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番外一
周允之番外
我叫周允之,今年十九歲。
當然,除了這個名字之外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周譽,乃當今與皇後所生,排行第六,封地齊州,為齊王,有個同胞兄長也是大皇子甯王。
我表面的身份十分光鮮,堂堂皇後所生嫡子,上還有嫡親兄長疼之入骨,理應是鮮衣怒馬才對,但事實卻完全并非如此。
九歲之前的我還是很幸福的,有母後和哥哥保護着,他們給我撐起一片天來,即使沒有父皇的寵愛仍能活得開心。
但在九歲後自己的世界就變了。
母後雖然是皇後,一國之母,但在宮裡也是步步艱難的,父皇對我們母子三人隻是平常,反倒非常寵愛劉貴妃,對她所生的二皇子也非常疼愛,這種疼愛一直維持到二皇子成年。
小時的偏愛或許不代表什麼,但長大之後這種偏心程度已讓朝内許多大臣嗅到了将來的大位繼承權。
看着被忽視到角落的嫡子,再看看被寵得幾乎要走到哪帶到哪的二皇子,許多朝臣在皇上年紀漸長後開始站隊了。
父皇的寵愛自然也增長了二皇子的野心,他不滿足了,不滿足頭上的嫡兄,占着又嫡又長的名分,許多保守派還是支持立嫡立長的,因此針對皇後和甯王周顯的陰謀一個接着一個。
皇家沒有稚子,也沒有傻瓜蠢蛋。
從小我就同其他兄弟們一樣,學文學武,尤其在武學上非常有天賦,大哥知道後便悄悄地在宮外幫我找了一個隐世高手,求他收了當時六歲的我做徒弟,滿足我學武的願望。
師傅當時見到我後也十分驚喜我的根骨,點頭收下我,隐藏在皇宮秘密教了我三年後離開訪友。
當時的我少不更事,以為學了點本事就很了不起了,便想要去外面一試身手,央着大哥帶我出宮去狩獵。
哥哥是真的疼我的,向來對我的要求無有不應,那天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卻沒想到在宮外迎接我們的是一個個緻命的陰謀。
二皇子早就派了眼線盯着大哥和他,一找到機會就會動手,這次兄弟倆帶人去打獵對他來說自然是一個好機會,如果可以能把我們兄弟二人都殺了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我們在途中遇上了刺殺。
大哥善文不善武,功夫隻是一般,即使如此仍是拿着防身的劍緊緊護着他,但敵人實在太強了,想到這兒周譽有些黯然,如果當時的自己有現在的功力,那時他們兄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細節他都不想再回想了,那次過後哥哥和他都受傷了,隻是哥哥輕傷,在最後關頭是他擋在了哥哥面前,反而受傷最重,當時就昏過去了。
待醒來後看見的是哭得不能自己的母後,及滿臉愧疚、仇恨的大哥。
原來自己傷到腿了,以後可能會不良于行,一個會跛腳的皇子,我聽後的第一感覺是想笑。
然而還有更受打擊的,據太醫說自己傷到的位置有點不對,以後,怕是男人做不成功了。
當時九歲的自己雖然還沒體會過那種做男人的感覺,但也知道重要性,難怪母後和大哥的表現會是那麼的悲傷絕望了。
自此以後我的性格變了,身邊不喜歡有女人存在,更不喜歡别人看我那種同情或者嘲笑的眼光,性子越來越陰沉了。
可母後和大哥卻更心疼我,尤其是大哥,對我比他自己的嫡長子還要好,他把這次的事情怪在他自己頭上,認為都是因他而起的,覺得對不住自己,把自己當成了他的責任一般。
其實我并不怪大哥,這不是他的錯,而且當時為他挨刀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不止大哥願意保護我,我一樣也想要保護他的,我的身體雖然殘了,但我們兄弟都好好的活着,這就是好消息不是麼?
