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雷趕到小廟山的時候大概有三更天了,之前他雖然沒有怎麼打聽這土匪的具體情況,但是從荊老那裡打聽到的這夥土匪大概也就是十七八個人,是一個小土匪,去年拉起的山頭。
葉春雷擡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山頭,隐隐約約的能夠看到那高不足兩百米的山頭,在山腳下歇息了一刻鐘,便向山上走去。
小廟山是一座土山,山上長滿了樹,黑壓壓的山路,讓葉春雷走起來十分的費勁,而且幸虧這座山不大,不然的話,自己光是上山都會受到不小的阻力,但是即使如此,他爬到了山頂找到了那土匪的幾件破房子,也花了不少時間,怕是已經有四更天了。
“不知道當初梁叔他們上山做土匪又是什麼樣的日子,話說,這金山俺還沒去過,等過些日子回到老家,一定要去金山看看。
”
葉春雷一邊嘀咕一邊向那山頭已經映入眼簾的建築物走去,把槍背在身上放好,手中拿着短刀,摸了過去。
就在他靠近一間房子的時候,忽然房門一開,走出來一個人,他眼疾手快,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就直接起身而上,一刀抹了那家夥的脖子,于此同時,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哭泣聲。
“是個女人,俺聽說荊爺爺說鄰村的有個漂亮閨女被土匪頭頭抓到了山裡當了壓寨夫人,想必就是她了,那剛才死的那個人就是這裡的頭目?
”
葉春雷懵了,這怎麼一出手就把老大殺死了,這還有的玩麼,本來還想大幹一場的他,瞬間覺得這場夜襲已經沒有了意義,擒賊先擒王,這下王沒了。
葉春雷走進了這件大概不到四十平的石屋,看着一個女人在被子裡哭泣,問着一怒異味,葉春雷瞬間明白了什麼?
“艹,這家夥真他媽的是一個銀棍,大半夜的居然也不禁食。
”
葉春雷正考慮怎麼開口,卻看到那女人回過頭來,雙手抓着被子害怕的看着葉春雷,剛想大叫,但是看到葉春雷噤聲的手勢瞬間明白了什麼,順着眼前的人望去,看着還在滴皿的短刀,臉色瞬間變成了白色。
“吳大王被你殺了。
”那女人若有喜色的問道。
葉春雷點了點頭道:“俺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剛從這裡走出去,正好被俺碰見,你就是荊爺爺說的三合子村被抓走做壓寨夫人的姐姐吧,你放心,俺來了,你就放心吧,等俺收拾完這群畜生,就帶你走。
”
女人見狀立馬道:“就你一個人麼,他們可是還有十五個人了,都有槍。
”
葉春雷笑了笑道:“姐姐放心,俺連鬼子都殺了幾十個,不差幾個微不足道的土匪。
”
“真的!
”
女人聞言一臉驚喜,雙手松開了被子,随後感覺到渾身一涼,趕緊又抓起了被子把身子給蓋住。
葉春雷一愣,自己看到了什麼,那兇前的兩座玉峰完全展現在自己的面前,渾然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但是那身上的紅痕又是什麼,他見識過千葉岚的身材,但是那千葉岚卻并沒有育起來,比之眼前的這位大姐,自然差了點。
“咳咳咳,姐姐,麻煩你把這幾個人給我說一下,俺也聽荊爺爺說了,這裡面的人都是新加入的,俺也不想多做殺孽,隻要能夠解散他們就好了。
”
那女子一臉紅潤的笑道:“我叫齊燕,你叫我燕姐就可以了,你說的荊爺爺俺知道,但是就你一個人還是趕緊走吧,這裡的人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打不過的,但是現在外面又有狼群,想走又哪有那麼容易啊。
”
齊燕說完狼群,剛才那狼群從西邊傳來,而眼前身上的那一道道爪痕,不敢相信的道:“剛才那群狼不是要吃你吧!
”
葉春雷點了點頭,把經過給他說了一遍,那女人瞬間被眼前的這個小子給震懾住了,這小子才多大的年紀,居然能和狼群鬥,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渾身上下除了那一身的爪子印記,便再也沒有任何傷痕。
“好,姐姐給你說,除了死掉的吳大器,這一夥人裡面有一個叫做魯抗的人,他是山東人,似乎是一個當兵的,聽他們說剛到這裡不久,便坐了這裡的第二把交椅,其他的人都是一些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也有幾個被地主逼得上了山,但是隻要拿住那個叫魯抗的家夥,其他人就不會不服,畢竟現在吳大器死了。
”
葉春雷點了點頭,那叫魯抗的家夥如果是從軍隊裡面出來的話,那麼實力這方面暫且不說,起碼多少有點棘手,山東人,也罷,就看在是老鄉的份上饒他一條性命。
忽然,葉春雷看到那齊燕一側的桌子上有一個小本子還有一支筆,他心裡高興不已,自己現在正愁那生死簿自己怎麼意思一下了。
他一高興就朝那邊走去,齊燕一驚,他怎麼朝着自己走來了,難不成他要……
齊燕身子一縮,眼前的這個小哥雖然不大,但是長得倒也可以,殺了吳大器也算是救自己脫離了苦海,既然他想要,那麼就給他了便是。
但是哪知道葉春雷居然拿起了一邊的小本子和筆,唰唰的在那上面寫着什麼?
随後聽到他嘿嘿一笑,在他合上本子的那一刻,齊燕愣住了,眼前的這個人不隻是他見到的那麼簡單。
生死簿!
這三個大字深深的烙印在她的眼裡,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暗自下定了決心。
葉春雷看着生死簿上的1932年1月21日上午,鬼子2人,索命泰來縣,1932年1月25日淩晨,野狼三匹,索命泰來縣小廟子山。
1932年1月25日淩晨,小廟子山匪吳大器索命泰來縣小廟子山山寨。
葉春雷一臉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傑作,以後自己若是真的做了索命的閻王,那這東西就有必要留下來,給自己做個見證。
齊燕在那裡看着葉春雷一臉的驚喜,心中卻不禁有了些許的害怕,她可是這兩天聽那吳大器說,泰來縣出了一個狠人居然殺了日本人,這種不知死活的家夥怕是活不了多久,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就死在了這種不知死活的人手裡。
“那弟弟,你想怎麼做,姐姐完全配合你。
”
齊燕說着話,因為心裡緊張,難免說的哆哆嗦嗦的,但是葉春雷以為她是害怕了,于是笑了笑道:“姐姐,這個沒事,既然他當兵的,小爺,還真的要會一會他。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