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結束
撤軍路上,田豐一直欲言又止,他認為此時會軍,必定是無功而返,可眼下的時局,已經不允許他們繼續與薛仁貴在居庸關對持,現在晉國需要穩定,最終田豐也沒有多言。
況且,唐軍也不敢貿然進攻晉國,兩國都經曆了一場動亂,國内都有些不太穩定,一旦進攻魏郡,很可能直接就是兩國大戰,那受益的還是其他國家,所以,唐國攻擊常山和魏郡,也應該隻是佯攻,圍魏救趙,但他們卻不得不回軍。
行至涿郡,袁紹留下了張郃,命他率領精兵五萬駐守涿郡,抵抗唐國的入侵,而閻柔則是統領幽州異族,以及右北平以東的疆域。
留下了張郃,繼續上路,一天後,袁紹率軍抵達常山,果然,一切如同田豐所料,常山境内早已經沒有了韓馥舊部的蹤影。
就在半日前,常山早已經被不良将等人放棄,将韓馥的舊部交給了羅成後,繼續潛伏了下來。
當羅成接手韓馥的舊部,不少人立刻就明白,他們似乎受到了欺騙,這一切可是是個圈套,但他們也無能無力,畢竟現在他們已經不能在晉國待下去,隻能随着羅成前往唐國。
當然,在他們離開時,通知了遠在冀州魏郡的張遼,張遼也收兵回了壺關,不過他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從魏郡直接遷移了數萬名百姓,進去壺關,成為了唐國的一員。
當袁紹趕到時,已經遲了,張遼等人早已經遁入了太行山腹地,而且,臨走前,還将靠近太行山的縣城中的官府洗劫一空,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因此對于唐國,晉國的百姓也沒有太大的抵觸。
而北方的王猛,則是趁着袁紹離開,暫時無霞顧及幽州,出兵重新占據了上谷,然後一路向西,占據了代郡,兵鋒直指中山,涿郡以及廣陽等郡縣,威脅着晉國北疆。
而袁紹返回冀州後,聽說唐軍早已經撤兵,氣的七竅生煙,見到唐軍肆虐後留下的殘局,大怒,想要再次起兵攻打薛仁貴部。
一旁的田豐連忙制止,他可不希望袁紹一時腦熱,沖動壓過了理性,造成不必要的争鬥,現在兩國的關系還是壓一壓比較好,他們已經在幽州做好了防備,最多丢失一個代郡,相信唐軍也不會過分進逼。
“大王,如今我軍數次征伐,軍心已疲,士卒厭戰,不宜再動兵戈,臣請大王暫息雷霆之怒,休養生息三五載,再行征戰,必定能夠戰無不勝。
”田豐直谏道。
袁紹臉色陰沉不定,明暗變化數次,最終眼神有些陰冷道:“那就暫時休戰,先饒他薛禮一命。
”
田豐躬身一拜,卻并沒有退下,而是問道:“大王,那并州世家如何處理?
”
“哼,一群廢物,任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袁紹冷哼一聲,眼中目光極為不屑。
“可大王,那他們手中的情報組織……”田豐正在極力勸說之時,卻被袁紹突然打斷。
“區區細作組織,他并州世家能夠建立,本王也能夠建立。
”
這時,一旁的荀湛突然開口說道:“大王,他們是不會投靠晉國的。
”
雖然袁紹心中不屑,但是聽到荀湛的話後,心中還是隐隐不爽,也想知道原因,但礙于面子,口中說道:“即便是投靠晉國,本王也不會重用。
”
一旁的田豐卻皺起眉頭,問道:“卻不知是何故?
”
荀湛亦是搖了搖頭說道:“此時吾也不知曉,隻是與他們接觸過,從他們口中得知的結果,這似乎是他們首領的決定。
”
袁紹臉色冷冽,語氣冰寒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去管他們的死活了。
”
顯然,他被這支情報組織的首領激怒了,原本心兇就不開闊的袁紹,徹底判了他們死刑。
“行了,此事就此結束,不必再議!
”袁紹直接呵退了想要再次勸谏的田豐,起身離開了。
話分兩頭,會到唐國的張載,亦是召集了群臣,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經過了三天的時間,張載多方努力,才把世家叛亂所産生的影響壓至了最低,同時,為了收攏民心,張載将世家的土地全部分給了佃戶耕種。
“大王,下一步可還要用兵?
”郭嘉躬身一拜,然後問道。
“不,下一步沒有用兵的計劃。
”張載自是知曉郭嘉之意,他也發現了,唐國士兵已經開始有厭戰的情緒了,再勉強作戰,恐怕自己就先崩潰了。
聽到張載沒有繼續作戰下去的念頭,郭嘉等人也松了口氣,他還真怕張載會繼續用兵。
這一段時間,唐國内肯定需要穩定,剛建國,就有世家作亂,雖然沒有多少百姓動亂,但也人心惶惶,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唐國已經的民心經不起大風大浪了,這還是托了天降異像的福,若不然,隻是這一劫,就足夠他們消化數年。
“大王,錦衣衛劉千戶求見。
”
正在張載等人商議政務之時,門外的侍衛突然進來報告。
錦衣衛,已經正式在晉陽挂牌,成為與不良人并立的情報機構,擁有監察全國的權利。
“帶他進來。
”張載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對侍衛吩咐道。
“諾。
”
少傾,一身飛魚服的劉德就來到了張載的面前。
“可是有些眉目了?
”張載問道。
“有了一些發現。
”劉德躬身一拜說道。
“說說。
”
劉德再次一拜,說道:“大王,剛開始時,卑職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這夥人的手法似曾相識,幾日來,卑職将此事重新梳理了一遍,有經過調查,竟然發現,這夥人的做法,與大誰何有驚人的相似。
”
張載面容凝重,他已經派劉德查訪了數日,基本上全無消息,如今剛有了消息,竟然又與大誰何扯上了關系。
“究竟是怎麼回事?
”
劉德原本也是一臉迷茫,按理說,原并州境内的大誰何應該全部潛伏起來,沒有召喚,是不能有任何行動的,可他并沒有發出任何指令。
可是直到他在監獄中見到了一個人,他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