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的人多了,牽挂的人,也就多啦。
不管是誰,有人在外面,總有人要牽挂的,不管這種牽挂是多還是少,是深還是淺。
中愈離開了京師,仿佛已經很久了,日子也記不清了。
方孝孺和他的母親方鄭氏都很想念他,有些時候他甚至在想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這麼辛苦了!
他,還是個孩子。
他,還是少年郎,不該這麼早,就這樣,奔波勞累,帶着人,玩了命的奔跑。
大明的天下,真的到了讓幾個年輕人來守護的時刻了嗎?
當然這些話,方鄭氏沒有和方孝孺說過,國家大事她不太懂,但是,她不傻。
朝廷沒了,哪裡還會有方家?
她,有兒有女,哪裡會不擔心?
夜深人靜的時候,真是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她很擔心,很擔心自己的兒子會有什麼意外,畢竟出門在外刀槍無眼,更何況上一次的襲擊,讓她更加擔心,生怕他出個什麼意外。
可憐天下父母,心兒行千裡母擔憂,現在他這個狀态,就是這樣的,她很擔心中愈,不管中愈去了哪裡?
之前和那些貴婦人們一起的時候,他們都在讨論着這些,也曾經不止一次兩次地暗示過,想和方家做親家。
方孝儒的身份地位很高,雖然他的官職并不高,但是那些人更看重的是他們家的潛力。
更何況,中愈本人又是個極其優秀的人,這讓他們更加的認為,中愈是一個适合的女婿人選。
不過反正是都婉拒了,畢竟中愈之前已經跟他們說過,現在不考慮這些事情。
他可不想自己會亂答應,然後給自己的兒子,帶來麻煩。
隻因為現在做的事情很是危險,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就是個孤臣,雖然那些勳貴和大臣們看好他,但是皇帝的人就是皇帝的人,會跟他們就算再親近也會有距離的,所以現在他還不想過多地将自己的兒子和方家牽扯進去,況且戰争還在進行之中。
他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現在,做這些決定都還為時過早。
在他表達那些意思之後,有人将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女兒身上,她那大女兒現在年紀也差不多啦,所以也有不少來說媒的人,但是,方孝孺和方鄭氏,都選擇了拒絕。
所以,在他們委婉的回絕之後,人家也都沒有提了。
你有也是一樣的,現在不适合,不管是對于他們還是對于朝廷,現在讨論這些事情都是不符合實際的,所以沒有必要。
如果他們真心求取的話,相信他們會有耐心等待的,況且京師的公子哥,這麼多,他們沒必要這麼着急。
特别是中愈,他們隻要想到,方家學堂,現在有多少人,有多少孩子在學習,那就證明方家,潛力無限。
所以,他們才找到了方貞,但是,方貞又怎麼會,這麼早嫁人呢。
一群人狂奔在官道上,馬蹄哒哒的聲音傳出了很遠。
馬上的人意氣風發,大家似乎都發現了,今天公子特别高興。
他們也都感受到了公子的情緒很是高昂,興奮,就是興奮。
這麼久了,公子一直都是在他們心中都看做是很有心思的一個人。
那是思慮過重的表現或者說是擔憂,他們甚至擔心公子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兒得個什麼病啥的,但是現在看來公子似乎已經想開了。
在某些事上也沒有鑽的那麼深呢,反正就是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
騎馬這件事兒是個技術活,中愈到了大明之後,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騎馬了,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甚至比那些經常騎馬人還騎的好,因為,怎麼說呢?
錦衣衛長官,多少還是能做一些事情的,有權利得些小便宜。
變化一直都是有的,最害怕的不是變化,而是不變,太過陳舊的模式總是給他們太大的壓力。
而且太過陳舊的模式總會給讓他們覺得,已經病入膏肓,再難救。
史書上大明朝的大人物,中愈已經見的差不多了,有許多,他們可能,隐瞞很多事情,但是,多少還是記錄是真實吧。
褒貶不一,這件事,來自後世的中愈有很多機會見到,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有不同的想法才是最好的,所以對于一個人為官的評價也是讓他們能夠看清楚的。
怎麼說呢?
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片面的客觀的因素,在裡面。
朝廷沒有對兵部尚書茹瑺怎麼樣,那是因為中愈告訴建文皇帝,忠奸這件事情很難說,不能說,他不忠于皇帝,他就不代表,他對這個王朝不好。
有太多的人不認可對方的政策,這也就是黨争帶來的禍患,那既然如此,我們就要求同存異。
允許有不同的聲音出現,但是如果大家有一個更好的方向來看,豈不是更好?
建文帝曾經真的想處理一些人,處理一些那些已經事實上可能,背叛了朝廷的人。
什麼事情都不簡單,都需要做準備,雖然中愈已經布局很久了,但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能帶來多大的改變,帶來多大的幫助,可以幫助朝廷在這場戰争中獲得最終的勝利,燕王,從來都不是個小人物。
反而建文帝朱允炆的評價并不是很好,雖然中愈現在發現,有些時候,他或許是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然後自己能力不夠,但是心思挺雜,總之他個人的原因肯定是很大一部分,至于身邊的文臣來說,如果沒有他表現出來的意思,别人也不可能這樣猜測,所以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中愈試圖引導他像一個,合格的帝王轉進,但是發現效果并不是太好,畢竟他自己也不清楚怎樣去做一個合格的帝王,但是大明朝,必須要改變,不可能這樣永遠的下去,而要想改變就得獲取最近的勝利。
光靠錦衣衛是不成的,所以前線的兵馬必須訓練訓練,再訓練,要讓他們真正的見皿的時候還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戰争不能靠嘴說,長槍大刀拳頭能打到的範圍内,才是真理存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