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大軍,停止了攻伐。
除了一些巡邏的部隊以外,外面那些,大軍們,都在城内和城外駐紮起來。
當然,還有一部分燕軍士兵逃脫了,不過目前還在周旋之中,并不代表他們已經脫離了朝廷大軍的包圍圈。
那些清剿殘餘部隊的兵馬也一直,在按部就班的做着事情,他們要保證,北平城裡現在是安全的,至少對于各位主将,是安全的。
燕王府依然沒有被攻陷,是因為驸馬爺梅殷,下令停止了進攻,清剿了外圍,護衛力量之外,就讓他保持了安靜,現在,他們來到了燕王府前。
驸馬爺梅殷,魏國公徐輝祖,大将軍盛庸,晉王朱濟熺,遼東總兵,楊文。
他們幾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驸馬爺梅殷下馬,他們也翻身下馬。
剛剛士兵們的彙報,他們也聽見了,燕王府,現在靜寂無聲,除了燕王,手下那些逃出來的奴婢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燕王肯定還在府内,這是他們知道的消息。
“傳令,各部士兵嚴查燕王府附近的所有處所,不管是商鋪還是民居都要嚴加排查,防止他們從别的渠道離開,如果有人逃亡,務必活捉,如果實在不能,就地格殺。
”
“是。
”
傳令兵立馬傳令下去了,對于他們來說清晰的表達,所有的命令是他們應有的職責,所以在聽到驸馬爺梅殷下達命令之後立馬就抱拳離開,他們要在第一時間将這個命令傳達下去,贻誤軍機的大罪,他們是承擔不起的。
聽驸馬爺梅殷這樣說,其他人也都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擔心,燕王朱棣,從别的地方離開,現在的安靜,隻是表面現象,畢竟,換作他們,如果有一線生機的話,肯定不會再王府裡等死的。
這就是高層的想法。
不過他們也有些詫異,按理說,驸馬爺梅殷,是個忠貞不二的人,所以行事也是方方正正,像這樣的,但有些陰謀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真的讓人很不習慣,别讓人在猜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晉王朱濟熺倒是看了看他這位姑父。
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錦衣衛的方中愈,如果說說,這一切都是因為錦衣衛的人在影響的話,恐怕驸馬爺爺梅殷的舉動,就能說的清楚了。
他一直知道,那個年輕人絕不簡單,至少,從前他裝傻充愣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這個人,再加上,前一段時間,他領導的那支軍隊,可謂是精彩豔豔,讓他手下的人,都有些驚羨不已,所以,他更加确信,這個年輕人,會是未來,大明不可缺少的一個人,當然,前提是,他能夠,活着到那個時候。
錦衣衛給他做那些事情,他并沒有放在心上,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那個時候怕他造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保證建文皇帝的威嚴,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這些人隻不過是執行命令罷了,所以,作為大明王朝第三代的皇族。
晉王的第二代傳人,他心裡很清楚,這一切的一切,隻有他來做才可以成功。
“四哥,我知道你在裡面。
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投降的話,咱們的将士會減少很多的損失,他們也不至于将命丢在這裡,丢在這場本就不該發生的内戰裡,為了你個人的私心,你的野心,死了多少的将士,有多少百姓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有多少百姓,因為你的野心,因為你的欲望,現在,還在逃難,還在遠離他們家鄉的地方生活,你自己看看,你對得起父皇嗎,燕王,你出來,你為什麼要躲在自己的王府之中,難道,就不敢出來,見見諸位将士嗎,見見這些,曾經把你當英雄,當偶像的大明将士嗎?
”
驸馬爺梅殷一個人在那裡說着,周邊的人,都聽着,每個士兵,都在,仔細的,想象着他嘴裡的話。
他們确實是想起來,燕王朱棣以前是他們心中的大英雄,是朝廷宣揚的,邊境之王。
可是現在,他成了朝廷的階下囚,現在被困在了燕王府内,如果,驸馬爺真的下令強攻的話,恐怕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能完完全全肅清燕王府類的殘軍,活捉燕王但是這并沒有什麼意義,畢竟一個王爺對他們來說,并沒有太大意義。
做這樣的事情,可謂是,費力不讨好。
大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驸馬爺梅殷,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不可能一直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燕王,四哥,你為什麼還不出來,你真的都一點,感覺不到愧疚嗎?
大明的江山,差點毀于一旦,差點毀于你的手中,你真的有臉面,去面見父皇嗎?
