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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慎的确是寂寞的,老張有時候覺得,崔季修應該跟别人一樣,混個“五柳山人”、“三花居士”、“鲨魚禅師”等等匪号。
而且老張已經幫他想好了,想崔季修這麼牛逼到寂寞的人,所行所為天馬行空無迹可尋,和風一樣。
他不是寂寞麼,取名“風之痕”好了,最寂寞!
“季修公,三州賬目所缺,若是轉運,全交由華潤号、順豐号、保利号來做,隻怕引人注目。
京中禦史隻消風聞,便可啟奏陛下,内朝一旦差遣有司察驗,隻怕是要吃大官司的。
”
于是崔慎就在紙上寫道:若需調配人手,吾識得一人,武德年為東征糧秣押運大使,乃山東白氏子弟,甚是靈通。
“……”
這種物流運送的人才,你特麼都認識?
!
不過說到白氏,老張回去一打聽,才知道,居然也是并州白氏一脈,論起來,崔慎認識的那個,還是白松陵的長輩,雖然年紀小了些。
既然輩分比白松陵還高,那麼白潔見了他,肯定還得喊聲阿公或者爺爺。
而老張早晚是要上了白潔的,這尼瑪……
“隻是這人手……”
崔慎又寫道:河南秋糧雖繳,然則尚有一批糧秣乃是前往邊塞,民夫腳力皆河南山東之人,隻消河南道打點妥當,無慮也。
【ㄨ】
言下之意,就是給邊塞的那批貨,多夾帶點糧食,不就有了?
再說了,就算不夾帶,請人過來運,跟在朝廷的運糧大隊後面,那也是物流常識,安全嘛。
當然如果自己要請人,肯定要攤成本的,用朝廷征發的人,那就節省一大筆物流費。
當然節省下來的物流費,肯定是要有用處的。
比如河南道雖然是膏腴富庶之地,洛陽又有陪都之名,雖然朝廷沒有下旨欽定,但幾百年都這樣搞的,江湖地位是要高一些,然而即便是這樣的富裕之地,窮苦人家也是有的。
比如河南道諸州府的刺史啊都督啊長史啊六曹參軍啊等等,他們一心為人民服務,薪水低工作忙房事也不是那麼和諧,沒錢花天酒地養小老婆,多麼艱難。
這時候,如果出現有愛心的義商幫忙給點補貼……當然了,不要現鈔,開元通寶什麼的,最讨厭了。
“吾雖在京中頗有門路,然則河南道熟人甚少。
無從下手啊。
”
老張有些苦惱。
崔慎呵呵一笑,繼續寫道:操之無慮也,河南道一府二十九州,泰半佐官吾皆有些許緣分,如許州長史曹玄,幼時開蒙同窗也。
你……特麼……真的……在……逗……我……
這種人,怎麼會被博陵崔氏逼的要******的?
博陵崔氏當年主持大局的人,難道叫崔命?
趕着讓本家早點滅亡的節奏啊。
這種妖孽居然排擠,結巴怎麼了?
大舌頭怎麼了?
結巴也可以做大魔王的啊!
一時間,老張真的有點慶幸崔慎被家裡頭排擠。
這種妖孽要是跟他作對,那真是什麼時候被陰的爸爸都喊不出也不知道。
這貨根本連智力都不需要動,光靠幾十年人際關系,就能混的人模狗樣了。
“對、對了,操、操……操!
之!
”
操操操,你還是說人話吧,喊老子名字跟罵人一樣。
“文……安……端木、平之,欲……欲辭官……往……往塞北也。
”
文安縣主薄端木原想辭官?
莫非是做完這一票後,想要來一場想走就走的旅行?
