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處罰
呂布帶着一衆親衛在軍中巡查,軍營的将領當然要陪同。
呂布軍中的将領都是跟随他數年的老人,呂布自然熟悉,少了一人,他立刻就察覺了。
“郝萌呢,讓他出來見吾。
”呂布面無表情地對着身旁的魏續說道。
“這……”魏續遲疑了一下,方才說道:“郝萌在傍晚時就已經出營去了。
”
呂布虎目閃過一絲冷光,問道:“可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
雖說現在魏軍甚是平靜,但是誰也不能确保魏軍沒有什麼陰謀,而身為統兵将領,郝萌竟然敢私自離營,當真是膽大包天。
呂布目光鋒利如刀,被呂布目光掃過,衆将領隻覺得如同芒刺在背,就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沒有麼?
”
呂布見到半晌沒有人回答,不由加重了語氣。
其他将領隐約猜到了郝萌的去處,但見到呂布隐隐有發怒的态勢,暗地對視了一眼,害怕殃及自身,都沒有敢說出來。
“主公,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郝萌歸營後,再來問他如何?
”
一旁的魏續,見事情陷入僵局,也不想眼睜睜看着多年的好友身首異處,想方設法将呂布支開,隻要過了今晚,明日最多追究郝萌一個渎職之罪。
若是今日抓到一身酒氣的郝萌,以呂布的性格,恐怕真的會直接處死他。
“哼,不用,吾就在大營中等他回來。
”呂布瞥了魏續一眼,沒有聽從他的建議,反而直接前往帥帳中等候。
一衆将領對視一眼,紛紛跟上了呂布,前往帥帳中,至于魏續,也是叫來數名士卒,命他們在大營前等候郝萌,同時對他們耳語一番。
進入帥帳,呂布直接坐在帥位上,看着下首的其他将領,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閉目養神,靜等着郝萌回來。
帥帳中靜的可怕,沒有一人敢大口的呼吸。
大約半個時辰後,轅門處的守衛來報,說郝萌已經回來。
呂布睜開了雙眼,眼中像是射出了兩道電芒,冷聲說道:“速帶他來見吾。
”
盡管魏續早已經有所交代,但還是為郝萌捏了一把汗,心中不聽祈求者這次能夠保住郝萌一命。
很快,一身酒氣的郝萌便被人帶到了帥帳中,今天似乎郝萌喝的格外多了些,身上的酒氣在一丈外都能聞得到。
“嘭!
”
呂布一拍身前的矮桌,冷聲說道:“郝萌你可知罪!
”
衆人聽到呂布的話,皆有些不寒而栗,呂布的聲音太冷了,就好像是寒冬臘月的北風,直刺他們的内心,盡管不是針對他們,還是讓他們都打了個寒顫。
郝萌似乎也知道在劫難逃,直接跪倒說道:“末将知罪。
”
“哼,你擅離職守,違反軍規,更明目張膽違背禁酒令,你說,當如何處置!
”
呂布語氣中殺氣陡然凝聚,目光森然地看着郝萌。
“念在郝萌多年來征戰有功,還請主公饒他一命,允許他戴罪立功。
”一旁的魏續聽到呂布似乎有處死郝萌的念頭,立刻出聲替他求情。
“不行,吾剛下将令不過數日,郝萌便不将其放在眼中,若再過些時日,他是不是連吾都不放在眼中了。
”呂布直接拒絕了魏續的請求。
衆将士聽後雖感覺郝萌死有餘辜,但是心中确是不免兔死狐悲。
“請主公開恩!
”
衆人也紛紛替郝萌求情。
“主公,這些年來,郝萌一直追随主公南征北戰,懇請主公放他一條生路。
”
在衆人苦勸之下,呂布終于是改變了主意,說道:“郝萌違反軍令,本應重罰,但念在衆人替你求情的份上,重打一百軍棍。
”
這一百軍棍可是不輕,沒有個數日,根本就下不了床。
在呂布以及衆将圍觀中,郝萌直接被打了一百軍棍,方才被人擡到帳篷。
“莫要再犯,否則休怪本将軍下手無情。
”臨走前,呂布看着衆人,厲聲說道。
“諾!
”
呂布在軍營中無事,于是又返回了府中,繼續與姬妾尋歡作樂去了。
就在呂布回到府中之時,卻不知道,緊隔數條街的一處小院中,正有人在算計他。
小院中,一個面容陰鹜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封密報看的出神,陡然,男子眼中燃起一團火焰,自語道:“呂布,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
陰鹜男子大喝道:“來人!
”
“卑職在。
”很快,從屋外進來一人,躬身道。
“你前往呂布大營,按照計劃行事。
”陰鹜男子命令道。
“諾!
”男子領命後,匆匆離開了屋子。
……
“站住,軍營重地,閑人不得擅闖!
”呂布軍營外,站崗的士卒伸手攔住了正準備禮物前行的男子。
這男子長相普通,一身粗布灰褂,像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百姓。
隻見他拱手說道:“還請軍爺通禀郝萌将軍,就說有故人求見。
”
同時,男子走到兩人身前,從袖子中拿出了一些碎金子,遞給了兩人,說道:“這些就當是給兩位軍爺的酒錢。
”
門口的士卒對視一眼,見到對方手中的金子,也甚是心動,不動聲色地接了過來,其中一人說道:“你既然知道郝萌将軍的名字,想必也是将軍的熟人,既然如此,那俺就給你通報一聲,至于将軍見不見你,俺就不知道了。
”
“有勞軍爺。
”男子拱手一禮,說道:“軍爺見到郝萌将軍,就說數日前的魏友求見。
”
士卒不疑有他,收了他的金子,士卒的姿态也放低了很多,點了點頭說道:“先生稍等。
”
不多時,那士卒返回,對男子拱手說道:“先生請進,郝萌将軍有請,跟着俺來。
”
“多謝軍爺。
”男子再次拱手道謝,方才跟随士卒進入軍營。
來到了郝萌的大帳,帶路的士卒行至帳篷門前,說道:“先生請進,俺就先離開了。
”
男子拱手與士卒道别,然後整理了衣衫,打開帳篷的門簾,徑直走了進去。
“果然是你。
”此時郝萌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一些,但還是得趴在床榻上,聽到了腳步聲,郝萌便擡頭,見到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