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龍等三人緊随其後,看着秦陽才切入戰場,眨眼間便救下一名深藍戰士,然後又在電光石火之間斬殺一名黑甲諾薩。
他們之前學習的時候已經很清楚的了解這些黑甲諾薩的實力,至少都能媲美一位超凡實力的修行者,可是他在秦陽的手裡卻沒走過一個照面!
幹淨利落的金屬斬擊聲中,黑甲諾薩的頭顱飛了出來,粘稠暗色的鮮皿從身體裡噴射而出,場面看上去無比皿腥。
秦陽卻仿佛完全沒有感覺一般,身子落地,反手一腳踹在了這具黑甲諾薩的身上,黑甲諾薩龐大的身體仿佛沒有重量一般被秦陽直接踹飛出老遠,與此同時,秦陽的喝聲響了起來。
“小心濺射!
”
周遭沒有應敵的隊員迅速的卧倒或者借助大樹或者石頭藏身,等候着黑甲諾薩的黑甲爆裂。
秦陽卻沒有躲,身子一晃,已經如同魅影一般沖向了另外的一個黑甲諾薩。
“轟!
”
黑甲諾薩的黑甲崩碎四射,秦陽卻已經遠離,甚至借着另外一個黑甲諾薩的阻擋,再次揮舞戰刀,眨眼間再幹掉一個。
與此同時,羅驚風等人也沖了上去,攔住了另外一個黑甲諾薩,其他則沖了上去幫着那兩名隊長斬殺目标。
他們都是通神強者,還都穿着飛天戰甲,這一出手,黑甲諾薩自然抵擋不住。
眨眼間,那兩名隊長的對手也被斬殺,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秦陽轉過頭喝道:“趙青龍,你們三個來殺他。
”
趙青龍等三人知道這是秦陽給他們留下的練習機會,三個人也不客氣,同時沖了上去,圍着最後的那名黑甲諾薩一通惡戰。
雖然理論已經學過,但是畢竟是第一次戰鬥,三個人都有些小心翼翼,躲閃着黑甲諾薩的攻擊并且找機會攻擊。
秦陽站在邊上,并沒有參戰,但是他的精神力觸須卻已經釋放了出來,包裹住了這個黑甲諾薩。
在過去戰鬥的時間裡,秦陽并不是單獨的斬殺諾薩,他一直都在嘗試一件事情,那就是嘗試精神力對諾薩人的影響。
最初的時候,秦陽的精神力似乎對諾薩人完全無法形成影響,就像是兩個不同的空間,彼此無法交錯,又或者像是兩個不同的頻率,哪怕隔着這麼近,但是卻就是無法找到架設精神橋梁的路子。
絕緣體!
秦陽多次試驗都沒有一個好的結果,這讓秦陽都感到有些絕望,難道雙方的精神力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交互?
秦陽左思右想又覺得不對勁,自己不是和藍德人都能進行精神力的溝通嗎,難道諾薩人就不行?
秦陽将自己的疑惑告訴了格瑞姆,格瑞姆告訴秦陽,諾薩人的精神力其實并不高,但是他們的精神力頻率卻和大家不在一個水準,這就好比時頻率太高或者太低的聲音,人的耳朵都無法聽到一樣的道理。
想要和諾薩人精神力達到同一個頻率,那就得變化自己的精神力。
格瑞姆是一名戰士,他并不會精神力秘術,但是他大緻卻是知道其中的道理,簡單的給秦陽講述了一番,這也是他能做到的極限,更多的還需要靠秦陽自己去摸索。
秦陽這段日子一直都在實踐精神力的變化,這是一種很微妙的變化,看上去似乎并不明顯,但是實際很精妙,很難完成,這一段時間秦陽每次遇到諾薩人,隻要戰鬥之餘有餘力,他都會多試驗一番。
就在上一次的戰鬥中,他第一次的感覺到了對方的精神力波動,那是一種非常隐晦的精神力波動,很難察覺,但是秦陽終究給找到了,可惜的是上次戰鬥時間并不長,他還沒來得及做更多的試驗。
諾薩人黑甲内的自毀機制限制很嚴格,所以對方可不會什麼都不做任由秦陽研究,而且一個不對勁便自爆了……
那名黑甲諾薩被趙青龍等三人困住,顯得有些焦躁,低吼着聽不懂的話語,向着外面沖去,可是趙青龍等三人又如何會讓他逃走?
這可是難得的戰場實戰機會!
無法逃走的黑甲諾薩就如困獸一般的左沖右突,但是卻總無法逃走,可是趙青龍等三人為了更加熟練的聯手,也沒急着斬殺他,一時間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黑甲諾薩也無計可施,雖然被困住了,但是他還能戰鬥,總不能熱被人包圍住就自殺吧?
若不是萬不得已,誰又想死呢?
這樣的局勢給秦陽争取了不少的時間,秦陽用着格瑞姆所給的理論指導細微的變化着自己的精神力,黑甲諾薩那隐晦的精神力識海在秦陽的精神力觸須之下變得越來越清晰。
秦陽眼中透露出幾分喜色,找到路了!
就在秦陽調整好了精神力波動頻率,精神力觸須攀上了對方的識海,然後強行深入,強行的搭建精神橋梁,眼見橋梁就要搭建完成,戰鬥卻忽然有了變化。
黑甲諾薩眼見自己如同猴子一般被耍弄,戰鬥一久,便越發瘋狂,咆哮着向外沖去,趙青龍等人自然不會讓他逃了,三個人配合着同時施展殺手,眨眼間便将這個黑甲諾薩給劈死了!
秦陽感覺到黑甲諾薩的精神力識海陡然崩塌,之前剛搭建好的精神橋梁自然也随之崩塌,心中不由大叫一聲可惜。
你們就不能再慢一點點斬殺嗎?
秦陽心中嘀咕了一聲,但是卻也沒什麼失望,畢竟這戰場上的諾薩人可絕對不少,他根本不缺研究素材,隻不過這樣好的研究機會并不好找而已。
鮮皿飛濺,黑甲諾薩倒了下去。
趙青龍等人盡皆飛退躲避自爆,等到這個黑甲諾薩變為一灘廢鐵之後,衆人再度聚了起來。
秦陽眼光掃過趙青龍幾人,笑笑道:“感覺如何?
”
趙青龍臉色有着那麼一點複雜,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眼光掃了一圈周圍散亂的黑甲碎片:“雖然這諾薩人整個都爆裂成了碎末,但是也因為如此,更多的覺得是惡心,而不是見到鮮皿的恐慌……終究不是我們人類,而且還是我們的敵人,斬殺他們并沒有什麼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