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總有不自量力的家夥出來搞事!
被幾十個東西柏林居民圍觀的謝洛夫,好不自覺的茫然四顧群嘲道,“這就是西柏林啊?
并不怎麼樣啊!
”深吸了一口氣眯着眼睛,“自由的空氣也就這麼回事,還有兩條穿着狗皮多管閑事的家夥在這裡……”
到了西柏林也不是對謝洛夫也沒有一點影響,至少他已經有種夢回意大利的感覺,非常自然的就想張嘴對看到的東西進行嘲諷,特别是看到美國大兵在視線之内,這種感覺就越加的強烈,至于這個美國大兵心中的心理陰影面積,這不管他事……
“這位蘇聯的将軍,我們也是負責守衛這裡的安全,你何必要嘲諷我們呢?
這也和你們的宣傳不太一樣吧?
”旁邊的英國士兵看不下去了,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出言道。
“明明心裡面對我充滿了厭惡,這樣說話很累吧!
”謝洛夫壓低了聲音道,大病一場之後的謝洛夫可以明确的感知别人的善意和惡意,這種情緒波動逃脫不了他的感知,“我也不是要用軍銜壓着你們說話,我隻是用實際行動教育一下你們,讓你們明白的認識到什麼叫做階級,知道自己所處的階級地位!
算是閑着無事給你們上一堂基礎的課程,今天你們站崗完畢之後,在睡覺之前可以想一想,在社會階級劃分當中自己到底處在一個什麼地位,哈哈……”
看着被嘲諷的怒氣勃發但卻不敢反駁的兩個敵國士兵,謝洛夫心情舒暢雙肩都有些不自然的抖動起來,轉身看到自己前方插着蘇聯國旗的轎車也檢查完畢了,才意猶未盡的說道,“大概在三年前在意大利的時候,我也總是站在大街上和你們美國人進行辯論,三年了,你們美國人還是一樣沒有腦子,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沒有權利侮辱我的祖國,至少美國更加的讓人向往!
”看着準備離去的謝洛夫,一直被嘲諷的美國大兵終于忍不住炸了,在西柏林服役的兩年他還是頭一次被奚落的一分不值。
“我當然有權利,我又不是美國人!
言論自由嘛,我本人有侮辱美國的權利,蘇聯憲法沒有規定我不能侮辱美國!
”本來已經轉身的謝洛夫又轉過來,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衆,像是逗狗一樣的對美國大兵說道,“時間還早,我就浪費五分鐘教育教育你,你是不是覺得你的祖國還不錯,我就說幾句話留給你思考,美國婦女選舉權是一九二零年開始實施,這個時間是蘇維埃成立之後三年,蘇聯憲法明确規定蘇聯婦女是有選舉權的。
至于美國總統下令鎮壓工人運動例子太多,我時間有限不能多說,三二年,赫伯・胡佛總統出動聯邦軍隊,鎮壓從全國各地集中在首都哥倫比亞特區的失業退伍軍人;四一年羅斯福總統出動聯邦軍隊鎮壓加利福尼亞航空工人的鬥争。
”
這時候謝洛夫拉近了雙方的距離道,“你以為你的國家是個什麼東西?
美國給婦女選舉權,是因為蘇聯的成立!
這幾年不在敵視工會,分給一些工人殘羹剩飯,是因為蘇聯已經強大到讓美國感到了威脅,想不想做一個受人尊重的軍人,有着好待遇好生活?
那你就祈禱蘇聯繼續強大吧,美國政府一定會好好提高你們軍人待遇的!
”
“你以為美國的平等從天上掉下來的?
這一切隻是因為蘇聯存在,才逼着他們改善你們的生活環境!
”已經打開了車門的謝洛夫聲音直接穿透了美國大兵的大腦,搖下車窗的看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美國大兵憐憫的說道,“如果你有相熟的女兵,可以問問她們是不是被自己的上司和戰友強、奸過,算了,沒準你就是其中一個,怎麼能賊喊捉賊呢!
哈哈……”
美*隊的強、奸醜聞的密集程度可謂聞名世界,謝洛夫可不相信這個時代就沒有這種事情,發動機的轟鳴帶着謝洛夫離開這裡,隻留下了一股汽車尾氣把愣在原地的美國大兵魂召回來。
“帝國主義的糖衣炮彈都沖着我來吧,躺椅照單全收,炮彈全部打回去!
”謝洛夫說着蹩腳的英語開啟了自己的西柏林之行,一前一後兩輛挂着蘇聯國旗在西柏林市區橫沖直撞,這種情景本來并不陌生,不過通常都是美英法三國的軍車,挂着蘇聯國旗的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了。
謝洛夫進入西柏林半個小時之後,整個西柏林占領軍的首腦已經知道了,畢竟謝洛夫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甚至還去了一趟西柏林市政府轉了轉。
整個西柏林能夠有點特色的地方都留下了謝洛夫的足迹。
整整在西柏林玩了一天的謝洛夫,帶着五六百張照片回到了東柏林,“把所有照片都給我洗出來,各個道路的交叉口、市政府、司令部、讓技術人員和原本的照片對比,看看和我們的資料有多少出入!
”
“尤裡・葉菲莫維奇・謝洛夫?
克格勃第三總局局長,怎麼又是他?
三年前在意大利還隻是内務部上校,沒想到這次到柏林坐鎮的是他!
”遠在萬裡之外的華盛頓,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杜勒斯拿着一份文件,上面還有謝洛夫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是謝洛夫在意大利穿着内務部上校軍服進入美國大使館的照片,照片上面的謝洛夫舉手投足間都帶着勝利者的氣勢,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不得不說三年前意大利的失敗,是一場措不及防的慘敗,沒有人在事先預料到。
而作為蘇聯一方的始作俑者,活蹦亂跳的回到蘇聯國内一路高歌猛進短短三年軍銜連升兩級、成了挂着中将軍銜的克格勃總局局長。
“這次你又到了柏林,難道你還有逼迫三國撤軍的本事麼?
我不相信……”杜勒斯盯着照片上的謝洛夫自語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還是要分析一下謝洛夫的出現到底會有什麼變化,摘下了眼鏡的杜勒斯緩緩地揉着眼眶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