你我,是否有斷魂草一事,以如今南疆東冥的狀态,南疆定然是會脫離東冥的,早日結束戰争,實際是讓普通百姓少受些苦。
”
顧卿九卻是笑了笑,“九千歲,你不用為你愛我不愛江山這種事情找這麼高大上的借口了,我都懂!
”
顧卿九這一臉的理所當然,看得夏侯絕很想轉過身背對着她,用冰冷的語氣說,他是真的這麼想的,并不是借口。
但想到剛剛還口口聲聲說他彎的丫頭,現在竟然親口說她知道他愛她?
還真是有點臭不要臉!
顧卿九卻還有更不要臉的。
“九千歲,你去給我拿面鏡子來,我看看我長得是不是紅顔禍水的樣子?
”顧卿九坐在床上叫道。
夏侯絕十分好心的給顧卿九拿來了鏡子,顧卿九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沒有張開,還算眉清目秀,眉心的朱砂是點睛之筆,讓整張看上去有些普通的臉一下子驚豔了起來。
“看出什麼來了?
”夏侯絕問道。
“看出我稍微有那麼一點禍水潛質,可是九千歲,你當真要為了斷魂草叢南疆撤兵?
你不是說,白義老将軍快來了嗎?
”顧卿九問道。
夏侯絕笑着點頭,卻沒有多解釋。
顧卿九猛地意識到,夏侯絕這個死狐狸,竟然是想着假裝撤兵,等他帶着駐守南疆的東冥軍與白義帶來的軍隊混合,再反攻南疆!
“快睡吧,在撤兵之前,去一趟南疆舊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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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九便在夏侯絕的安撫中閉上了眼睛,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總是有讓人安心的力量。
第二日,顧卿九醒過來,夏侯絕已經在安排這幾日的事務,将阿翹交給了喬宸和夏申,城中的其他事物,也讓絕衛與方風對接。
顧卿九看着夏侯絕放在桌子上的南疆皇宮地圖,估摸那地方如果隻是走走,得走一天,如果看看風景,得走兩天,如果還要找東西玩解密遊戲什麼的,那得走三天。
三天,正好是夏侯絕跟慕容嘉音約好的時間,那時候出去找慕容嘉音正好。
顧卿九拿出紙筆,便開始列去探險需要的物品清單,帳篷,幹糧,武器,打火石,速效救心丸……
夏侯絕将事情都安排好後,顧卿九便晃着手中的清單道:“買幾個人的?
”
“兩人。
”夏侯絕道。
顧卿九愣了愣,原本覺得兩人去有些不安全,應當帶着絕衛去,可絕衛還要在這裡照顧阿翹,監視林家父女……
好像事情挺多的。
顧卿九便笑了笑,“好的,我會保護你的。
”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夏侯絕道。
雖然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又恢複了丹田,但夏侯絕害怕顧卿九遇到危險又會被迷獸控制,所以,還是不會讓顧卿九有機會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