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個零就賣給下家,張德從來不知道,原來唐朝就能想到這樣幹,而且還特麼是條突厥瘋狗。
撿肥皂都能撿個一萬貫,忒特麼牛逼了。
“阿史那泥孰日子有這麼難過?
”
做了了些冰,鎮了一碗紅棗湯,張德問李思摩。
懷遠郡王喝了一口,大呼過瘾,然後輕蔑一笑:“操之有所不知啊,西突厥自前隋文皇帝肢解,諸部一向各自為政。
雖說西域各城各邦皆有吐屯駐守,可惜這些雜種,都是喂不飽的畜生,各國略施賄賂,西突厥就收不上幾個稅。
”
咂咂嘴,李思摩嘿嘿一笑:“突厥蠻子如今連千泉汗庭都丢了,當年射匮留的那點家當,剩不了幾個。
”
雖說現在懷遠郡王是天可汗的禦用老瘋狗,有着定向咬人的技能,然而抹着絡腮胡子罵同族突厥人是蠻夷畜生……卧槽還是有違和感啊!
老張于是又問:“現在咥力還敢打鐵勒人?
”
“嘿,操之你這就不懂了。
什麼叫蠻夷?
就是誰的刀子快,誰說了算!
”
搞得好像大唐不是這樣的……
“咥力勢力不小吧?
”
“沒錯,不小。
可惜下面還有乙利和泥孰,而且泥孰殺了莫賀咄。
操之你想,有人支持你當可汗……”
“我沒想當可汗,我對陛下忠心耿耿的。
”
“你當然忠心耿耿,這我知道。
我是說你換個位置想想。
”李思摩一臉看傻逼的樣子,接着道。
“支持你的人,殺了前任可汗,然後自己不當,讓你當。
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
“我想殺了他。
”
“對啊!
”
李思摩拍了一下大腿。
又灌了一口冰鎮紅棗湯,“但是,支持你的這個人,當年和天可汗陛下還結拜過……”
卧槽!
你等會!
等會等會等會!
李董還和阿史那泥孰結拜過?
上一個被幹死的結拜草原霸王是誰來着?
劼利可汗?
老張擦了把汗。
心說怪不得李董能成千古一帝,能把公司做的這麼屌,業務範圍辣麼大,這必須的啊。
自己觸手伸出去碰一下教育權,填了多少進去?
白糖冰糖絲麻織機羊毛水泥玻璃,特麼還差點讓自己做了驸馬,太兇險了!
而李董呢?
挖坑都是用年來做時間單位的。
姜……還是老的辣啊。
“哈哈哈哈,怎麼樣?
不好殺吧。
”李思摩拍了拍張德的肩膀。
“泥孰此人,無能豺狼也。
一把年紀混成這樣,就是個廢物。
”
“所以咥力攻打鐵勒人,其實是為了立威?
”
“沒錯。
”
李思摩眯着眼睛,“分賞諸部這是必須的,否則誰跟你混?
但隻會撒錢,待宰豚犬也。
咥力總要挑個對手來玩玩。
金山他是不敢過的,我大唐的兵鋒就在東邊。
吐谷渾他倒是想染指,可惜李懋功已經去了隴右道做黜陟大使。
小貓打了都不夠分的,也讓人瞧不起,那就隻能是塊頭大一點的鐵勒人了。
”
蠻子也挺會玩的,真特麼複雜。
“咥力必敗?
”
“肯定敗,誰也不想他赢。
”
李思摩摸了摸腦袋,“這回,怎麼地也能從鐵勒人那裡多買點突厥畜生了。
”
你這麼說自己的族人,真的好嗎?
“鐵勒人都想過瀚海。
會賣?
”
“嘿。
操之有所不知了。
陛下許了我五萬斤青鹽!
”
卧槽!
李董你牛逼不解釋,老衲服了!
再加上收購羊毛皮子,鐵勒人咬咬牙,總歸會勻出來點的。
畢竟。
李思摩在草原上,算是李世民的半個招牌。
就差臉上刻字寫着“皇商”。
尼瑪……
想着想着,老張覺得殺哥宰弟且為樂的年輕人果然屌的沒朋友。
鬥地主不靠作弊,都能拿王炸二炸。
穿越者莫非真幹不過位面之子?
張德有點失神了。
“操之啊,瀚海那裡,早晚都要設置州縣,本王已經放出風聲。
”
“什麼風聲?
”
“那裡有金礦,大金礦!
”
李思摩咧嘴一笑,雙手比劃了一個腦袋大小的圓圈,“本王讓人到處說,在瀚海找到了大金礦,這麼大個兒的金子随處可見!
”
這隻有傻逼才會信吧?
“嘿嘿,果然,河東那些窮瘋了的馬匪,都去瀚海了。
”
懷遠郡王摸着腦袋,得意非凡,“本王準備花點錢,雇他們去搶一把。
咥力打鐵勒人,肯定一死一傷,到時候,那些個有娘沒爹的小部落,搶光他們!
”
卧槽……你剛才還說要和别人做生意的好吧!
這樣做真的好嗎?
“河東田少,那些泥腿子成天不幹人事。
本王這是為陛下分憂哇,陛下說不能再禍害契丹奴了。
但沒說不能禍害鐵勒人,操之你說是吧?
操之?
操之你在發什麼呆?
”
我想死。
這尼瑪也行!
“可是郡王,以你的身份,不好雇傭吧?
”
“那當然,那不成謀反了嗎?
本王對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的。
”
你說的我都懂,但是到底怎麼雇傭?
“那郡王如何讓那些河東人願意過撈過草原呢?
”
“大河工坊有本王一份子吧?
”
“嗯,有。
嗯?
!
”
張德眼睛瞪的大大的。
“哈哈,操之你想到了?
沒錯,本王是以大河工坊的名義,雇傭他們護衛商隊的。
你看,我們華潤号這麼大的家業,有點人手護衛,不算什麼吧?
反正又不帶着弩,也不披挂甲具。
人手一把鋼刀而已。
”
老張覺得自己的心髒有點痛……
“珍珠那丫頭,倒也對陛下忠心,願意盡一份力。
等我們的人到了瀚海,所有馬弓都由她供給,一人一百五十支箭!
”
我還能搶救一下……
“搶錢搶牲口搶突厥畜生搶鐵勒雜種!
本王這一次,一定要大賺一筆!
等年底的時候,一定要給陛下一個大禮!
沒個十萬貫,拿得出手?
”
你特麼……真是……大大的……忠心!
啊,我死了。
老張真的很想這麼說,但是他知道,他死了也會被鞭屍。
人生已經這麼艱難,為什麼還要相互傷害?
你個濃眉大眼絡腮胡子的突厥瘋狗,明明應該每天吃吃烤羊肉,然後跳跳胡旋舞就可以了啊。
你特麼這麼忠君愛國,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操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
“不妨事,可能冰鎮紅棗湯喝多了。
好了郡王,我有點乏了,我想休息。
”
“那好,本王告辭了。
多注意休息啊。
”
李思摩走了,帶走了一壺冰鎮紅棗湯,留下一臉呆滞的張德,坐椅子上像一條死狗。
門外,傳來懷遠郡王爽朗的聲音:“子曰:仁遠乎哉?
我欲仁,斯仁至矣。
”
曰你老母,仁你老母!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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