唐朝人想法就是浪漫。
不過也正常,和一千五百年後的窮遊不同,唐朝人是真·窮遊。
比如滄州刺史薛大鼎,年輕時候,一柄劍一頂傘偶爾一頭驢或者一匹馬,仗劍高歌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劍相助,簡直帥到掉渣。
“端木主薄放心就是,安北大都護那裡,我自會修書一封,說明此事。
若是想要前往河套熟悉一番,懷遠郡王亦是故舊,交情深厚,不必多慮。
”
崔慎聽了,連連點頭,然後帶着一個宣紙筆記本和一袋炭筆走了。
自從用了宣紙和炭筆,崔季修覺得自己的工作能力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與人相談也可以快速交流,而且最近崔慎發現自己的草書能力越來越精進……
比起張德這種做事瞻前顧後戰戰兢兢的不同,崔季修做事像龍卷風,不但速度快,而且效率高。
臘月過了一半,瀛州去年的賬目就被平了,還有餘錢裝修一下瀛州駐所。
然後浮水往南修了一條溝,一丈寬,長約十裡,主要是給一片沼澤地疏浚淤泥。
往後修圩或者堤壩,都能好做一些。
十裡地,三縣民夫調動的錢糧,是華潤号出的,百姓能賺點辛苦錢。
其實錢也沒幾個,主要是糧食管夠,可勁吃就是了。
一天下來,一個民夫除了吃飽之外,還能多賺三個蒸餅兩個野菜窩頭,若是自己省着點,鹹魚也能搞一兩回家。
也有更節省的,谷子不脫皮的要半斤,比在家裡守着地幹瞪眼強多了。
這事兒前後也就一個月不到,論辦事效率,其實已經很低了。
但是得跟唐朝其他地方除懷遠比,那真是高效節能低碳環保。
然後華潤号得到了什麼呢?
浮水和無棣溝交彙之地往南大片無人之地,紅白雙契全補給了華潤号。
然後張德心說這特麼要是吃相太難看不好,就問有沒有迂回的辦法?
然後胡蘇縣令這個風一樣的奇男子,丫居然讓老張把兩個婢女貢獻出來。
于是白潔和鄭琬,一人得一萬五千畝地。
這土地交易量,等于倆婢女一人搞了一千五百年後三十六個鳥巢。
然後整個滄州,哦不,整個河北道,還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的。
人胡蘇縣令崔慎說了,既不是永業田,又不是露田,乃是無主無用之地。
今有義商華潤号……的洛陽親友,鄭白兩位娘子,見滄州百姓困苦,故修建堤壩清淤圍田,得薄地三萬畝……
總之,好事兒!
拿着沉甸甸的地契,張德淚流滿面感慨萬千:做好事,果然是對的,好人有好報啊。
至于無棣溝和浮水那些逮魚摸蝦的漁民……管我鳥事,他們自己沒本事活該受窮餓死。
再說了,諸縣那麼多就業崗位,難道不知道去打工嗎?
不會,不會不知道交了培訓費去學怎麼操作滑輪組?
如果有哪個正義的寒門子弟出來給人說理,那麼這種人肯定就是刁民,諸縣縣令都不需要出手的,幕僚直接教他們做人。
你要是敢反駁,你就是不客觀,就是打着伸張正義的名義搞個人利益訴求。
再說了,滄州各縣治學的宿老,都跟博陵崔氏關系密切,人本家崔慎崔季修還在胡蘇縣做縣令,這種身處名門的人都來噴你,那當然是你的錯了。
所以,張德第一次發現,做權貴的感覺,太特麼好了!
除了經濟霸權政治霸權之外,連輿論口都可以稱霸,誰要是反駁,塞抹布關小黑屋,然後請人黑兩把,絕對自己像小白花一樣純潔。
“阿郎,前些日子還在愁苦養鵝缺了去處,如今就有田産送上門來,當真是渴了便有白糖水,讓人裡外舒服。
”
一向傲嬌的綠茶婊鄭琬,把地契收好之後,趕緊脫了衣服讓張德玩個爽。
知道張德喜歡她的美兇嬌乳,鄭娘子更是賣力推銷,老張不過是略微挑逗,立刻嬌軀發顫嬌喘連連,刺激的梁豐縣男差點把褲子一脫****。
“清淤之田,最是肥沃。
不拘是種些茨菰稻米,便是捉些魚苗,養在溝裡,也是一大進項。
白氏在并州,山中修壩,亦是這般弄的。
”
因為高興,夜裡兩個婢女都是脫的幹幹淨淨,一起跟老張滾床單。
可惜綠茶婊心機婊不管怎麼勾引,老張就是不上她們。
這年頭,沒有套套,張德又不想拿魚鳔或者羊腸,萬一讓這兩個懷了孕,呵呵,到時候有得玩了。
長子哪怕是安平生的,也決不能讓這倆妞先生。
“你們兩個注意了!
”
老張一手摟着一個,揉揉捏捏,一臉正色道,“你們拿到的,不過是三縣無主之地,皆下下之田,少有的薄地,連顆綠豆都不産的貧瘠之地,懂了麼?
”
“是是是,阿郎說的甚是。
”
鄭琬越發地興奮,嬌喘一聲,竟是跨坐在老張腰身上,然後伏了下去,美兇直接貼在張德臉上,任由舌尖劃過,牙齒輕咬。
這等聲色,着實爽利,張德第二天神清氣爽,穿上了大衣,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前往東光縣縣衙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