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相認
城外,小河畔,聶華章站在河邊,神思極重。
玉兒和碧兒看聶華章臉色不好,自覺的退到了一邊兒,倆人站在水畔,戲耍了起來。
聶華頗有幾分的怒意,如果她猜的沒錯,這神秘的殺手是灰彌的人,隻不過,這個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劉侍郎一家确實是該死,聶華章也得到了遙鏡的消息,說是把清環小院一把火燒了的人正是劉侍郎家的人,基于此時,聶華章還未對他們對殺心,必竟,是他們失了親生女兒在先,不料想,遙鏡竟然安排殺手,将劉侍郎府全家滅門。
這樣皿腥的場面,怕是隻有遙鏡才做的出來吧,認讓他是灰彌的遙左使呢。
歐陽畫領着丫頭匆匆而來,看到聶華章的那一刻,歐陽畫的臉上蕩出來了一個笑意。
“聶姑娘……”
聶華章一個回臉,淺笑的看着她,歐陽畫的臉前,兩幅畫面交錯而動,一張是暖心,一張是聶華章,稍時,這兩張畫面變化成了一張,定格在了聶華章的臉上。
“畫兒,好久不見。
”聶華章伸出來了自己的胳膊,将歐陽畫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二人低低啜泣。
丫頭識趣的退到了一邊,不敢打擾二人。
在水畔,有一張簡單的石桌,桌子上面放着玉兒和碧兒剛剛摘過來的野花,如此一看,倒是有幾分的别緻。
聶華章伸手,理了一下那還未擺好的野花,歐陽畫伸手,執起了她的手,千言萬語,似乎隻在一個眼神之中。
“暖心,我一直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着,真好。
”歐陽畫認真的說道,她是實心實意關心暖心的:“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當年,我記得,宣王爺也是有心要娶你的,還有,你的臉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若不是你在我手心裡面畫個圈圈,我怎麼也猜不到是你……”
歐陽畫一連串的問題讓聶華章無力招架。
“畫兒,你一下子問了我這麼多,讓我怎麼回答你啊?
”
歐陽畫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太記挂你了。
”
“你啊,總是一個急性子。
”聶華章說道:“畫兒,原本我是不想讓你知道聶華章便是暖心的,直到你堅定的要嫁入宣五府,想要查清楚暖心的死因,我才決定要告訴你真相。
”
歐陽畫不語:“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一定是受了很多苦。
是不是?
”
話及此時,聶華章苦笑了一下:“受的苦算不得什麼,至少我現在還活着,不是嗎?
活着就有報仇的機會。
”
聶華章的話,讓歐陽畫低下了自己的頭:“那年,我奉父親之命去京郊看望祖母,年後歸來之時,去宣王府找你,卻被告之你己經死了,入土為安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一個好好的人,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
後來,我也多方打聽此件事情,不料想,一點兒進展也沒有,還遇到了各方阻力,為此,還連累了父親的官階連降三級,我便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内情,你莫名的出現意外,肯定是與商妙思有極大的關系……”
歐陽畫的分析,合情合理,她既然猜到了此事與商妙思有關系,她就得明白,依她父親的官位,依她的能力,都是無法撼動商妙思的。
“隻可惜,依你的能力,是扳不倒她的。
”聶華章苦笑。
若是商府那麼容易的就倒台了,商妙思那麼容易的就露出破綻了,自己便不會醞釀兩年,付出太多的艱辛了。
歐陽畫苦笑:“是啊,這兩年的時間,我一天也沒有忘記過你,所以,我堅定了信心,要給你報仇,想來想去,隻有嫁入宣王府,假意與商妙思交好,這樣,才能抓住她的把柄,才能向王爺揭發她……”
“時機若是不成熟,王爺也無可奈何。
”聶華章也接話,若有所思。
“就算是眼前無可奈何,以後王爺總歸要想辦法給你報仇嗎?
必竟,當年的時候,王爺可是那般的愛你,若是沒有商妙思的出現,你與王爺早就雙宿雙飛,哪還有那麼多的波折?
”歐陽畫不吐不快,她直言不諱的說道。
“畫兒,你應當理解王爺的難處,他是五珠親王,做什麼事情都會有人制肘,自己的仇,還得自己報。
”聶華章如此之說。
歐陽畫點頭:“是啊,你回來了,還活着回來了,一定可以為自己報仇,你說,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
聶華章輕笑了一聲:“我什麼也不需要你為我做,所有的事情都太危險了,你隻要好好的做好你的歐陽畫,尋一方情投意合的男子嫁了便好。
”
歐陽畫一聽這話,臉頓時紅作了一團:“我不理你了,這時候還有心情打趣我?
”
“不是打趣你,畫兒,你的年紀真的不小了,這兩年,為了我的事,你又傷了不少的神,看的叫人心疼,聽我的,嫁人吧。
”聶華章伸手,執起了歐陽畫的手,細心的勸了起來。
歐陽畫點頭:“好,暖心,我們都要好好的,都要幸福下去。
”
二人眼神交流之時,姐妹之情深深的刻印在彼此的心中。
“暖心,告訴我,什麼時候你才能以暖心的身份回到衆人的視線之中?
”歐陽畫問及。
聶華章思忖了一下,回答道:“等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了,暖心也就回來了。
”
正在這時,在水畔玩水的碧兒和玉兒大聲的叫喚了起來:“姑娘,快來看,有人,有人……”
歐陽畫和聶華章的眼光被吸引了過去,卻發現,水面上面漂着一團藍色的身影,那身體整個的被人用繩子給綁了起來。
“走,過去看看。
”聶華章起身,歐陽畫也跟了過去,這時候,膽大的玉兒己經用一根竹棍将那團藍色的身影拖到了岸邊,衆人七手八腳的将她擡了起來。
卻原來,這團藍色的身影竟是一個女人,這女人被人反綁着手,扔到了河的上遊,而後被流水給沖了下來。
聶華章伸手在女子的鼻息間探了一下,竟發現這女子還殘存着最後的一口氣:“還好有氣,玉兒,快給她松綁……”
玉兒的碧兒将這女子的繩子解開,卻發現,她的手早己經被繩子捆的變了形,整個人的臉也被利器劃花,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浮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