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先前的登基儀式太過簡單,此次正式入主京城後,又在一幫明朝降臣的勸進下,是需要再次舉行一次隆重的登基儀式的。
說是隆重,卻也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李修文是個務實的人,不會聽那些大臣們瞎扯皮,為點兒禮儀上的事情吵來吵去。
若不是目前還需要穩定的局面,他很想一個個拎出來徹查一番,罪行嚴重的全都砍了完事兒。
大明之亡,實亡于文臣!
八月初一,李修文正式在北1京登基,大明朝的基本制度暫時不做變動,降臣也基本留用原職,不做太大的變動。
左、右丞相,以及國師的職務,都是原先匆忙時定下的,李修文便将這些官職都撤銷了。
李岩等人也不會有甚麼意見,畢竟他們都會受封爵位,官職方面做些調整是沒有問題的。
李修文沿用舊制,讓李岩入閣做了首輔,牛金星為次輔,宋獻策則當了欽天監監正。
三人皆封世襲伯爵,食祿七百石。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李修文決定,追封李東為鄭王,谥号忠。
要知道,一字王爵可是最為尊貴的了,通常隻有直系皇族,才能被封一字王,比如大明朝的藩王,周王、福王、魯王等等。
所謂的“一字并肩王”,其實都是小說裡編造出來的,但這說法無疑是最為貼近一字王爵的。
許多的大臣心中羨慕無比,這可是殊榮啊,有李東這個前例在,将來他們若是有人建功立業,還是能有機會封王的。
當然了,或許會是死後的追封,可也同樣榮耀無比了。
之後,便是此番北伐功臣們的封賞了。
孫傳庭、楊振進封國公,特進榮祿大夫、右柱國,食俸二千五百石,此外,追贈張雲英的父親張世恒為國公;洪承疇、賀人龍進封侯爵,食俸一千石,孫名文、韓林、陳義、曹變蛟、林虎、趙雄、馬明達、葛天成等最初跟随之人,皆進封伯爵,食俸七百石,皆予世券。
此外,撤銷子爵和男爵,原有封爵者,以及京城戰役中功勳卓著者,皆得以進封不世伯爵。
至于明朝的降臣,自然也不能虧待,成國公朱純成打開城門放大軍進城,原有爵位不變。
此外,還有幾位開城的大臣,也都得以加官進爵。
至于邊關的那幾位總兵,自然也是要封賞的,對于他們在京城的家眷,李修文也都是善待的。
不安撫好這些人,讓他們放清軍進來可就不好玩了。
之後便是後宮的封号了,母儀天下的皇後人選,自然是楊雨璇無疑。
此外,王冰封賢妃,駱嫣然封淑妃,董小宛封莊妃,陳圓圓封敬妃,張雲英封惠妃。
讓許多大臣都摸不着頭腦的是,這皇後之下,最為尊貴的貴妃之位居然沒有人選。
不過這是後宮之事,他們才懶得去管李修文打的是甚麼算盤。
周王朱倫坤自然保留了親王爵位,其他各地的藩王,李修文當然是一個都不會認可的。
李修文攻打京城時,隻有周邊出現了少量的勤王軍隊,根本就沒甚麼作用,都讓李修文給擊潰了。
當他占據了京師稱帝,各路的勤王軍都還沒趕到。
京城一破,各地皆可傳檄而定,就算個别地區出現反抗,也是無法阻擋李修文統一天下的步伐的。
登基大典之後,李修文立即命孫傳庭領兵去了山海關,山海關是阻擋滿清的一道重要關隘,是必須要保住的。
洪承疇則領兵南下,一路招降各州縣去了,最重要的自然是金陵。
至于京城,李修文隻留下了五萬兵馬守城。
這倒不是他托大,楊嗣昌雖然在領兵趕來的路上,可手上的兵馬卻是沒有多少的。
再有一個,一旦他的軍隊得知京城已破,不潰散就算不錯了,還想攻城?
李修文不得不佩服,明朝的這些個大臣和勳戚們,朱由檢送出去躲藏的幾個兒子,全都讓他們給送了回來,邀功請賞。
殉國的大臣當然有,隻是和投降的大臣數量比起來,那是差了好幾倍的。
李修文倒也沒想過,要殺了朱由檢的這幾個兒子。
原因有三,其一是他們都還年幼,年齡最大的是太子朱慈烺,才十一歲,根本就無法對自己形成威脅;其二,則是自己不會讓他們脫離掌控,全都封了個郡王爵位,卻沒有給封地,軟禁在了宮中。
其三,便是有利于迅速安撫人心了。
隻要他們不給自己搗亂,一輩子錦衣玉食還是沒問題的,這已經算是特别的優待了。
宮中的防衛,李修文除了抽調部分的神機營士兵以外,還從有功的大臣裡邊選出了他們的兒子,入宮來充任侍衛,編成了一隊禦林軍,由趙元良擔任統領一職。
一番整頓過後,京城很快便恢複了常态,這一場戰争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基本上都讓李修文給消除了。
讓李修文想不到的是,楊嗣昌還沒進軍到京城,手底下的勤王軍隊就已經嘩變了,左良玉悍然砍下了他的頭顱,和幾名将領帶人趕來京城投降了。
錦衣衛和東廠,李修文是不會廢除的,沒有爪牙,如何對付士大夫階層?
王之心仍然任東廠提督,兼司禮監掌印太監。
至于錦衣衛,李修文讓自己的大舅哥駱養性出來擔任提督,陳義任北鎮撫使,元浩任南鎮撫使。
李修文暫時還沒有大動作,因為自己如今還沒坐穩龍庭,士大夫階層還是要先安撫着的。
先把各地藩王的封地全給收回來,恢複全國稅收後,打仗的費用暫時是不用愁了。
文管集團和士子階層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朝廷的統治了。
李修文并不是打算滅光士大夫階層,而是準備削弱他們的力量,同時把武人的地位擡高,做到文武并用的平衡局面。
大明朝的曆代君王,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可自己不同,自己是完全推翻了它的統治的,文官集團根本就無法壓制自己的君權。
隻待時機成熟,便可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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