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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酒剛剛一入口,我就發現這種酒和我在德意志、意大利所喝到的完全不同――上帝啊,它實在太烈了!
我感覺自己的舌頭火辣辣的,幾乎馬上就想吐出來,花了好大功夫才忍住,結果憋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臉也漲得通紅。
而我的其他同事們則比我更加不堪,他們幾乎有人馬上就吐了出來,我們狼狽的樣子好像給巡邏隊員們帶來了很大樂趣,他們都大笑了起來。
而後,我們才得到解釋,原來這種酒也是趙進經營的産品之一,而且是他最早經營的産品之一。
這種酒的味道十分濃烈,帶有令人難以忘記的獨特口感,是一種在明帝國北方各省十分暢銷的産品。
這種酒也被趙進列為了重要的軍需品之一,既可以給軍人們禦寒提神,在受傷的時候也可以當成消毒劑來使用。
到這個時候,我對這個年輕人越來越感興趣了,幾乎忘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地是明帝國的京城。
這個經營着龐大産業、又擁有一直富有戰鬥力的軍隊的年輕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的心裡又在想着什麼呢?
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就權勢而言,雖然從來沒有人公開提過,他已經可以和德意志的選帝侯們相提并論了,這樣一個有權勢的大人物如果支持我們傳教的話,這對我們的使命,将是一種十分大的促進,甚至是決定性的促進,要是能夠将他也發展成信徒的話,我還用擔心什麼呢?
我的這個想法,并認為不是特别樂觀或者天真的想法。
您想想看,趙進已經用他無人可比的成就,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和傳統格格不入的人,一個敢于标新立異、表現出自己獨創性的成就的人,這樣的人,應該是敢于接受更加不同的思想的,隻要我們能夠拿出足夠好的表現、讓他覺得聽從我們的建議更加有利的話,那麼無疑地,得到他的支持是可能的。
從這時候起,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就已經将‘争取趙進對我們傳教的支持’當成了我來中國的主要目的之一,對趙進的興趣,甚至比那位深處在皇宮當中的明國皇帝還要更加大。
我原本以為這些巡邏隊員會将我帶向徐州城内,就我的觀察來看,一開始他們也是往這個發現帶的。
然而,就在接近徐州城的時候,有一個城内派出來的使者找到了我們,然後跟巡邏隊長交代了一些事情。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從那之後,巡邏隊長突然改變了我們的行進路線,帶着我們向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而我們的大炮,被這個使者帶來的人直接接管了,然後被他們往我們的将要走的方向拖了過去。
顯然,使者帶來了城内對我們的處理意見――他們對大炮更加有興趣,而且徐州城内的主宰者還不想見到我們。
結果,我們隻能遺憾地同徐州擦身而過,無法實現自己立刻見到趙進的願望。
我對這個處理結果大為疑惑,所以不停地追問巡邏隊長,想要從他們這裡得到一些信息,了解自己的處境。
然而,也許是使者帶來了另外一番告誡的緣故,巡邏隊長對我們的态度突然轉變得生硬了許多,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用冷淡的面孔回答我,告訴我說他無法将具體情況告訴我,到時候我自己就知道了。
這種态度無疑也再次明确地提醒了我,不管這裡的人多麼謹守禮節,我在這裡終究也隻是一個囚徒而已,并沒有什麼行動自由。
一想到這裡,我不禁對自己的前途未蔔感到沮喪了起來,幸好這個時候還有主在我的心中,讓我得以輕松了不少。
畢竟,再糟糕又能比之前的旅途糟糕多少呢?
