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人一旦想多,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這是一個道理大家都懂的道理,但卻做不到。
有一個流派叫做意識流,那就是随着自己大腦裡的想法運動。
也就是說,想到哪做到哪,說到哪。
方中愈和建文皇帝朱允炆在那一天其實讨論了許久,方中愈說出那一番話之後,皇帝還是很驚訝的。
但是他卻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大臣和統治的國民有那樣的想法。
可是最後他卻又選擇了相信,因為他知道連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貪心,更别說那些人了,一片土地的誘惑是非常強大的,自己不也是想要名流千古想要成為千古一帝嗎?
那些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非常正常的,畢竟不管怎麼說,對于他們來說,隻要能夠坐上那個位置,隻要手裡握着權力,那麼就有無數的金銀财寶,無數的美女。
現在給他們一片土地,一片可以由自己掌控的土地,隻要名義上遵從大明的統治就可以了,換了任何人來講,都是一種極大的誘惑。
建文皇帝朱允炆在當時并沒有給方中愈一個明确的答複,甚至是說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答複,但在最後她還是深深的考慮了一番,今天又是方中愈進攻的日子。
消息也不會傳遞出去,能夠傳遞出消息的基本上都是建文皇帝朱允炆允許的,或者說方中愈和皇帝商量好了是放出來的消息,而一些不讓傳出去的也就不會傳出去,除非他有更大的能量能夠瞞過錦衣衛和宮中的其他人。
後宮之事太多的人不會去管,也不會去牽扯其中,因為那樣可能會丢掉性命。
所以他們都很謹慎,至少要把自己手中的事情摘得幹幹淨淨。
圈子嘛,建文皇帝朱允炆也都知道他是孤家寡人,雖然這一段時間變得比之前要好,這幾年也因為自己的仁慈和真正的寬大兇懷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持,可他也知道大臣們還是有自己的圈子的。
這一點他并不反對,但也不會去支持那些人可以做,隻要不形成黨争就好。
黨争不會是一件好事,對于一個帝國來講,如果朝廷裡出現了一派或者是兩派,甚至是更多的人,隻要他們互相扯皮,那麼這個國家的外交軍事國防民生,所有的一切都會一塌糊塗,甚至是說大家都會集中自己手中的力量對對方加以打擊,而不是集中力量來解決朝廷所遇的危機,解決帝國所遇到的各種麻煩。
如果黨争真的出現的話,那麼可能今天就會有大臣被彈劾,明天就會有大臣被下大獄,然後被流放,甚至是某些重要的大臣,還會在某一天死在了黑夜裡。
在也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情況,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卻沒有辦法去解決,因為你能用的手段我也能用,既然大家都一樣,那麼這些事情也就不是事情了。
隻是無辜的人依然無辜死去的人就此死去。
所以建文皇帝朱允炆一直都在排斥這種情況的出現,隻要稍有苗頭就會掐滅,現在他們雖然有了一定的圈子,但隻要不會形成當真,那麼就在允許的範圍之内,再加上太子的名位,早早就是定了的,隻要太子不犯大錯,基本上帝系一脈就會傳遞下去。
也不會因為奪嫡之事而使朝廷動蕩,現在百官們所做的事情就是加大大明律的完善和普及。
大明律早早的被制定,一直都在被修改,但更多的原則是被補充,隻是普及度,并沒有他們之前想象的高,主要原因就是百姓們的文化水平不太高,也就是說對于這些嚴苛的律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遵守。
所以原來教育一直都是重中之重,國子監擔負着整個帝國的教育事業,從孩子的入學更大年紀的鍛煉,甚至是深入高等學府,再到最後由各個部門組建的國家學院。
總之這一系列走下來花費了大量人大量的精力,朝廷的财力。
還好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進步,至少朝廷現在慢慢的有了越來越多的大城市,聚集了大量的人,大量的工坊,會社,甚至是像廖氏貨棧那樣貨通天下的貨棧也出現了不少。
朝廷的高官們也在不斷的學習,他們不願意自己被淘汰,也不希望年輕人們很快的超越他們,如今朝廷已經不斷的在鼓勵生育,甚至是江上的金額,已經超出了一個家庭1到2年所掙的錢财。
可是效果依然不太明顯。
但隻要努力去做,還是能夠出現一些好的結果的。
想起這些建文皇帝朱允炆就有一些頭疼,畢竟能夠承包到他的預案上來的基本上都是重大的案件,是朝中大臣所不能解決的。
議事長制度正式實行之後,已經有很多事情不需要她來操心了,他隻要把控大的方向就可,所以它更多的是對那些人所做的決定來進行評估。
建文皇帝朱允炆沒有操縱大臣的心思,所以百官們現在對他的感官不錯,再加上願意放權,成為了相對于太祖高皇帝更好的優點,這些大臣們也都知道,皇帝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非常不錯了,要是他們還不努力做事的話,完全就白白浪費了建文皇帝朱允炆的好意。
方中愈清楚的記得後世的嘉靖皇帝善于操縱人心,雖然躲在宮中幾十年不上朝,但依然牢牢把控着大明帝國,對于權臣的玩弄已經是得心應手,所以在他駕崩了之後,百官們也沒有放過她,一陣反彈就把他弄的跟個神仙皇帝一樣。
所以現在的建文皇帝朱允炆這樣的表現讓他非常的滿意,至少這是一個願意學習的人,再加上這些年的磨練,已經讓他變得更加成熟起來,處理國家大事也有着得心應手的感覺。
孤家寡人是稱呼以前的皇帝,現在的建文皇帝朱允炆絕不是孤家寡人,至少在皇明軍事學院就有一大部分的人願意支持他,之前那些人隻是來這裡混一個文憑,當然是那些軍中高官,但是如今他們已經被皇帝的學識所折服。
所以得到群衆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這也完全确保了建文皇帝朱允炆對整個大明軍制的改革和對所有軍隊的把控。
朝廷大量的銀子用在兩軍之上,雖然說花費巨大,但所帶來的成果也是非常巨大的,就好像如今有不少的草原人來投一般。
花錢買來的俘虜也是俘虜,至少大家都知道這樣操作是可以的,亡國滅種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做,但那些百姓們還是要活着。
大臣們漸漸的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就算是他們真的打敗了草原部落人,如果不把那些人接了,難道還能把他們都殺了嗎?
