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第六總局局長剛剛說話就被謝洛夫打斷了,一字一頓的道,“這裡沒有什麼主席、總政委、總局局長、和将軍。
我們是一樣的職業,這裡隻有肅反工作者,不管是現在站着的還是躺着的,都是同一群人……”
“主席,似乎是行動執行部留下了證件号,所以遭到了美國人的報複。
”第一總局局長莫裡京低聲說道,“這是破壞潛規則的,可能是中央情報局的報複。
”
“才特麼死了一個,我們都死了二十多個人了,破壞了又怎麼樣,我們克格勃的人,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我們的敵人來告訴我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謝洛夫回頭看了一眼死亡方式各異的克格勃特工,像是把他們的樣子都記在心裡,在轉身的時候聲音已經冷靜下來,“就算是一換一,我也不怕他們。
而且一換一不是我的底線,他們殺我們一個人,我殺他們十個,從現在開始,特工之間的戰争開始了。
”
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有戰争這種口吻說話,似乎事情有些不好收場了。
“信号旗的修整可以停止了,分成小分隊出國。
至于交戰區域,除了社會主義陣營之外的所有國家,不能有任何例外,現在就開始,馬上!
”
“所有屍體全部火化,馬上下發撫恤金。
”謝洛夫走到冷庫的門口忽然回頭大喝道,“愣着幹什麼?
去制定作戰計劃,給你們三個月時間,幹掉二百個中央情報局雇員。
”
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總部,作為中央情報局的局長科爾比終于擺脫了那種羞辱,為自己在華盛頓被謀殺的部下報了仇,從他擔任中央情報局局長開始,正好是美國深陷越戰泥潭步步後退的時候,可以說他這個局長的日子并不好過。
科爾比在局長寶座上屁股還沒坐熱,第四次中東戰争爆發。
埃及和叙利亞部隊向以色列發動突襲,中情局事先居然毫不知情,令總統福特和遭受慘重損失的以色列極為不滿。
更要命的是,中情局在越南做的下流勾當非但沒能使美軍在戰場上取得勝利,反而令美國在當地越來越不得人心,美軍被迫從西貢撤出,整個越南成為共産黨的天下。
一直蝸居在社會主義陣營的克格勃,開始顯露出來越來越明顯的進攻傾向,作為先頭部隊為蘇聯的戰略進攻開路,出了蘇聯的克格勃,憑借着龐大的規模在各處出現,壓得中央情報局喘不過氣來,在智利、葡萄牙、泰國、安哥拉中央情報局接連失敗,每一次克格勃的部署都比中央情報局技高一籌,碰到克格勃的中情局特工,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到處碰壁,沒有多少成績,還總是暴露行蹤。
終于在羅伯特約翰遜從自己家中身亡之後,科爾比忍受不了了。
一個中央情報局官員在美國最大的城市被幹掉,這給了他極大的刺激,必須要讓克格勃為此付出代價。
甚至不惜命令部下動手襲擊克格勃的駐外人員。
這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第二次。
美國有大小十六個情報局,但是隻有中央情報局是獨立可以在海外行動的。
不斷傳過來的好消息,讓科爾比終于暫時的擺脫了克格勃帶來的陰影。
相信維護住中央情報局的尊嚴了。
這場間諜戰并不是第一次,第一次的時間是二戰到五十年代,那段時間中央情報局開始派出滲透小隊從各個方向向蘇聯滲透,最終被當初的内務部頂住,謝洛夫在阿塞拜疆的時候趕上了一個尾巴,因為槍斃了衆多間諜被打發到意大利做大使。
獨自品着紅酒的科爾比在自己的辦公室自娛自樂,第二天,美國共産黨第一副書記莫裡斯?蔡爾茲在家中身亡,檢測是自然死亡。
随後死亡報告被送到盧比楊卡,拿着這張死亡報告的謝洛夫在克格勃主席團會議上,一邊敲着桌子一邊喊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潛伏在美國共産黨裡面的間諜,老子以前隻是留着他,今天就拿他先開刀。
”
所有參加會議的克格勃主席團成員全部默不作聲,等着自己老大發布命令,這場特工之間的戰争一旦開始,秘密戰線上一定會殺的皿流成河。
“我不但要報複,有機會我還要殺了中央情報局的局長,科爾比,是這個人吧?
我就不相信他永遠都不退休。
”
“主席,對中央情報局退休的局長下手,他們會不會也不擇手段殺害我國重要幹部呢?