”
驸馬爺梅殷是這樣說,将士們就越翻動容,仔細想來覺得他說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至少在他們眼中,這本來就是燕王朱棣應該做的,當年,高皇帝,讓他分封,在這裡,就是為了讓他幫忙守住,朝廷的邊境,而不是他用邊軍的精銳兵馬,對抗超朝廷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才覺得,驸馬爺梅殷,是真真正正的大英雄,大英豪,考慮的事情方方面面,既照顧了皇家的顔面,又是為士兵們着想,從這一點來講,他們真的希望,要是早一點遇到驸馬爺梅殷就好了,那樣的話,很多兄弟,就不會命喪,當場了。
驸馬爺梅殷說完了以後,就在門口,一直站着,站着。
那些将士們,也都在等待,他們在等待燕王朱棣的出現,畢竟,那也是他們曾經的四王爺,大明朝廷的燕王。
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繼續行動,遠遠的,除了那些真在搜索。
他的聲音消失了。
燕王府為中心,保持了安靜,雖然沒有那種傳說中絕對的安靜,但是已經沒有之前,吵吵鬧鬧的聲音了,大家都在等待着一個結果,等待着燕王朱棣,做出最後的決斷,這個時候,如果還不投降,恐怕真的沒什麼活路了。
燕王朱棣不願意投降,他也要為他家裡的那些人,考慮。
燕王朱棣可不是一個人,他的手下,可是還有不少人呢,那些人也要考慮進去,畢竟,作為,大明當初最強大之一的燕藩。
他們,必須要為現在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又過了一刻鐘。
燕王府的大門打開了。
出來了,一位老人家,是的,年齡有些大了,看起來,似乎是燕王府的管家。
“驸馬爺,國公爺,諸位将軍。
我家王爺說了,如果您答應,以下幾個請求的話。
王爺可以考慮投降。
”
他恭恭敬敬地,向着,驸馬爺梅殷,魏國公徐輝祖,大将軍盛庸,晉王朱濟熺,遼東總兵楊文,還有諸位将軍行禮,在他們的眼中,這些才是,決定燕王府未來的人。
畢竟,朝廷已經完完全全授權給他們,讓他們來處置,燕王府的人,他們的命運也就掌握在這些人手中,他的态度,可謂是,無比恭敬呢,讓人就覺得,這個人一定很有能耐,至少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鎮定,要是換作其他人,在萬千軍馬的包圍中,恐怕,早已經吓破膽了,說不定早就尿出來了。
不愧是燕王,身邊的人,已經,見識的很多了。
就算是外面,軍旗勝利,士兵們,都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光看到這個場面,就有壓力,更别說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的管家,看起來,真的素質很高,能力也很高。
“說吧!
四哥,有什麼要求,盡管說來,隻要我能做到的,隻要能讓更多的将士,早日回歸家裡,我自會,想方設法。
”
驸馬爺梅殷這個時候做這樣的表态,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有些士兵聽到之後,已經露出了高興的的表情,但是對于他身後的那些人來說。
他們也有了壓力,畢竟,他們不知道燕王朱棣到底會出什麼,要求,如果真的是一些不合理的要求,那驸馬梅殷又要怎麼做呢?
畢竟,有些話說出來了。
得做呀,更何況,還是驸馬爺,他手下,還有着數10萬兵馬了,作為大明朝廷平叛軍的統帥。
那必須要考慮到整個軍隊人建議,這個,然後要是說了大話,恐怕并不好。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太多差異,畢竟要是不答應的話,或者說一些合理的要求,也不通融的話,這也就不是他們認識的,驸馬爺梅殷。
當年,太祖高皇帝看中他,就是因為他仁孝忠義有才情,才讓他做這些事情的,要是,他真的,沒有這樣的能力的話,太祖高皇帝,也不會把他當做是,最中意的驸馬爺了。
更不會,在他駕崩之前,下遺诏給他,讓他做輔政大臣,在朝廷危難之際,領兵平判。
也正是因為這樣,驸馬爺在皇親國戚中名聲很高,呼聲也很高,在這一次他執掌前線軍馬的時候,大家都是很服氣的,更何況。
因為驸馬爺的,慧眼識珠,讓方中愈,做了錦衣衛的人,也是後來,在他的支持下,訓練出了新軍,大明幻夜騎,那一隻傳說中的軍隊,到現在還沒有露面。
他們可是很羨慕的,那隻軍隊的裝備,是他們見的,沒有見過的,很多東西,都在戰場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因為,殺戮的機器,對于他們來說,是很少見的。
“驸馬爺,那小的就不客氣了,我家王爺說。
北平城的百姓,都是因為當初世子爺下的命令,才被迫參與修建,抵抗朝廷大軍的工事的。
還請驸馬爺善待他們,不要,将他們,列為罪民,加以處置。
”
“這個自然。
我大明朝廷,還沒到那個是不能容忍的地步,咱們自然會善待百姓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做出這樣的決定。
如果,你們連這個不相信的話,可以現在派人去看。
我手下的士兵,可沒有,之前那樣無理,他們可是規規矩矩的在做着事情,沒有絲毫對百姓做過,妥妥的事情。
”
這一點驸馬爺梅殷,還是能做主的,畢竟,朝廷本來就希望,百姓能夠安居樂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向南方逃難,最後還是要地方政府和朝廷拯救他們。
所以,進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諸位将士,不要胡作非為,要多為百姓着想,至少人家,屠刀伸向無辜的,老百姓,就算他們是被迫的,也應該,解救他們。
“這個,我自然相信,驸馬爺,但還是希望驸馬爺能夠,再下一次命令,的士兵們,不要,拖累牽連無辜的百姓。
”
這位管家似乎非要,把這件事弄得清楚,所以逼着,驸馬爺梅殷再次下了命令,嚴厲屬下士兵善待百姓,不得屠殺無辜的群衆。
然後才罷休。
“第一件事情我已經做好了,接着說。
”
“我家王爺說了。
這一次是他失敗了,但是,勝敗乃兵家常事。
算朝廷這一次獲勝了,再以後的日子,也不能确定,是一定下去,所以,還是希望朝廷,能夠戒驕自戒躁。
所以我也希望,驸馬能夠善待手下,投降的士兵,他們都沒有錯,隻不過是,遵從了上方的命令罷了。
”
那位老管家又說出來了,燕王朱棣,交代的話,但是這一刻驸馬爺梅殷,答應的并沒有那麼爽快,而是思索了之後,說道。
“參與叛亂的,将士們,自然有國法法紀,來約束,他們在,戰場中做了什麼事情,哪些,是可以寬恕的,那些是不能寬恕的,自有公斷,所以,這個我不能答應,不過,我可以保證,如果他們真的沒有做什麼?
特别,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以為他們,争取一條活路。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做的,付出的代價,他們還是要付出的。
”
似乎沒有想到驸馬也沒人會這樣說,那位老管家,做了下眉頭,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算是認可了驸馬也沒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