這也不符合他們所說的君子仁義。
山東的孔家對于朝廷現在的做法是有意義的,甚至是對于方中愈這個年輕人也是有想法的,畢竟方中愈都這麼大年紀了,說清了也不結婚,平常還總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大家理解歸理解,可挑戰一些人的權威卻是不可以的。
所以一直都有折子向京師李宋建文,皇帝朱允炆也隻能出言安撫,畢竟别人結不結婚是他自己的事情,雖然有一些觸犯大明律,可如今這種情況朝廷還是不太願意去處置方中愈的。
方中愈并不是要屈服于這些人之下,隻是有些事情做得太過了,确實也容易引起反彈,之前它能夠獲得知識,是因為得到了一大部分年輕人的支持,而那些年輕人背後多多少少都有些力量,現在要是讓他因為這些事情和孔家作對多少還是有些不智的。
可他心裡清楚與孔家是思想間的差異,有些事情不需要說服,因為說服不了,對于一些認識你甚至是抱着祖宗成法的人來講道理是不正常的,因為你不能與傻啊逼論長短,那樣隻會降低你自己的智商。
正因為懂得這些道理,所以方中愈也向皇帝請罪,上折子告訴他自己做錯了,在不久之後就會舉行婚禮。
一拖再拖的事兒他也不想打,可有些時候自己有些事情沒有完成,又不好不給予别人幸福,畢竟小郡主一直都是傾心于他的。
他也得是給别人一個交代了,這麼多年了一直拖着也不好。
果真不管是誰在成親這件事情上總是會有人關注的,方中愈出門在外的時候也會有人打趣問他什麼時候結婚來讨一杯喜酒喝。
遇到這樣的事兒,方中愈也不能懶,老路還得高興的向别人回,你說自己很快很快,有機會的話一定請他們來
沒辦法總是會有人盯着他,畢竟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再加上自己也确确實實名聲很大,有這樣的待遇也很正常。
建文皇帝朱允炆在自己的南閣之中處理政務,這也是這麼久以來他所做的事情,旁邊通證司的小太監們做着自己該做的事兒,不會去幹涉其他。
這也是這麼久以來他們所養成的習慣,這些人如今能夠讀書能夠識字,已經是很大的恩寵了,再加上皇帝已經多年不再強迫更多的人入宮了。
他們的地位也已經很高了,隻不過手下缺了些打雜幹活的人。
畢竟在宮中已經很久了,自己也能做這些事,倒也不是那麼的必須。
方中愈在宮中的名聲不錯,所以一路過來都有小太監和小宮女們對他行禮,稱呼着小方大人好。
方中愈也都笑着回憶在他這個位置上,對這些小人物不會有太多的逼迫之下,似乎高位者對于自己差距更大的人都不會有更多的輕視之心,反而表現的平易近人,這才是真正能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才能總結出來的吧。
方中愈并不是順風順水的,他也有過失敗,也有過不能完全按照自己意願做事的時候,也不得不想方設法的處理一些問題,所以對于這些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來講,他都是照顧的,也不會去以勢壓人。
“臣叩見陛下,陛下金安。
”
“起來吧,朕手裡還有一份折子,批完了就跟你聊聊,先坐吧。
”
方中愈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這個樣子,所以他也就在一旁等待,立馬就有小太監搬過來一次,然後上了茶水之後就離開了。
對于皇帝和小方大人的談話,所有人都是沒有興趣的,就算有興趣也不敢表現出來,況且這個時候要是在這裡聽見他們的談話根本就不太合适,畢竟随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他們太清楚了,皇帝和小方大人的談話基本上都關乎着帝國大事,從來沒有閑聊的時候,就算是閑聊也會因為帝國大事來閑聊,所以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逃脫不了罪責的就是他們,所以為了避免自己的生命受到損失,還是不聽為好。
方中愈身邊的親衛和保護建文皇帝朱允炆的侍衛們都會遠遠的在外面巡視,所以這些人也不會過多的放肆。
方中愈現在也知道金融皇帝朱允炆的脾氣,在皇帝做思考的時候他不會過多幹預,他也隻會靜靜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右手的兩個指頭一直都不斷的輕輕的敲着,發出來的聲音也非常的正常,所以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他們還得再考慮自己接下來怎樣開始讨論今天要讨論的事情。
方中愈對于人性的把控是很多人都不具備的,建文皇帝,朱允炆同樣也是方中愈能夠做到這些,是因為後世的鍛煉和一些知識的學習,甚至可以說是很多高手們對于人性的剖析。
那是建立在無數人在這一行花費了巨大的精力所完成的一系列的課程。
也就是說方中愈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事情,而建文皇帝朱允炆不一樣,他是學的帝王之術。
雖然學的并不好,但他在這一行現在算是做得不錯了,所以更喜歡讀史的建文皇帝朱允炆,他的成長和進步也是驚人的,至少很多人都比不上,這也是之前他能夠成長到這一步所讓人感到驚訝的,畢竟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