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現在的趨勢大玄和大元能夠讓你們西域諸國攻打月秋和清玄嗎?
”
龍行冷笑道:“你覺得現在在大玄和大元正在交戰,會允許你們西域諸國插手嗎?
無論什麼意外因素,都會被排出在外,西域諸國也一樣,你們如果攻打下月秋和清玄,那麼就能插手東邊的事,以為大玄和大元會讓這種事發生嗎?
”
“所以西域諸國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攻打月秋和清玄,如果你們連這點事都不明白,那你們面對的将是大玄和大元。
”
“有時候手不要伸太長,西域諸國的确強大,但也要清楚,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插手大玄和大元之間的戰争。
”
聽到龍行這番話後,克魯子爵恍然醒悟,他這才知道為什麼大玄和大元會出兵,盡管他再怎麼自傲,也是聽說過大玄和大元的強大。
“龍武陛下……”
克魯子爵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明白龍行的話,一想到可能會面對大玄和大元兩大帝國,他就不由得有些心顫,今晚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失敗了,可他也知道,就算他明白了龍行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也看清了局勢,但是他無法阻止西域那些貴族,因為他的身份僅僅是一個子爵罷了。
西域諸國的貴族如今利欲熏心,根本就顧不上什麼大局,他們隻知道如果将月秋和清玄打下來的話,那麼就可以連通大玄,從而獲得低價的絲綢和茶葉,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西域諸國都紅了眼,不可能聽得進去他的話。
“好了,送客吧,戰場見。
”
龍行話音落下,克魯子爵就知道自己這一次任務徹底失敗了,大食國根本無法勸說龍行,而且更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這個消息就是大玄和大元會聯手全力對付西域諸國,但他并不能将這個消息告訴給大食國,因為如果說了的話他絕對會受到懲罰,沒有什麼理由,這就是西域的規矩。
等待克魯子爵走後,龍行頭疼将這三十名西域女子該如何處置,将其收入帳中是不可能的,難道送回大玄?
可送回大玄的話這些女子的命運定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龍行想了想,準備将這三十名西域女子全部嫁給北玄府有功之人,一來是幫助那些隻顧打仗不顧成家的将軍們成個家,二來這些女子如果跟了那些将軍,日子過的也必然會很不錯。
就這麼決定之後,龍行想着是不是應該給龍城準備一門親事了,雖然龍城隻有十四五歲,可這個年齡成婚也很正常,況且戰場上這麼危險,如果龍城可以留下一個後代也不錯,不過想了想龍行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他覺得不應該這麼安排自己弟子的婚事,這小子以後必然會成大器,到時候說不定會遇到他喜歡上的人。
龍城可以不安排,但是獨孤若見和徐木必須要安排一下,特别是徐木,這次徐木遠征川蜀府,接連大捷,所以龍行想要給徐木成個家,也當作是一部分賞賜了,這些西域女子雖然地位不算好,但是長得卻極為美麗,很合适徐木。
至于那些由大食國帶來的珍貴寶物,龍行都對其不感興趣通通派人送回大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多麼喜歡寶物的人。
……
一個月後,上元節到來,隻不過龍行現在身處月秋,而月秋從來不過上元節,所以也就湊合的過了,不過他還是讓月秋準備了上萬壇酒,然後将十萬兵力分為三批,輪流喝酒,也讓他們感覺感覺上元節的氣氛。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歐陽沅終于率領着十萬大元王牌軍團港到了月秋邊界,歐陽沅在聽到龍行率軍駐紮在呼爾平原後,立刻就率軍趕往呼爾平原。
但是大玄的将士們一看到大元的十萬王牌軍團士卒,頓時就炸毛了,而大元也一樣,一時間雙方幾乎是劍拔弩張,最後還是龍行和歐陽沅出面鎮壓才将自己那一邊給鎮壓了下來。
事實上這也是沒辦法,龍行帶來的這十萬王牌軍團,都是北玄府一等一的王牌士卒,其中跟随南宮浩軒五年以上的就有不少,加上南宮浩軒死于月狼坡,所以這北玄府十萬王牌軍團士卒自然會對大元士卒充滿了敵意,恨不得食期皿肉。
可大元也一樣,除了常年交戰的仇恨,大元皇帝耶律澤是死在南宮浩軒手中,當時整個武郡幾乎都想要一鼓作氣打到北玄府,隻不過後來簽訂了休戰書,才不了了之,如今見面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而龍行和歐陽沅則和自己的部下不一樣,盡管他們倆之間也有深仇大恨,可同樣也是知己,他們倆人都是舉世無敵的人,而且中間有林冰筠和林冰雨在之間調和,加上在大元以及戈布爾沙漠之中的逃亡,龍行現在和歐陽沅的關系還算不錯。
夜晚,呼爾平原上的風極為刺骨,龍行身着一身黑袍,從軍營中飛掠而出,手中還提着兩壇上好的百花釀,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和歐陽沅承諾過,有機會一定請歐陽沅和大玄的百花釀。
所以這一次出征西域,龍行特意帶上了十壇上好的百花釀,這次拿兩壇正是要去和歐陽沅好好喝一場。
月光下的山坡顯得有些明亮,龍行看到歐陽沅悠哉悠哉的躺在地上仰頭賞月,不由得一笑道:“你們大元皇帝就是事多,非要讓你先回北帝城受封,再讓你領軍過來,你要是晚來幾天這百花釀都被我喝完了。
”
躺在地上的歐陽沅哈哈一笑道:“規矩罷了,沒辦法,我也是替其賣命,你若是把百花釀喝完了,那你就不是龍行了。
”
“怎麼不是?
”
“因為你守信啊。
”
“哈哈。
”
将一壇百花釀扔給歐陽沅,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拍拍一壇百花釀上的泥封,舉起就往口中大灌了一口,酒香味肆意開來,很是醇香,讓歐陽沅頓時口水大流,也立刻拍開泥封,急不可耐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