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無聊地看着這些談笑風生的權貴,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來,不過來都來了,後悔了也沒用,龍行也就沒有想太多。
這時,宋關也回到龍行一旁,低聲道:“前輩,今晚的宴會皇室會有二皇子和六皇子和九公主到,到時候晚輩會給前輩安排一個靠後的位置,還請前輩見諒。
”
“沒事,我隻是來看看的,安不安排無所謂。
”龍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他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坐席。
接下來整個月秋王城收到請帖的四十三名權貴都到了,而最上方擺着三個案桌,那裡應該就是兩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所坐的地方。
權貴們開始按照權勢入座,龍行則坐在左邊的案桌最後一個,席位是由兩排幾十個案桌組成,兩排案桌都面對面,中間是一條用絲綢鋪出來的寬闊大道,這一點和大唐很像。
當所有權貴入座後,兩位皇子以及一位公主也出現了,二皇子軒親王,六皇子裕親王,九公主清月公主,都一同出現,而這時,所有權貴都站起身來行禮,龍行也站起來行禮了下。
龍行這時也看清楚二皇子和六皇子的面容,長得并不英俊,反而有些相貌平凡,但一身皇家氣勢卻十分強盛,兩位皇子介目光沉穩,炯炯有神,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
當看到這兩名皇子後,龍行不由地點了點頭,月秋皇室果然非凡,有一位明君在,月秋經曆兩百多年風雨,皇室依舊有如此氣勢,清玄敗得不冤。
不過當看到清月公主後,龍行則有些驚訝,驚訝并非因為這位清月公主的容顔,這位清月公主的确美貌非凡,風姿綽約,不過龍行卻明顯看出這位清月公主臉頰蒼白,眼眶微紅,似乎是哭過了的樣子。
龍行摸了摸下巴,雖然他不知道這位公主為何而哭,不過顯然這是月秋皇室内部的事,和他關系并不大。
“各位請坐吧。
”軒親王笑容如沐春風,讓人有一種舒适感。
“多謝親王殿下!
”
随後所有權貴坐下,月華閣開始上菜,每個人身前的案桌上都開始擺上菜肴,每一位案桌前的菜肴都一樣,而且還有一壺酒,看到有酒後,龍行這才好了些,有酒有菜,這個過場走起來也不錯。
因為覺得是坐在最後面,龍行直接喝了起來,也不管一旁的權貴怪異目光,龍行獨自品嘗着美酒和菜肴,而二皇子和六皇子正在和一衆權貴有說有笑,偶爾飲酒一杯,卻都沒有動面前的菜肴,可以說全場隻有龍行一個人吃的最香。
“粗鄙之人!
”斜對面,一名權貴看到龍行又是喝酒又是吃菜,根本沒有在聽二皇子和六皇子的話後,厭惡地道。
龍行聽覺何等靈敏,這名權貴的話根本沒有逃過龍行的耳朵,但龍行絲毫不在意,隻是看了這名貴族一眼,便繼續吃了起來,很快酒就喝完了,龍行便回頭對一名侍女招了招手,讓她再拿兩壺酒來。
由于龍行的這番舉止,也讓周圍不少權貴看龍行的目光中充斥着鄙夷,他們實在想不通在場之人基本都是權貴,即便陳家镖把子宋元不是貴族,可宋元是陳家的人,禮儀很好,可就是在這樣一群權貴的宴會之中,竟然還有人貪食宴會上的食物,而且最上面還有兩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在看着,貪食之舉實在是無禮。
龍行不知道這些人想法,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吃喝起來,邊吃還邊感慨這月華閣做的菜真不錯,好久都沒有吃過這麼精緻的好菜了,他這半年來一直在大元逃亡,哪有機會吃這麼好的菜,連最愛喝的酒都沒喝多少。
這時,最上面的裕親王突然眉頭微微一皺,從小出生在皇家的裕親王并沒有将自己的心情表露在臉上,隻是微微皺眉,之所以皺眉,是因為他看到了左邊最後一個“權貴”有吃有喝,根本沒有在聽他和軒親王說話的樣子。
似乎察覺到了裕親王的目光投向龍行,宋關神色有些緊張,突然有些後悔帶這位慕前輩來了,他隻能祈禱慕前輩不會惹得六皇子大怒。
這時,軒親王也察覺到一旁裕親王的情緒,不由地也将目光看向龍行,當看到龍行又吃又喝不亦樂乎後,軒親王心中生出怒氣,眉目之間多了一分威嚴。
不少善于察言觀色的權貴注意到了軒親王和裕親王目光後,不由地看向左邊權貴的最後,當發現龍行又吃又喝後,便明白了兩位皇子情緒為何變化了。
這時,龍行斜對面那名權貴站起身來,盯着龍行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是誰?
胡某似乎不曾見過公子。
”
龍行擡了擡眼簾,瞥了這名胡權貴一眼,淡淡地道:“說了你又不認,告訴你又有何用。
”
“你!
”胡權貴被一句噎住,然後冷哼一聲道:“誰讓你坐在這裡的?
你家長輩是誰?
如果你家長輩沒時間來,就算你是你家長輩的後輩,你也沒資格坐在這裡。
”
“我能不能坐在這裡,和你有什麼關系?
”龍行淡然道:“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也不是你說的算,我能坐在這裡,更不是你安排的。
”
“這裡乃兩位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宴請的宴會,諸多大人在此,你這般貪食,禮數何在!
”胡權貴面色一沉,冷語道。
龍行臉上湧現出一陣冷笑,說道:“餓了還不能吃?
”
“粗鄙!
”胡權貴面色鐵青,怒聲道。
龍行和胡權貴争論聲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軒親王似乎被龍行言語惹怒,沉聲問道:“你是誰?
本殿下似乎不曾見過你。
”
還沒等龍行說話,宋關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回禀殿下,這位是我陳家貴客,剛好巧遇宴會,在下才将這位貴客帶來宴會,還請殿下恕罪。
”
聽完宋關的話後,軒親王神色一冷,這時一旁的侍衛在軒親王耳邊說了些什麼,軒親王的臉色這才緩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