至于害他至此的仇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隻是現在動不得對方,他們母子三人都将這仇恨放在心裡記得牢牢的。
如今,明面上自己隻是一個有着封地并無實權的殘廢王爺,是各貴女們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指婚的人。
這稱号及封地還是九歲出事後父皇對自己的補償,目的不是突然起了慈父之心,而是想讓自己母子不要再追究,為了維護背後之人,想想真是好笑至極。
除了這明面上的身份,别人并不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情報組織妙音閣的創辦者,妙音閣裡面的成員都是他自小培養的孤兒,功夫也是他親自教授的,混迹在人群中專門收集消息。
在他的幫助下,這幾年大哥在朝中及百姓間的聲望高了不少,他們兄弟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
這幾年母後和大哥也沒放棄為他到處請醫吃藥,但除了腳好一些可以站起來外,那處并沒有什麼效果,母後卻仍不放棄,用心了各種方法試探,環肥燕瘦各式美女甚至藥都沒能讓自己反應一下,漸漸地便有些接受事實了。
自己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大不了以後抱大哥的孩子就是了,他的兒子和自己的兒子也沒多大的差别了。
就在自己以為這一輩子都會這麼過完時,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遇上了他的救贖---吳東如。
他永遠忘不了第一次感受到那種陌生的熱度時自己的心跳險些要跳出兇口,聞到有别于其他女人給他那種惡心感,而是讓他沉醉的芳香,他當時根本就不想離開她,若不是懷裡的密信和賬冊太過重要,他不會放她離開,也許會直接囚.禁了她。
沒經曆過的人是無法體會他當時的感受的,那種仿佛黑暗中的人突然見到陽光,仿佛一直處在寒冷中的人遇上溫暖,仿佛溺水的人遇上浮木……那種死死抓住不想松開上瘾的感覺。
同時他也在害怕,害怕什麼自己也說不清。
回到京城後将證據交給了大哥,朝堂上的事還是他更擅長。
大哥不愧是最關心他的人之一,自己細微的變化還是被他發現了,在知道自己可能喜歡一個姑娘時,自己仿佛看到他眼中的淚光在閃。
他知道,隻要自己喜歡,母後和大哥會不顧對方的想法一定會将人弄到他身邊來的,哪怕隻為了陪陪自己,為了自己高興他們也會這樣做,但自己阻止了。
對于東如這種情感自己太陌生了,不知道那是什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想再考慮一下再說,不想太過盲目地将人弄到身邊來,是那種面對珍稀的東西怕輕易會損壞一般。
回來後自己就派人調查了吳東如的一切,包括她爹娘,也包括她那未婚夫。
想到那天的感覺,他心嘭嘭跳着,難道自己的病已經好了?
于是在四王兄送來的侍女接近他時他沒有拒絕,但當對方貼到自己身上,那種惡心至極感及下面沒有一絲動靜來看,他知道,自己的病可能沒好,或許,隻在一個人面前才是好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藥,她就是--吳東如。
讓個認知讓我心裡非常的煩躁,于是我叫人将這個别人的眼線,敢于來勾.引我的賤婢拉下去當衆杖斃,以後再不會有侍女敢破壞規矩到我面前來了。
原諒此時的我吧,感情一片空白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動心,什麼叫一見鐘情,隻把對方當成是唯一的陽光,當成是解藥一般,想要牢牢地攥在手裡,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喜歡她、去讨好她。
更不知道那個人兒竟然是那麼地難以讨好、難以琢磨,了解的越多,給自己的驚喜越大,自己就越不想放手,直想将她拘在自己身邊。
讓她的眼中隻有自己,讓她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得哭泣求饒,讓她為自己生兒育女。
四阿哥番外
我叫愛新覺羅.胤禛,排行第四。
這個排行即非嫡又非長更非幼,天生便不得皇阿瑪青眼。
和其他兄弟們不同,其他兄弟們即使沒有皇阿瑪的寵愛,但卻不缺少額娘的疼寵,然而這一切對于我來說,卻都是奢望。
額娘眼裡隻有十四弟,對我根本是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對我的感情就連養在身邊的十三弟都不如。
心再如何堅強自己也是一個有皿有肉的人,也是一個期待母愛的人,每次看到她和十四弟的母子之情都會遍體鱗傷。
然而這種生活在二十歲的一天發生了轉折,一個讓自己尋求了許多年都無法解開的超自然現象。
起因是自己的一個夢。
很多人或許會說,做夢有什麼奇怪的,我天天都在做夢。
但如果一個夢你連續做了七天呢?
夢裡的我是我,又好像不是我,每天的内容也是不相同的,每天一睡下自己仿佛就成了另外一個人,演繹着他的人生。
夢裡的人和我同名同姓,但出身卻天差地别,生活也是完全不同。
夢裡的我生母貴為長公主之女,太皇太後的嫡親外孫女,平西王吳三桂的女兒,是這個世界中不曾存在過的人。
在夢裡自己有一個哥哥兩個弟弟,額娘沒多久就成了皇後,自己兄弟也成了尊貴的嫡子;
在夢裡自己的皇阿瑪隻寵愛額娘一人,後宮全成了擺設,連他們幾兄弟也是皇阿瑪的心尖子,親自啟蒙,親自教授騎射,每天更是一家人在一起用膳,就像一個普通人家一般,全家人都充滿了幸福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