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吵雜無比,竈間大牛一肚子火氣的片魚,剁得案闆哐當哐當直響,水伊人要的花刀魚肉也變成了魚醬,在水伊人出去的時候他就想一起出去,可水伊人耳提面命地讓他老實地在屋裡片魚。
聽到外面那些污言穢語,恨不得把人當魚個躲了。
咚,菜刀深深嵌入案闆,大牛倏地站起,原本總是帶着傻笑的俊臉陰沉發黑,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繃得緊緊的。
怒不可歇诶往外沖去,“住手!
”
一聲怒喝,灼灼怒火中帶着殺意,因為過于生氣,嗓音不複往日的晴朗,低沉厚重,清晰的傳人每人耳間,在心間炸開,讓人渾身一震,紛紛松開了對方,拘謹的站起身子。
水伊人也松開了扣住婦人的手,看向站在廚房門口,臉色黑得滴墨的男人,挑了下眉梢,這家夥用了内力了都,咋臉黑成那樣,不過倒是少了傻氣,像個威武凜凜的馳騁沙場的殺神。
大牛一身怒火仿佛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黑沉着臉走到水伊人身邊,眼眸冰冷得沒有一絲熱度如凜冽的寒光掃過,小水朱氏等人心神一凜仿佛是被人剝了一層皮般。
“伊人,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伊人清清白白明明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你們這些再敢随意誣陷伊人,我就殺你們!
”
“你個傻……!
”小水朱氏還想嗆罵被大牛一記冷眼吓的縮回了脖子,話語頓時打住,脖子僵硬的伸着就像是被噎住了的鴨子。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水伊人我是娶定了,你趕緊給我走開!
”
都說色膽包天,這叫柱子的男人就沒把大牛放在眼裡,他現在隻想趕緊把水伊人娶回去,心裡暗戳戳的想:這麼嬌俏的人兒放到床上肯定可人。
想到那些面紅耳赤的畫面,柱子恨不得立馬就将人給辦了,色眯眯的盯着水伊人瞧也沒瞧黑臉的大牛。
“你想也别想!
”大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偏頭看向一旁站着發傻的洪媒婆,“你是媒婆?
”
疑問的語氣中帶着脅迫,仿佛在說,你敢說你不是,立馬就要你的命一般。
洪媒婆本就一個頭兩個大,從沒做過像今天這麼混亂的媒,瞄到大牛冰冷的眼神,心尖一顫,唉喲,這是哪裡來的黑臉殺神哦,簡直吓死人了。
一開口,就開始哆嗦,“你、我、我是啊!
”
大牛雖然不滿她磨磨唧唧的回話,但想到自己還有事求她,不好得罪,想要緩和下情緒和她說話,可心中氣憤難平,臉上擠了半天也沒擠出一絲笑容,反而愈發冷硬吓人。
“那好,你今天給我和伊人做媒,我要娶伊人,以後誰也不可以再打伊人的主意,也不許再說一句伊人的壞話,否則我就将他剁得比肉末還碎!
”
“這……”
“閉嘴!
”
洪媒婆一頭冷汗從未見過這樣逼人做媒的人,又被大牛那氣勢所震懾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話,卻聽到一聲怒喝,吓得剛出口一個字就被噎在喉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