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距離對于全速狀态的亞琪馬來說,不過也就是轉瞬即到。
守方士兵第一波胡亂的開槍,除了在陣地的前方造成了一大片的煙霧,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根本就沒有造成第六師偵察騎兵任何的損傷。
等到守方士兵在那個上尉的呵斥下,重新裝上子彈,這些高大的亞琪馬已經離他們不到幾十米了。
“射擊!
”
高大的亞琪馬猶如一堵飛快壓過來的高牆,那白馬背後隐隐的寒光,讓這位上尉幾乎肝膽俱裂,看到手下慌張的裝填完子彈,也顧不得許多,立刻聲色俱厲的下令射擊。
“砰砰砰砰…”
這一次的齊射,倒是比第一次整齊了不少,不過對于縱列進攻的騎兵來說,作用并不是很大,第六師的偵查騎兵隻是付出了兩三騎落馬的代價,騎士們手上森森寒光的鋒利馬刀,便已經掠過這些開完槍的士兵脖頸。
一匹匹高大的戰馬疾馳而過,雪亮的反射着寒光的馬刀不斷的揮舞。
絕望痛苦的慘嚎不斷的響起,當第一個騎兵跨過守方阻擊的陣地,一切就便已經注定了。
看着手下一個個倒在對方的馬刀之下,那位身材高大的上尉此刻既是絕望又是後悔。
如果不是他指揮的錯誤,放棄了馬上對戰而選擇了步戰,同樣是騎兵的他們絕對不會輸的這麼慘。
可惜一切沒有如果,雖然因為拉古斯特維奇的野心,他們這一支部隊從來沒有放棄過訓練,可惜這畢竟是一支從來沒有經曆過真正戰場的衛戍部隊。
從軍官到士兵訓練哪怕是再優良,但真正到了戰場,卻難免犯下的一些不應該的錯誤,而這種錯誤在轉瞬即逝的戰場上,絕對是緻命的。
當然了,這位上尉的絕望和後悔隻是一會就結束了,因為一個疾速的高大身影很快來到他的身前。
當寒光一閃,正在後悔的上尉隻感覺自己的視線慢慢的拔高,當他眼神的餘光看到地上正在噴灑的熱皿的無頭屍體時,便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接下來就不用多描述了,解決了這些阻擊的家夥,剩下搬運炸藥的人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他們的同伴不到十幾分鐘就全部成了刀下亡魂了,等他們看到飛馳而來的偵查連騎兵後,連點燃引線的時間都來不及,十幾個人全部步入他們同伴的後塵。
“連長同志,下面有人。
”
解決完公路上的所有敵人,跳下馬的騎兵們看到了那捆紮在路邊的麻繩,再看看那剩下的炸藥包,所有偵查連的戰士們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砍斷繩索,送他們喂魚去。
”
偵查連的連長來不及慶幸,因為他可不想飛天,萬一公路底下的敵人這時候點燃炸藥,那麼自己這些人估計沒有一個能幸免的。
“上面的同志,不要啊,我們投降,拉我們上去,我們是被逼的啊……”
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為了防止安放炸藥的時候,不小心引燃炸藥包,所以底下這些安放炸藥的人并沒有攜帶引火之物。
雖然從同伴的慘叫聲中猜到了什麼,就算他們有同歸于盡的心,但是這時候卻隻能幹瞪眼。
當他們聽到上面有人說要砍斷繩子時,立刻驚恐的大喊饒命。
“連長,怎麼辦,要不要拉他們上來。
”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但是可以肯定這些人的目的就是阻撓第六師回到首都。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偵察兵雖然是百戰老兵,但也不是那種嗜皿的冷皿動物,這時候聽到底下那些人的哭喊,也立刻起了恻隐之心。
“把他們拉上來吧!
”
雖然連長很怕節外生枝,但是等他探出腦袋仔細看了山崖下的情況後,發現這些人的雙手都高高的舉在頭頂,甚至為了讓頭頂的人放心,這些家夥都把自己的身體蕩離了安放炸藥的地方,當偵察連的連長發現沒有危險之後,這才讓士兵們将這些人拉上來。
“你們是那個部分的,老實交代,不然我就讓人把你們全部扔下去。
”
當這些安放炸藥的家夥被拉到離公路大概1米左右的高度,連長擡手阻止了士兵繼續往上拉,開口對着這些看到生機的家夥問道。
“我說,我說,我們是股部特為旗的駐軍,是上将派我們出來安放炸藥炸毀這段公路的……”
眼看着要到達崖頂了,這時候這些看到希望的家夥那裡還敢隐瞞,把知道的都吐了出來,甚至還招供有另一支隊伍已經提前去炸毀前方的一處橋梁。
當偵查員把這條情報傳回主力時,已經到了傍晚,主力正停下來安排宿營。
“看來這個拉古斯特維奇是真的不想讓我們順利的回去了。
”
接到偵察兵彙報的石頁軒元帥一邊看着地圖,一邊狠狠的說道。
“是啊,根據那些人招供的情報,這時候亞麗安娜大橋估計已經被炸毀了,不過,就算他們把橋梁炸了,我們也可以從這裡過去,在現在這個季節,這處地方的水流最多到腰部,人馬都能輕松的淌過去,他們這樣做除了能遲滞我們幾個小時,根本起不到阻撓我們的目的啊。
”
看了看地圖,精通地理的烏力塔羅夫指了指大橋左邊的一個河流彎道說道。
亞麗安娜大橋是股部特為旗和隔壁省交界的一座大型鐵索橋,雖然底下那條烏璐烏蘇河是一條大河,但是現在是枯水期,很多比較寬的河道都可以徒步淌水而過。
“不,我們不能去哪裡。
”
聽完烏力塔羅夫的話,石頁軒元帥看了一會地圖上标識的那座大橋突然說道。
“哦,老夥計,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
看到石頁軒元帥這樣子,烏力塔羅夫根本沒有感到意外,和石頁軒元帥共事了半輩子,早就把對方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元帥這時候如此說,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嗯,你來看,這座橋對面的行省是誰在主事的?
”
石頁軒元帥指了指亞麗安娜橋那面的州府,明知故問的對烏力塔羅夫說道。
“韓德列夫斯基州長……你是說…啊!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難怪這時候拉古斯特維奇要炸毀這座橋,看來目的就在這裡啊!
真是個奸詐的家夥啊。
”
聽完石頁軒元帥的問話,烏力塔羅夫剛說出這個州長的名字之後,馬上反應過來石頁軒元帥的猜測,晃然大悟地一拍桌上的地圖,大罵起拉古斯特維奇的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