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數日之後,秦甫風終于想到了對策,着人以數人一組,将盾牌連接在一起。
一旦城牆之上,有人潑灑酒精,就将盾牌舉起,将酒精盡數收攏,然後灑向地上。
接着,盾牌下的人将會快速的用土掩蓋住酒精。
燕雲十六郡地處邊塞,地上皆是飛沙,十分便捷。
再加上酒精的制作材料有限,如此一來,令秦軍頭疼的火箭再也不具任何危險。
因此,雖然大雨傾盆、天雷滾滾,秦軍的攻勢反而更加猛烈幾分。
這日,莫非站在城牆上,看着下邊的秦軍連成一片的盾牌,皺了皺眉頭,暗道:這要是木盾就好了,火燒赤壁……哎……可惜不是!
這些副統領也是一籌莫展,想要出去打把,看着城下黑壓壓的秦軍,知道出去之後必定是九死一生。
守城吧!
這樣下去,弓箭遲早會被耗盡,沒有了守城的器械,燕城就會像明城一樣,一點點被耗開。
“将軍,要不讓我率領特種部隊沖兩波吧!
”許大海拍着兇脯打着包票,這些時日的訓練,看到手下的戰士們能力突飛猛進,許大海也與有榮焉。
上一次領兵作戰,自己不敵餘震雷,險些命喪敵手,這次,他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莫非知道許大海建功心切,但是,現在局勢這麼危急,稍有不慎,燕城就會陷入險地,他不能冒險。
就在許大海等莫非回應的時候,一道閃電劃過,緊接着便是“轟隆隆――”的雷聲。
莫非瞧了瞧雷雨,又瞧了瞧城下的将士,忽然,靈光一閃,……雷雨!
倘若……
……
秦軍撤退之後,莫非立馬帶領衆統領回武營房。
這些統領還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時候将軍也會這麼急的性子了。
一進武營房,莫非令丫丫關山門,屁股尚未坐熱。
莫非掃了一眼衆統領,看着諸葛由道:“一會兒,你着人下去找些風筝來,越多越好。
”
“風筝?
将軍,這秦軍都打到眼前了,你咋還有心思放風筝?
那……”許大海正說着,就見丫丫瞥了自己一眼,趕緊讪讪的住嘴。
要說這軍中,許大海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對莫非也是心存敬重,可隻有丫丫,他是打從心底裡畏懼。
莫非也沒有理會許大海的話,繼續道:“這些風筝,最好全部都用金屬線纏繞,立即去辦,最好在天黑之前,全部弄到。
”
諸葛由還是滿頭霧水,就被莫非趕了出去,随後,莫非道:“許大海。
”
許大海見有任務派給他了,咧嘴一笑道:“将軍。
”
“一會兒你從特種部隊中找些年輕力壯又比較機靈的兄弟,按照我的指示,在城外的戰場上,插鐵柱。
”
“啥?
插鐵柱?
”
許大海的驚歎還未說完,莫非直接擺手道:“下去去辦,天黑之前,要是選不出你要的兄弟和鐵柱,軍法處置!
”
許大海一聽,風一樣的閃過衆統領的面前,朝外跑去,見許大海風風火火的樣子,這些統領搖頭一陣苦笑。
就是這樣一個二愣子,沒想到最後成了将軍最信賴的人,真是傻人有傻福。
“張天。
”
“卑職在。
”張天自從統領豹軍之後,為人愈發的成熟穩重了,再也不像之前一樣,是個毛毛躁躁又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子。
“今夜子時,在許大海栽好鐵柱後,你帶人趁夜出去,背着鐵絲,将所有的鐵柱全部綁在一起。
記住,這些鐵絲綁好全部藏在土中。
但是不能掩埋的太深,一定要在你的腳踩上的時候,就能碰到這些鐵絲。
而且,所有的鐵絲不能間斷,一定要連在一起。
”
張天不懂莫非這是何意,但是,跟随莫非的這段時間,使他學會了該服從的時候無條件服從這個軍營中的道理。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然後出了武營房前去準備。
“陳勝、吳廣。
”
“卑職在!
”
“明日秦軍攻城時,我要你們将所有的将士全部埋伏在城牆之下,城門大開。
”
陳勝、吳廣聽完後,相視一眼,随後齊聲道:“是!
”
命令下達完後,莫非語氣終于不再像剛才那樣不容置疑,而是笑了笑道:“明日一戰,大家打足精神。
這幾次交手,我想你們也看出來了,秦軍……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一定可以守住燕城。
”
這些統領笑了笑,齊聲道:“将軍放心,我等定讓秦軍铩羽而歸。
”
及至晚間時分,莫非派遣的統領全部完成了手中的任務。
等到夜幕降臨,秦軍陣營中,那些白色的帳篷裡,全部熄滅了燈火。
隻見燕城的城門在咯吱聲中,打開了一個小縫,緊接着,燕城的數百名士兵穿着輕便的夜行衣,魚貫而出,跑向戰場之上。
莫非和丫丫站在城牆之上,望着下邊黑夜中,行蹿在黑夜中的身影。
丫丫奇怪的看着莫非道:“這些有什麼用?
”
莫非詭秘一笑,道:“你信不信我有法術?
”
丫丫沉默,莫非笑了笑自信道:“明天,你就能看到這些東西的用處了。
不過……希望你們到時候别把我當鬼怪看待。
”
丫丫白了莫非一眼,然後神色複雜的看向戰場上的那些東西。
因為她确定這些東西在戰場上的這種用法,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不知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能讓莫非面對着百萬大軍還能談笑風生。
許大海和張天等人做完之後,朝着遠方秦軍的陣營望了一眼,忽然心生惡趣味,幾人湊在一起,在鐵柱上撒起了尿。
撒完之後,許大海一邊搖着褲子,一邊呸了一聲:“奶奶的!
明天,我老許一定要多宰幾個腦袋撒撒氣。
這段時間,可算是憋壞了。
”
張天在一旁哼道:“明天,我倒要和你比比。
”
許大海不屑的瞥了一眼張天,扯着嗓子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到時候可别吓得腿軟,還要我去救你。
”
說完,許大海仰着頭顱,大搖大擺的朝前走去,張天翻了個白眼,叫道:“聽說你上次差點死在餘震雷的手中。
“
許大海聞言一個踉跄,然後尴尬的朝城門快步走去。
在他身後,傳來衆位戰士的竊笑聲。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