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看到一出活春宮
衾雲看得大快人心,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服來戰,就是這麼簡單!
甯輕歌的手勁不小,抽了個幾十鞭之後,甯惜瑤就疼得暈了過去,她也覺得手酸,便停下了。
“小姐,休息會兒吧。
”衾雲遞給她一塊絲帕。
甯輕歌一邊擦手一邊看着桌上冷卻的食物,有些可惜地歎了一聲,“怪我打得太起興,都忘了用膳。
”
衾雲嘴角一抽,“不如讓膳房再去準備?
”
“也好。
”甯輕歌興緻怏怏。
“那她要怎麼辦?
”衾雲指向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的林秀。
甯輕歌丢下絲帕,語氣淡淡,“她啊,浸豬籠吧。
”
她連早膳都沒用過,就過來打人了,這會兒又累又餓,可沒心情再淩虐林秀了。
衾雲:“……”
浸豬籠不是用來處刑通奸之人的嗎?
“不用溺死,露個腦袋就行。
”甯輕歌扔下一句話,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采苓聞聲趕來,生怕自家王妃一個重手整出人命,那可就不好辦了。
可當她看到甯輕歌惬意地走在長廊上時,又很懵圈,怎麼就她一個人,難道這麼快就虐完了?
“王妃,你把三小姐和二夫人怎麼樣了?
”采苓忙攔住她。
“放心,不會給你家王爺添麻煩。
”甯輕歌無聊地吹了吹指甲。
“王妃,應該是您家王爺才對……”采苓讪讪地提醒,她隻是個奴婢,可不能這樣說。
“我嫌棄他。
”甯輕歌白眼一翻。
“……”采苓默默擦汗,這話可不能讓王爺知道,否則他非得炸毛不可。
甯輕歌正準備回去用膳,眼神一瞟,看到不遠處一個行色匆匆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官服,管家親自送客,一看就很不對勁。
“那是誰?
”甯輕歌指過去。
采苓一看,“那位是李尚書,應該是來找小侯爺的。
”
“陵安國的傳統是官員私自議政?
”
采苓一愣,“那倒不是,依奴婢看,事實也并非如王妃所猜測的一樣,李尚書跟小侯爺交情要好,兩人時常約棋作樂,說不定此次隻是尋常來訪。
”
“是嗎?
”甯輕歌眸色幽深,尋常來訪會這麼慌張?
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有事。
她有些意外,臣子議政都這麼明目張膽的,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光明會見,不知該說甯弦心大還是對她太放心了。
……
五日後。
甯輕歌收到一張請柬,來自宮中。
“東齊使團來陵安和親,可有指定人選?
”甯輕歌擡眸,問道。
“并未。
”采苓搖頭,“不過王妃請放心,王爺已娶妃,而和親公主向來都是正宮,那位東齊國公主是無法嫁入王府的。
”
“噢,那還真是可惜了。
”甯輕歌倒不覺得有什麼,她巴不得東齊國公主哭着喊着要嫁給即墨淵,然後借機把她給休了,皆大歡喜。
采苓看了她一眼,猶豫道,“不過,王爺并不打算陪王妃一同進宮……”
“怎麼,要陪他的小雪?
”甯輕歌勾唇,調侃道。
“王妃說笑了,側室不得入殿,王爺打算一個人去。
”采苓擦汗,“王爺的意思是,王妃要單獨入殿。
”
“知道了,下去準備吧。
”
對于即墨淵這種忽冷忽熱的表現,甯輕歌隻想罵一句‘神經病’。
采苓應聲之後,退出去準備正裝服飾了,新婚之日是為了應付皇家的人,王妃想要如何那便如何,可這次不同,王妃要應對的是别國使臣,絕不可馬虎。
采苓前腳剛走,衾雲就踏進來了。
“我讓你去跟蹤李尚書,你可有發現任何異樣?
”甯輕歌挑眉。
“小姐英明,李尚書和甯弦果然有勾結。
”衾雲點頭,“昨日,我跟蹤李尚書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牆外四處有侍衛看守,我隻好爬上樹遠觀,看到李尚書跟幾個同夥交談,還拿出大量黃金,至于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我隔得遠,沒能聽清。
”
“事後呢?
”
“事後李尚書便沒有露出異端。
”衾雲呈上一份密報,“小姐,這是他們的據點。
”
甯輕歌接過來看了一會兒,拿過蠟燭點燃,“先消停會兒,我們暫且按兵不動。
”
“是。
”
“甯惜瑤和林秀怎麼不來找麻煩?
”甯輕歌覺得異樣,距離上次淩虐,事情過去好些天了,依照這兩人的性子,應該是一醒來就要鬧騰了。
“甯惜瑤和林秀一醒來便嚷嚷着要治你的罪,被甯弦攔住了,如今還被鎖在房間裡,找了太醫和婢女好生侍候着。
”
“倒是個識趣的。
”甯輕歌不得對甯弦高看了幾分,都被她欺負到頭上來了,居然還能忍得住,看來這個小侯爺不是白當的。
……
傍晚。
采苓給甯輕歌準備了隆重的王妃裝,慘遭拒絕,相反,甯輕歌連衣服都沒換,就帶着請柬進宮了。
即墨淵,你不給我面子,就不要怪我給你丢臉。
甯輕歌到了宮門口,空無一人,她來晚了,領路的太監也早早退下了,無奈,她隻得親自尋路。
接待東齊使團的地點是正殿,甯輕歌雖是第二次入宮,但上次去的地方是後宮,并未在别處稍作逗留,所以她找不到正殿在何方。
照理來說,她隻要一直往正中間的方向走,就能看到正殿,可這個陵安皇宮不按套路出牌,她按照筆直的線路走着,竟然繞進了一片花叢。
“嗯嗯――啊啊――”
甯輕歌剛想踏入花叢之中,就聽得一陣嬌呼,清風拂過,卷起一陣酒氣,直撲面門。
看來是有人在裡面尋歡作樂,她有點不想聽,便轉身欲走。
“誰在那邊?
”
清冷的喝叫,讓甯輕歌停住了腳步。
被發現了……
甯輕歌沒想着逃跑,說不定此刻踏入花叢之中,還能看到一出活春宮。
一男一女衣衫淩亂,緊緊擁在一起,一片淫糜之色,男子面容俊朗,卻帶着幾分痞氣,穿着一身純白色綢緞中衣,墨發散開,臉上紅潮未褪。
兩人臉上透出不悅之色,任誰在這種時候被打擾了都沒有好臉色。
他懷中的女子衣衫半敞,袒兇露乳,急急地跳起來穿好衣裳,羞怯地躲在了男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