”第一總局局長莫裡京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
就在所有局長都在争論如何開啟這場特工戰争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總務處處長謝爾瓦諾夫推門進來,微微點頭示意走到謝洛夫的耳邊耳語。
注意力全部都在謝洛夫身上的各大總局局長,就看到自己的老大瞬間變色。
目光前所未有的可怕,“倫敦的小隊有一名特工死亡?
是保護我女兒的人?
馬上讓尤利娅回國,快去。
”謝洛夫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所有人都聽到了。
他們甯可自己沒有聽到,主席的女兒在國外遇襲了?
還是目标不是主席的女兒,還是對着克格勃的身份來的?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都在進行着猜測。
輕撫着額頭的謝洛夫表情有些疲憊,整個會議室氣氛非常凝重,簡直落針可聞。
就連呼吸都比平時的時候輕了很多,唯恐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誰說我們的潛規則是不能對對方的領導人動手了的?
”謝洛夫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圍的各部門負責人,“也許對方不知道那個特工是保護我女兒的,對不對?
”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屬于肅反工作者的警覺系統啟動,這個問題就是一個陷阱。
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等待命令,然後執行。
五分鐘之後,謝洛夫像是剛剛睡醒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空氣,輕飄飄的說道,“命令我們在美國的潛伏者撤離,除了在大使館和聯合國有身份的肅反工作者,全部撤離。
”
“我馬上去下命令。
”第一總局局長莫裡京上将馬上答應就想要出去。
“等等!
”還是輕飄飄的聲音阻攔了他,繼續說道,“命令顧問部通知、波蘭人民内務總署、民主德國國家安全部、捷克斯洛伐克聯邦公安部、匈牙利内務部、羅馬尼亞内務人民保衛總局、保加利亞國家安全委員會、南斯拉夫聯邦内務部、阿爾巴尼亞人民情報局、最近一段時間嚴防帝國主義間諜的破壞活動,已經在監控名單上面的,希望各國同志能夠處理。
哦,忘了,朝鮮人最愛幹公開處決的事情了,先讓他們把關押的韓國間諜槍決一批。
”
莫斯科機場,等待了一天的謝洛夫把女兒接回到了家中,從尤利娅的表情中他能知道自己的女兒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的保護人員已經死了一個。
“父親,我才去了幾個月,為什麼叫我回來。
”尤利娅搖着父親的手臂不滿的質問道。
“局勢穩定下來再說,現在不安全。
聽話,過兩年再出去……”謝洛夫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道,間諜戰當然會有結果,誰挺不住了認輸,互相獵殺的間諜戰自然會停止。
雙方也會達成協議不對對方進行暗殺活動。
兩天後,一封謝洛夫的親筆信送到了聯邦調查局局長凱利的手上,謝洛夫承認了克格勃因為紀律不嚴,所作出的挑釁行為,對于破壞了雙方約定成俗的潛規則進行道歉。
美蘇不能直接獵殺對方的官員是克格勃違反在先。
“為此我們已經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幾十名駐外人員遭到了暗殺。
”凱利局長接着往下讀到最後一句話,“但是你們不能對我的女兒動手,既然中情局認為自己可以赢,那麼克格勃應戰,我們的部門規模是中情局的十倍以上,看看誰先挺不住。
”
“間諜戰?
科爾比那頭豬,以為現在是三十年前二戰剛結束的時候麼?
”聯邦調查局局長凱利大驚失色,那時候雙方死了數以千計的特工,那還是在美國國力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主要戰場在東歐,現在會是什麼地方做戰場?
十月五日,聯邦德國首都波恩,一輛轎車被從河水中打撈,裡面的三名北約情報官全部溺水身亡,第二天,一個進出紅燈區的中央情報局調查員,因為太興奮發病死于馬上風。
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剛剛看完歌劇的北約情報員,因為汽車自燃沒有及時逃離被燒死在轎車當中,當地警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南斯拉夫内務部擊斃一名越境不明身份的人員,西柏林一天之内有五個人因為酗酒過度身亡。
新德裡美國駐印度大使館的外交官,在路上被車撞死,嫌疑人逃離。
美國的反擊也在進行,同樣是維也納,兩名波蘭人被當地黑幫槍殺,他們屬于波蘭内務總署,随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盧比楊卡和蘭利接到的死亡通知書越來越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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