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前面有煙霧,說明有人居住,我們趕快過去,隻要有人的地方就好辦了!
”在阿特拉斯河的一段流域,行進将近小半天的幾人中,高山無敵大聲道。
已經到了中午,也許是到了做飯的時刻,不遠處煙霧缭繞,幾人興奮的加快腳步…
而當他們走出小樹林,突然一群巡邏的士兵突的從一片灌木沖了出來,帶頭的怒叫道:“什麼人,不許動!
”說時十幾人的隊伍手持長矛弓箭,怒喊着逼近幾人,那勢态,似乎帶頭的一句話他們就會格殺!
帶頭的年輕頭領死死盯着幾人,又一次說道:“什麼人,快說,否則格殺勿論!
”
幾人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隻得舉起雙手投降,此時仿佛蒸籠般的大地,在烈日下,整個大地籠罩在一片赤熱之中。
而暴雨過後那那枝頭葉間被蒸發鎖散發的霧氣仿佛被刻意燃放的狼煙一般,本就在太陽下暴曬半天而汗流浃背的幾人,此時更是汗流如注,也是受天氣的炙烤,自身的緊張與他人的脅迫共同引起的。
淩風望了望脖頸不遠處的長矛,輕輕的向前走了幾步道:”不好意思,我們是帝國祭祀學院的學院,十日前參加深淵魔窟訓練時,不幸遇到靈魔獸的侵襲與雷暴天氣,所以也不是很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并沒有什麼其它的惡意,隻是想找個有人的地方歇歇腳,也好整裝回去複命才是!
“
“什麼,你是祭祀學院的學員?
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帶頭的十分吃驚淩風的說辭,不由得驚道。
“對啊,我們被洪水沖到我們後面不遠的地方,已經都到了身體極限了”,扶着金逸琳的高震說道。
“你們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嗎”,帶頭的青年仍是不敢松懈片刻,因為這幾日已經把他的神經都快崩斷了,這是關系到整個城鎮的安慰,可不能被别人的隻言片語所蒙蔽。
“我是帝國學院學員淩風,這是我的銘牌,你拿去看一下就明白了”,說時淩風解下手腕上的一個一個五色斑斓的手鍊,為了避免引起誤會,他特别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以表誠意。
帶頭的青年也是死盯着幾人謹慎的拿過手鍊,翻過去轉過來仔細查看,并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别的地方,于是扔給後面的一個嗮的仿佛黑炭的小夥道:”黑子,你給看看,你不是說你姐姐在祭祀學院嗎,你看看這個是不是真的!'
被叫作黑子的小夥接過手鍊,先是擡了擡重量,之後又對着陽光仔細瞅,最後口中你啊念有詞的數着手鍊的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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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啊,别弄些又得沒的,你知道我最讨厭這些了“,帶頭的青年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不由得催促道。
”哎,大哥,這個是真的,我姐跟我說過,看這個銘牌得從它的色澤,鍊數,重量,雕刻的學員名字等等方面去看,我剛才仔細看過了,這個确實是真的,我想他們說的沒有錯才對“,黑子趕忙把手鍊遞給帶頭的青年道。
青年接過手鍊,向衆人擺了擺手,示意危險解除,遞過手鍊對幾人說道:“你們走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目的,今天的事情就當我什麼都沒看見,這也是我能幫助你們的了”。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裡不是我們帝國的領土了?
我們再怎麼樣也飄不出帝國的領域吧?
“,高山無敵大聲道。
“你們幹什麼,給我老實點,放你們離開算是你們天大的幸運了,還在這裡唧唧哇歪歪,小心我的長矛不長眼”,衆人又仿佛如臨大敵般的将衆人包圍,其中黑子也是大聲道,這種吼人的感覺他怎麼覺得怎麼舒服,有種屢試不爽的感覺。
“别誤會,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這麼平白無故的趕我們走,你總得給我們說明原因吧,這是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你們如臨大敵的樣子,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給我們說說吧,死也要讓我們死的安心才對,你這樣莫名其買的将我們趕走,是個人都會覺得莫名其買啊,況且我們剛才已經出示了身份證明,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見衆人那不友善的舉動,淩風趕緊上前解釋道。
”你們就給我繼續裝吧,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對,還需要我們多說什麼嗎,要是我,早就把你們射成刺猬了,哪還有那麼多理由同你們說“,另一邊一個赤裸上身的小夥譏諷道。
“虎子,怎麼說話呢“,帶頭的呵斥道。
”大哥,本來就是,張城主不是說了嗎,遇到來曆不明的人可以先斬後奏,前面我們碰到的那些事難道你都忘了嗎,甯可錯殺一千,也不能錯放一個啊,我們後面可都是老少婦孺。
“行了,你退下,這些我自然比你清楚,又沒說要他們進城,不管他們是真的知道還是裝出來的,給他們說說又何妨,讓他們死心又有什麼不好,我平時都說過了,不能錯殺好人,你可得記住了;你們大家都是,以後要是我出來巡邏都是這樣,别總是以為這天底下就沒有好人了。
我告訴你們,除非是窮兇極惡的人,要不然便是迫不得已的人,不然誰願意作惡呢!
