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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無官一身輕,夏鴻升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谏議大夫,右羽林衛中郎将的官職都沒有了,夏鴻升頓覺自己輕松了一大截。
多好啊!
特别是這個中郎将,沒有了倒是令夏鴻升長吐了一口。
這馬上就該正面去剛突厥了,這下沒了軍職,就沒有了上戰場的可能,簡直不要太好。
軍中受罪就不說了,關鍵是危險,要是哪個不長眼的給自己來一箭,好不容易穿越來的小命又一命嗚呼,那就虧大發了。
軍校的院正倒是沒去,不過卻任命了馬周為副院正——本來按照朝廷的習慣,應該是叫做侍郎的,但是以前夏鴻升跟李靖上書的時候用的是副院正,所以也就用了副院正。
在夏鴻升眼裡,總算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将軍校的事情都推給馬周,自己清閑了。
可在百官的眼裡,這等同于撤掉了夏鴻升院正的職位了。
馬周取代夏鴻升管理軍校,而留着夏鴻升為院正,隻是名義上的。
畢竟軍校乃是夏鴻升一手締造,在軍校之中的聲望無人能及。
就算是要撇除夏鴻升的影響,也得等這兩期的學員畢業之後了。
所以如今朝中文武百官都道夏鴻升如今已經算是沒有了實職,隻剩下一個縣侯的爵位了。
權貴權貴,一個沒有實職的縣侯,頂多就是一個貴,在爵位多如牛毛的眼下,已經不值錢了。
不過都是做京官的,目光到底沒有短淺到這種地步。
一朝貶為庶民,一朝又官複原職的情況見識的太多,何況夏鴻升如此年輕,能力又是有目共睹,且同諸個皇子都交往極好。
所以倒也沒有什麼人會冷嘲熱諷,不夠尊重。
夏鴻升高興着呢,總算是可以理直氣壯的不去上班睡懶覺了,更讓夏鴻升高興的是,也不用早起上朝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床上起來。
洗漱完畢之後出門去,李泰已經頓花園裡面又拿着放大鏡燒螞蟻了。
“你咋這麼積極呢?
”夏鴻升走花園裡面,對李泰說道:“又燒螞蟻,你這是殺生知道不?
”
李泰還跟着夏鴻升學會翻白眼了。
沖夏鴻升翻了翻白眼:“你也燒過的!
”
“嘿,小屁孩兒還學會頂嘴!
知不知道什麼叫尊敬師長?
!
”說着,夏鴻升朝着李泰腦袋就是一個腦瓜崩兒,李泰頓時捂住腦袋哀嚎一聲。
哇哈哈,爽!
見李泰無語的揉着腦袋。
夏鴻升決定樹立一下自己師長的威望,于是又道:“小泰,你整天燒螞蟻,那你可知道螞蟻其實是一種十分厲害的動物?
”
“螞蟻很厲害?
”李泰很是意外的低頭看看從自己的腳下排成一溜爬過去的螞蟻,看不出來這麼個小小的玩意兒能厲害到哪裡。
“這螞蟻啊,其實比許多其他的生物厲害得多。
首先,它是典型的社會性群體,在螞蟻中,同種的個體間能相互合作和照顧幼體,具有明确的勞動分工。
在蟻群内至少二個世代重疊,且子代能在一段時間内照顧上一代。
你想想,是不是跟人似的?
”夏鴻升對李泰說道:“然後,螞蟻絕對是建築專家,蟻巢内有許多分室,這些分室各有用處。
日後你可以弄一個玻璃鋼,放一窩螞蟻養着,然後灌塑出來蟻穴進行建模,就可以看出來了。
蟻窩牢固、安全、舒服,道路四通八達。
錯綜複雜。
蟻窩外面還有一圈土,還有一些儲備食物的地方,裡面通風、涼快、冬暖夏涼,食物不易壞掉。
另外。
螞蟻可是大力士,一隻螞蟻能夠舉起超過自身體重四百倍的東西,還能夠拖運超過自身體重一千七百倍的物體。
據為師觀察,十多隻團結一緻的螞蟻,能夠搬走超過它們自身體重五千倍的食物,這相當于十個平均體重跟秦伯伯差不多重的人。
去搬運三千多石的重物!
你算算一個人他得背多少?
哪個人能搬得動這麼多東西呢?
”夏鴻升蹲下來看着地上的螞蟻,說道:“所以說啊,螞蟻其實是十分厲害的東西,你以後不要再燒螞蟻了——哎喲,快要下雨了。
”
李泰仰頭看看:“你怎麼知道要下雨了,天這麼晴呢!
”
“螞蟻搬家,天要下雨。
你不懂的東西還多着呢!
”夏鴻升拍了拍手,站起來說道:“好了,給你布置第一個作業,觀察螞蟻。
觀察一下螞蟻的生活習性,螞蟻身上其實有一種人類需要學習的精神,你看看能不能觀察出來。
”
李泰雖然疑問,但是因為是作業,所以也隻能點了點頭,重又蹲下看着地上的螞蟻,卻不用放大鏡去燒螞蟻了。
夏鴻升想要讓李泰看到的,就是團結與協作。
他是皇子,從小周圍的人都是比他地位低的人,都是聽他命令的人,所以其實李泰是不知道該如何正确的,正常的同其他人相處,處理人際關系的。
另外,李泰天資聰穎,而太過聰明的天才兒童,往往看不起其他同齡人,不願意與同齡人交往,合作。
而在泾陽書院,可不隻是李泰這麼一個學生。
夏鴻升可不希望李泰因為自傲而固步自封,将自己封閉拘囿,孤僻起來。
說話間,就見下人跑了進來,見夏鴻升在園子裡,就跑了過來,行了禮,說道:“公子,顔學士、蓋學士和于學士來了,還帶了諸多學子來。
”
“哦,貴客來了。
”夏鴻升點了點頭:“我要的東西廚上都準備好了沒有?
”
“小的這就去給公子問問廚上!
”那下人行禮一下,轉身跑去廚上了。
夏鴻升則帶着李泰到了前院,就見顔相時和蓋文達還有于志甯三人等在院中,身後還各自跟随着七八個學子。
“三位學士莅臨寒舍,在下有失遠迎,還望三位學士恕罪!
”夏鴻升過去行了禮,說道。
“無妨,無妨,我等也未有提前知會啊。
”顔相時到底比起二人同夏鴻升更為相熟,于是先行笑道,也不拘束,有對另外兩位說道:“兩位想吃些個什麼新鮮的,盡數道來,今日我等可是客人,哈哈,久聞侯府家宴冠絕長安,不怕二位笑話,我可是嘴饞的緊了!
”
夏鴻升知道顔相時這是在幫他熟絡二人,心中感激,朝他笑着頭去感謝一眼。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