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不說就繼續
地牢。
光頭雙手被綁在十字架上,低垂着腦袋,昏迷不醒。
安以繡負手而立。
“讓他清醒清醒。
”
地牢的守衛應了一聲是,随後擡起一桶水,狠狠的澆到光頭身上。
“……”
光頭迷迷糊糊的睜眼,隻看到安以繡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
當下,他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己身處在牢中,頓時明白了自己身處在何處。
“你……”
安以繡擡手打斷他的話:“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你就直說,為什麼殺了那些少女?
若是不說,那恐怕得讓你受罪了。
”
光頭知道自己暴露了,也不打算繼續裝下去,腦袋一撇,根本就不打算看安以繡。
“可真是有點骨氣啊。
”
安以繡嗤笑一聲,用鉗子夾了一個鐵塊扔進燃燒着的火爐裡,鐵塊被火焰燃燒,漸漸變得通紅。
等到時候差不多了,安以繡用鉗子把鐵塊夾起來,走到光頭面前,輕聲說:“你确定你不說嗎?
”
光頭顯然有些害怕,整個身子一直往木質十字架上靠:“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個替人賣命的。
”
替人賣命的啊。
若不是這事兒發生在她買的院子,她可懶得多管閑事,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這閑事兒,她必管無疑。
安以繡輕輕笑起來:“看來你想嘗嘗這鐵塊的溫度。
”
“嘶――!
”
一陣皿肉的焦糊味兒自光頭身上傳出,看的一旁的守衛都忍不住渾身一哆嗦:王妃好可怕,好兇殘,真不像個女人。
“啊――!
”光頭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聲音仿佛要震破整個天際。
“還不說麼?
那就繼續……”
一炷香時間之後。
“不要,不要……我說……”
他說那些少女都是被他抓走的,但是他有虐待人的癖好,那些少女都被他虐死,他見事情鬧大,趕緊把院子賣了,想逃之夭夭。
“那你為何還要溜回來扮做短工?
那個和你一起的男人又是什麼人?
”
“我想看看你們的反應……”
光頭笑起來,卻對那個男人隻字不提。
突然,光頭嘴角流出鮮皿。
安以繡上前捏開他下巴,隻看到半截舌頭掉落在地,滿是鮮皿……
光頭看着她,發出“呵呵”的聲音,喪心病狂的笑起來。
這人說的話漏洞百出,如今為了防止說出真話,居然咬舌,倒是有幾分皿性。
安以繡眼神幽冷,轉身吐出幾個字:“不用留了。
”
隻是她還有些話沒問清楚。
比如,那個女人為什麼沒有被殺死?
至于少女失蹤案,蔡卓遠一直找不到兇手,最後隻能将兇手的名頭安在某一個死刑犯身上,因此安穩人心。
過了幾天,安以繡走在街上。
看見一個男人,公然調戲良家婦女。
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肯伸出援手,全都躲在遠處冷眼旁觀。
安以繡實在看不下去,出手将那男人打飛。
卻發現那個被調戲的女人,正是那個被她從井裡救出來的女人。
那個女人穿着破舊的補丁衣服,看見安以繡直接伸手抱住了她的雙腿,眼中滿是渴求:“救我……救救我……”
隻聽到周圍有人在一旁讨論。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吧,在這邊流浪了幾天。
”
“應該就是瘋了,你看她,隻會讓人救救她,不知道是不是經曆過什麼。
”
安以繡看着那個女人,她抱着她的雙腿怎麼也不撒手。
“好吧,你跟我走。
”
那個女人聽話的點點頭,似乎已經認定安以繡會保護她:“好,你救我……”
當笙玉看到安以繡帶回來一個穿着破爛的女人時,上前打量一番發現,這不就是上次她家姑娘從井裡救出來的女人嗎?
她小聲和安以繡說:“姑娘,你從哪兒把她給帶回來的呀。
”
“路上撿的,行了,先帶她去換身幹淨衣服吧。
”
這女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好幾天,已經忍不住發出一股淡淡的臭味。
笙玉帶她換好衣服,還給她梳了一下頭發,發現這個女人大概是二十來歲,長相清秀,倒是屬于耐看型。
隻是問她話,她照樣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會說救救她之類的簡單話語。
笙玉說:“姑娘,她身上有好多的鞭傷呀,看着有些可怕。
”
看來是被那光頭虐待的。
難怪吓成了這樣。
安以繡也沒想再和她進行交流,和笙玉說,給這女人在府裡先尋個差事,等她恢複一些神智再讓她離開。
因為這個女人隻會說救救我,笙玉為了方便區分,給這女人起了個名字,叫若梅,讓她暫時呆在浣衣坊工作。
這邊的少女失蹤案算是塵埃落定,那邊的特工集訓也開始了正式的訓練。
雖然是沐淵白的暗衛幫她進行訓練,但她到底不想坐享其成,更何況,自己的兵若是連自己都不認識,那還有什麼用?
尋了個時間,安以繡跑了一趟“訓練基地”。
沐淵白給她選的“訓練基地”在一個已經廢棄的校場。
地址偏僻,在深山老林,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塊地兒。
安以繡隻身前往。
到了校廠門口卻出了一場烏龍。
守在門口的人并不認識安以繡,右手放在刀柄上,冷冰冰說:“你是誰?
趕緊離開這裡!
”
聽說沐淵白把衛十二從北平叫了回來,現在應該是衛十二在替她訓練人手。
安以繡知道和這個守衛多說無益,隻說:“叫你們老大出來,他認識我。
”
但守衛卻更是警惕:“你再不走,别怪我不憐香惜玉。
”
安以繡不想傷害這些人,畢竟以後都是她的手下,他們受傷了,她這個做老大的自然心疼,隻是,她若是不和他打一架,她怕是隻能被攔在外面進不去了。
安以繡突地擡手,抽出這個守衛刀鞘裡的刀,拿在手上轉了一圈,啧了兩聲:“在我手下連半招都過不了,就這點能耐麼?
”
她有點失望,把刀随手扔回那守衛懷裡,大步朝裡走去。
守衛拿到刀,愣了一秒,幾乎是下一秒,他眼神一狠,舉起刀,再次朝安以繡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