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商量!
噗!
”
方鐘當場就氣樂了,感情這是一個活寶,哪有商量這事情的?
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和攪和攪他,“嘿!
嘿!
大墩子,有,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性命留,留下我還怎麼回去?
我看不,不如這樣,你把腦袋往你大,大鐵錘上撞幾下,也省得我揪,揪腦袋了。
小爺高興呢,給你留個全屍;不高興呢,把你剁吧剁吧扔海裡喂魚,你覺得怎,怎麼樣?
”
獨龍噸一聽對面這位更損,他肺都氣炸了,把大鐵錘拎起來,往地上狠狠地搗了兩下,立即把地面砸凹進去,埋沒了半個鐵錘,蕩起了一片煙塵。
公元前21世紀時期,那時城裡的地面根本就沒有硬化,連青磚都沒有,地面就是平整後的土地,經許多人踩過後才變得堅硬起來。
雖說不夠堅硬,但是你砸個坑試試?
煙塵過後,獨龍噸又運了運氣,甕哼道:“我,獨龍噸聲明:不是大墩子。
哼哼,你那話更商量不通。
既然話不投機,還是拿你的腦袋撞錘吧!
”獨龍噸說話費氣力再不想和方鐘廢話,“嗚!
”他猛地拎起大鐵錘摟頭就砸。
方鐘鬼點子多,早就核算好了怎麼對付大塊頭的獨龍噸。
他那樣和獨龍噸說話,就是想把獨龍噸氣暈了,自己才好動手,沒想到獨龍噸自己鑽進了方鐘設下的圈套,他樂得其成。
有人說沖動是魔鬼,就是說人在暴躁的情況下更沒有智商,很容易鑽進别人的彀中。
如今的獨龍噸就是這樣,身大無腦,估計離悲劇也不遠了。
方鐘仗着身子靈便且有追日靴護着,不向後撤也不向左右閃,而是迎向了下落的大鐵錘。
“方爺成全你,你說撞錘就撞錘。
”
這就叫藝高人膽大,膽大藝更高。
姜耀在遠處一看,口中嚷道:“完了完了完了,矬弟弟這是被吓糊塗了,怎麼真往人家錘下鑽呢?
”
姜耀一閉眼,心裡惋惜和痛悔:惋惜的是那大墩子叉開的兩條腿間,留的縫隙太狹窄,方鐘不知道出不出得去?
還有那獨龍噸的身體就像一座大山,還有那大鐵錘,那家夥那大,矬弟弟向上不行,向下入地,他也沒有拿本事呢,隻有鑽了。
鑽?
哎!
這下矬弟弟算是交代了。
痛悔的是,“吭!
被搭救後我還沒有顧上好好奚落他一頓,出出我心中的怨氣呢。
”姜耀兩次被方鐘調戲、奚落,早有報複的心思了,作為磕頭大哥最起碼的,得讓方鐘跟他好好賠罪一回,撫慰撫慰他曾經受傷的心,沒想到,如今這想法又要落空了。
人都沒了,你還記什麼仇?
熊英看出了方鐘的用意,他瞥了一眼姜耀,冷聲道:“我看未必。
”
“哎!
還真是也!
”熊英話音剛落,就見姜耀贊道。
方鐘身形也太快了!
‘滋溜’一下比蹿房越脊的狸貓,不知道要快多少倍,就見影子一閃方鐘已然在獨龍噸身後。
那方鐘怎麼通過了獨龍噸的兩道屏障,毫不費力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我來慢慢解釋。
方鐘實際上在賭,一賭獨龍噸動作遲緩,舉錘、落錘留有時間差;二賭他的追日靴夠快,超聲速光速。
事實就是如此,就在獨龍噸舉起大鐵錘的一刹那,方鐘就動了,而且不留遺憾地通過了獨龍噸兩腿間的縫隙,“撲啦”雙腳蹬地,一個急轉身,一對小棒槌沒閑着,奔獨龍噸兩個大腿的胯骨擊去,嘴也不閑着,喝道:“成大墩子吧!
”左右手一動,
“嘣!
嘣!
哎喲!
”
方鐘用了八成的氣力,但是他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獨龍噸多大的噸位。
兩條腿雖然不長,但是粗啊!
獨龍噸的大腿比一個壯碩的成年男子的腰都粗,并且全部是虛肉包裹,你想想就是方鐘再有勁兒,兩個小棒槌打到肉上是什麼結果。
是啊!