過得不久,這位巡邏隊長帶着我們來到了一片被深藏在森林當中的區域當中。
而後,在樹林之間,我們看到了一條長長的圍牆。
這道圍牆很高,還被人漆成了黑色,看上去就有一種不祥的氣息。
隻有隐隐約約從裡面傳來的聲音,才讓我們稍微減少了不安。
這時,一群面色凝重,而且看上去身強力壯的人走到了我們面前,而巡邏隊長滿面笑容地同他們打了招呼,然後和他們聊了一會兒。
聊完了之後,他就将我們移交給了他們,然後友好地跟我們告别。
顯然,這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
從接收我們的這群人的嚴峻表情來看,我原本以為這是徐州的監獄,因此也做好了自己可能需要長時間身陷囹圄的心理準備,但是當我被送進去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的猜想是完全錯誤的。
當我們從大門走進去之後,,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熱風,這讓我們已經在寒風當中行進了許久的身體感覺到振奮了許多。
然後我們發現這堵圍牆裡面竟然是一個開闊的廣場。
這個廣場也許平日裡是一片草地,但是現在則因為季節的關系變得一片枯黃,地勢十分平坦,可以讓我們有一個十分開闊的視野。
而在這個廣場的邊緣,就是一幢幢磚石制作的房子,也許是因為煙熏的緣故看上去有些發黑,但是看得出來建成并沒有多少時間。
而這些房子裡面都人聲鼎沸,不停有人忙碌地進出其中。
很快,我們就發現這些房子裡面都是作坊,而這些進出其中的人都是工匠。
這個區域所聚集的作坊比我們之前在路上所看到的那個區域還要多,遠遠望去可能有上千人,這些工匠如同蟻群一樣,忙碌而且有規律地在各個作坊之中勞作着。
而有一些身強力壯的勞工,正推着一輛輛手推車,将原料不停地送入到各間作坊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又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趙進要将這麼多作坊集中到這個隐蔽的地方裡面?
我的心裡,原本的忐忑不安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了無比的好奇,我想要去那些工坊當中去看一看,了解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搞得如此神秘。
但是,押送我們的人顯然十分嚴厲,他們制止了我們任何其他舉動,然後強行将我們帶到了更深處。
在他們的押送下,我們來到了一間大屋裡面。
這間屋子十分整潔,裡面的擺設雖然并不奢華,但是都挺結實,還分成了許多小隔間。
然後,他們告訴我們說,這就是我們的宿舍。
這真是讓我喜出望外,我原本以為被押送到這裡之後,可能會過上囚犯的生活,而看到現在我們所受到的待遇之後,我的心放下了不少――至少在生活待遇上,我們會比可憐的囚犯要好。
然後,他們問我們當中誰領頭,說有人想要審問我們。
考慮到其中的風險,我們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最終決定由我去接受審問。
看到同事們如此信賴我,我不由得感到十分榮幸。
經過了片刻的休息安頓之後,我被押送着走出了宿舍,然後來到了另一間大屋裡面。
這間大屋裡面沒有作坊,也沒有充塞其中的工匠,從擺設來看,應該是某個人的辦公室。
當時,我猜能夠在這裡擁有這麼大的辦公區域,也許這個我們即将見到的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甚至是這裡的負責人吧。
押送我們的人講我們帶到這裡之後,他們嚴厲地跟我們說,很快就有人過來審問我們了,他要求我們老實一點,不要有任何隐瞞,我連忙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因為事實上我也沒有什麼需要隐瞞的。
很快,審問我的人就來了。
當我看清楚來審問我的人之後,我真的又吃了一驚。
是的,我原本以為我一路上所受的驚奇已經更多了,但是我仍舊免不了吃驚。
因為,這個審問者的相貌,完全就是一個歐洲人的相貌。
他的臉型細長,前額寬闊而有一些皺紋,看上去已經不再年輕。
而且他的表情十分嚴肅,緊繃着臉,看得出來是個意志堅定的人。
他鼻梁高而挺直,眼睛也是那種灰藍色,躍動着精明的神采,正冷峻地看着我。
更讓我驚奇的是,這個人竟然是一副教士打扮!
天哪,我之前從沒有聽說過哪個傳教士已經來到了趙進身邊!
這個人是我的教友嗎?
如果是的話,我的工作将會容易開展很多啊。
我當時心想。
就在我還沉浸在這種驚訝當中時,這個人突然開口了。
“請問您是哪國人?
”這個教士打扮的人用流暢的拉丁文問我。
然後,他又改成了法語,同樣十分熟練,“您說說您會哪一種語言吧,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
“我可以用好幾種語言,不過我們最好還是拉丁語吧,閣下――如果您有教籍的話。
”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之後,我也同樣用流暢的拉丁文回答。
“很好。
”看到我如此順從,這個人點了點頭。
不過,雖然語氣和緩了一些,但是他看上去對我還是不太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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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點和創世的月票榜合并了,日後這争奪可就艱難喽,基本沒老白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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