你們大家都聽到了沒有?
”帶頭的青年大聲呵斥道。
“聽到了”,周圍傳來了零零散散數人的敷衍。
“大聲點,沒吃飯嗎”,他怒吼道。
“聽到了”,見他發怒,十幾人大吼道。
帶頭青年滿意的點點頭,随後轉身走向淩風幾人,說道:“我叫奚長空,這裡是山魯城的外圍警戒圈,我是第三巡邏隊的隊長,早在幾天前帝國便已經分裂了,幾大勢力相繼占城為王,我們這東南本就屬于帝國最亂的地方,如今帝國一亂,緻使許多劫匪頭子乘機混進城内燒殺搶掠。
我們這偏遠的地方,很多消息都是滞後的,所以本是敞開的城門讓那些早就知道消息的人成群結隊的混進山魯城弄得是雞犬不甯,所以張興成城主才下令關閉城門,以免城内再受到襲擾,再來這麼幾次山魯城就完了,所以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要是被城主看到,你們連活命的機會偶讀沒有了!
”也許是見幾人沒有什麼威脅,言語間充滿了勸阻。
“什麼?
你是說帝國分裂了?
”石慶震驚道,而餘下幾人也是目瞪口呆。
“哼,裝的跟真的一樣”,黑子又是冒出一句譏人之語。
“怎麼,别說你們還不知道?
“奚長空也是略顯驚訝,看幾人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确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淩風從吃驚中恢複過來便道。
”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我怎敢輕易亂說,你以為我想嗎,以前有帝國的支持還有常駐的隊伍幫我們鎮壓山賊,可就在前幾天特比克主城突然撤去了所有的駐防部隊,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發生了下面的事情了,現在全城青壯年都被拉去協防山魯城了,要是他們都死了,那我們山魯城的未來就完了”,奚長空歎氣道。
“我們完全不知道,而且祭祀學院本就不關心政事,隻是埋頭苦學,再加上我們是十天前進入深淵魔窟的,沒有聽教官的勸阻,跨過了栅欄,參加考核的學員死傷無數,我們也是死裡逃生才來到了這裡,突然被你們這麼一說,我們能不吃驚嗎,再說了,我們這幾日能幸存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們就讓我們歇歇腳,等體力稍稍恢複了馬上就離開,絕不會麻煩你們”,金逸琳這時也是走上前委屈道。
“你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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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知道,我們山魯城很多都在祭祀學院和步兵學院學習,如今變成這樣的局面,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帝國到處都是征戰殺伐,很多家庭的家人們被滞留在其它城鎮,封鎖戒嚴後弄得是妻離子散的,哎”,奚長空又是長長的歎息聲。
“不是,我們此來并沒有什麼惡意,而且如果真的戰亂降臨,總是會發生戰争的,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帝國現在到處都戒嚴了,意味着我們現在暫時回不去特比克了。
而且啊,山魯城本是十分混亂的地方,如今帝國一亂,更是會威脅到山魯城。
先不說山賊盜匪,光是山魯城上方的聖安羅奧城與左上方的塞曼城,如果它們要進軍山魯城,你們應該怎麼做?
是直接投降還是死拼到底,所以啊,不如讓我們也來幫助你們吧”,天雄解釋道,不喜歡言語的他,如今是一套一套的。
“你們?
”奚長空疑惑的盯着幾人。
确實,如今山魯城内憂外患十分嚴重,雖然現在張興成代行城主職權,可是誰都知道,一旦病危的老城主一死,其它幾個派系必定會争權奪利,雖然張城主确實是深得百姓的愛戴,但若是真是到了那種情況還真不好說,畢竟張興成城主的勢力并沒有達到那種地步,相反,其它幾派反而有蓋過他風頭的樣子,若這幾人真的能夠協助,不僅對内,對外也是非常棒的選擇,可萬一這幾人心懷不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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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長空沉思着,糾結着,此時此刻他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于是便道:“這個我沒法做主”。
“你可以去找一個能做主的人來,我們并沒有什麼惡意。
而且啊,本來這次考核過後,我們便會被分配到各個城鎮,如今帝國變成這樣了,你說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覺得特比克主城總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我們這段時間不如就留在山魯城一起幫你們守護,即幫助了你們,同時我們也得到了曆練,我覺得這樣的效果還是很棒的。
雖然我們的能力不算太高,但是總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高山無敵此時也說道。
“這個,我得去請示一下才行,我做不了主”,思慮片刻,奚長空說道。
“好,反正我們現在都這樣了,也不會有什麼威脅,去吧”,高震攤了攤手無奈道。
随後奚長空便命黑子前去通報,而這時他也安排衆人前去大樹底下休息,周圍鳥獸蟲蟻則瘋狂的宣洩着對天氣的不滿,而那歇斯底裡的尖叫聲似乎在暗示到了交配的季節。
奚長空打開水壺并小飲一口,随後向衆人遞過水壺…
(本章完,請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