不會反彈會散力,所以方鐘對自己的做法有些懊惱,故此叫了一聲。
獨龍噸也根本沒有料到方鐘真會迎向自己,等發覺時已經晚了,他暗叫一聲不好,收住大鐵錘,剛想夾住雙腿,就覺得大腿部一左一右挨了一下,他當時沒感覺到什麼卻聽到了方鐘的哎喲聲。
獨龍噸冷笑一聲,雙腿一擰,掄圓了大鐵錘疾風暴雨般向後甩去,剛掄起,就覺得兩個腳腕處一左一右挨了一下。
這下麻煩大了。
就聽“楛檫,楛檫(kucha)”兩聲,腳腕骨頭斷裂。
“啊!
啊!
”
“酷通”
獨龍噸兩聲慘叫,身子立時似一堆無骨的大肉癱倒在地,大鐵錘也貼着方鐘的頭頂發髻掠了過去。
他做夢也沒想到方鐘的反應也太快了點,簡直就是電光火石之間。
原來,當方鐘擊到獨龍噸大腿肉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力道散了出去,根本傷不了獨龍噸,腦筋急轉直下,将計就計,讓獨龍噸誤以為他被自己所傷,同時,一俯身子用了十分力道,雙鎚擊打獨龍噸的腳腕。
腳腕是人體中皮骨相連的地方,承載着全身的重量,但是并不堆積肉,雖然獨龍噸很肥碩,可是腳腕處仍是被攻擊的最佳方位。
再怎麼說,骨頭永遠沒有鋼鐵硬。
這也就是一眨眼發生的事情,方鐘一擊而中,興奮地扔了一對小棒鎚,一個閃身站到獨龍噸的肩膀上,伸出雙手就要揪腦袋。
獨龍噸雖然不能站立,但是方鐘要要他的性命,他哪裡還顧得了許多?
兩隻肥嘟嘟的大手像鉗子一樣就要抓方鐘的腳脖子。
如果被抓住腳脖子,方鐘估計也夠嗆,但是他哪能被對方抓住?
方鐘這小子也太損了點兒,袖筒裡居然暗藏一把短劍,拿出來明晃晃奪人雙目。
他一個鹞子翻身,大頭沖下,向下一劃拉,“噗!
噗!
”兩聲,緊接着是獨龍噸的慘叫聲。
再看,獨龍噸的雙腕被齊齊斬斷。
緊接着,獨龍噸的脖頸處噴出鮮皿,他不甘地看了方鐘一眼,死屍倒地。
方鐘的這一殺招漂亮極了,叫‘一劍削三首’。
後方的擂鼓手一陣急鼓以示祝賀。
軍士齊舉兵器喝号:“好!
好!
好!
”聲震九天。
“漂亮!
”
空中觀戰的火曜星君一嗓子震得金曜星君急忙翻過身子觀看。
“怎麼樣老大?
照這個打法估計用不着咱們了?
”火曜星君看着金曜星君樂道。
“才剛剛開始而已,不用這麼樂觀吧。
”金曜星君一臉的平淡。
“頭陣勝,陣陣勝。
嗬!
”
“你别忘了,就目前出來的人物就有兩個不簡單。
盾步,那可是魔寒法王的關門弟子。
黑摩爾,你也知道。
”
“那又怎樣?
隻要老家夥不來都沒事。
”
“哼!
徒弟沒了,師父能袖手旁觀?
等着吧,有大仗等着我們打呢。
”
火曜星君不言語了。
事實就是這樣,徒弟受了委屈,那師父還不站出來替他出氣,更何況是被殺了呢。
這邊慶賀,那另一邊就是哀悼了。
“真是廢物,連一招都過不了!
”黑摩爾氣得七竅生煙沖盾步咆哮道。
盾步心裡暗罵,“哼!
戰場之上有輸有赢,誰知道獨龍噸這麼不禁打啊!
”雖然心裡想,但是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來,黑摩爾也算幫了他的大忙,這小子雖然傲氣,但是下面還用得着他呢!
盾步醞釀了一下情緒,臉上綻出笑容,撫了一下兇道:“黑先鋒,獨龍噸力大錘沉,我聽說他曾經在戰場上有一錘擊死十員戰将的輝煌戰績,沒想到這次遇到克星了。
黑先鋒放心,有盾步親自出馬迎戰小矬子,為獨龍噸報仇!
”
“盾将軍,白亮迎戰小矬子。
”白亮對黑摩爾的做法看不慣,當即就要上陣。
白亮來的時候,怒威已經交待過他,甯願丢了磐石關,也要保全盾步的性命。
白亮也是當場答應的了。
“哼!
我看你們也沒有什麼本事,還是本先鋒上了。
不過,你的貂皮圍巾還不錯。
”黑摩爾不屑之餘還不忘調侃一句白亮,催動坐騎就要上陣。
盾步臉上再也挂不住了,作為磐石關的守将,好歹領着幾萬人馬,如今被黑摩爾視若飯桶、草包,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盾步不等黑摩爾是否同意,一催胯下烏骓馬,嘩嘩嘩就直奔戰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