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雷一槍擊斃了那日本兵之後,快速的跑到了那日本兵的旁邊,俯下身去看向之前抱住日本兵的百姓,卻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本事一道繁華的街道,此刻卻是遍地狼藉,屍橫遍野,不止是北伐軍的屍體,其中更多還是一些普通的百姓。
被割去一對**的女子葉春雷一眼望去,就能夠看到三具,偌大的一個濟南城,葉春雷不敢說到底有多少這種場面。
葉春雷摸了摸手中步槍,這把槍雖說是從日本兵手裡奪過來的步槍,但是此刻的他卻是盯着這杆槍看了好久,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此刻的他有一種要把這把槍折斷的節奏,因為就是因為這把槍,他不知道因為它被害了多少人。
一想起來那皿淋淋的一幕,葉春雷就想罵娘。
“艹你姥姥!
”
葉春雷此刻已經被憤怒蒙蔽了理智,此刻他回過身去,端起手中的長槍,對着剛出現在路口的日本兵就是一槍。
連番的槍聲,此地已經引起了關注,葉春雷端着槍,躲在一處石獅子後,對着日本人就是不斷的開槍射擊。
漸漸的,此地聚集的日軍已經不下與五十人,而葉春雷也逐漸撤退到石獅子之後的商店内,此刻的他意識到自己的魯莽給自己造成了緻命的危機。
戰場從一樓,轉移到二樓,從二樓轉移到樓頂,此刻葉春雷已經無路可走,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這群日本人給逼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随後想了想,也不由得覺得自己值了,想想人家甘羅少年為相,霍去病封将,而自己此刻也算的上是小有作為了吧。
葉春雷知道此刻自己已經被日軍給圍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小孩子居然能夠讓這麼多日本人為自己奔波,這道是值了。
隻是家裡的爺爺奶奶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後,是該高興了,還是傷心,葉春雷不敢多想,他隻能希望家裡的玉兒妹子能夠好好的照顧他們吧。
葉春雷摸了摸懷裡的還剩下的兩顆鐵疙瘩,身上的子彈也隻剩下二十餘發,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時候的葉春雷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拿着獵槍跟着葉老栓去山上打獵,當初的那一幕幕讓此刻的葉春雷感覺到好溫馨,然後跟着小猴子一起去他家的後院去練習槍法,那全是漢陽造的步槍,那步槍比獵槍好多了,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好槍,但是今天手中的日本槍,用着卻是感覺更為順手,更是讓葉春雷知道了北伐軍為什麼能夠被日本人打的節節敗退,武器的精良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但是關鍵的還是人心。
槍聲已經停止,但是葉春雷知道,接下來将是更為殘酷的,死神的腳步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葉春雷耳朵豎的直直的,聽着樓梯那輕微的聲音,葉春雷知道那些日本兵已經在向自己靠近。
“大約五十人,被我打死了四個,還剩四十多人,想跑是沒有那麼簡單了,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多殺幾個鬼子,懷中還有兩顆鐵疙瘩一直沒有用,希望自己能夠用他們多殺死幾個人吧。
”
葉春雷透過一處縫隙,步槍的槍管緩緩的探過去,對着一個在大街上防守的日本兵,精确的瞄準,然後嘴角輕輕一笑道:“就你了!
”
随着一聲槍響,這一槍準确無誤的擊中了那日本兵的腦袋,同時,一陣密集的槍聲,在自己耳畔響起。
葉春雷趕緊撤了回去,槍管對着漸漸上樓的日本兵,葉春雷透過樓梯的間隙,瞄準了一個士兵,迅速的扣動扳機。
葉春雷一槍擊中,趕緊換了一個方位,這是猴子的父親孫良在那次救了梁生環之後,在村裡逗留的時間,再次傳授了一些打槍以及迎敵的經驗。
孫叔,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經常性的不在家,小猴子被送去了軍校,那孫叔會不會是南方政府的人。
就在葉春雷想着小猴子此刻在做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道道的呼嘯聲,葉春雷的耳朵很靈敏,他此刻能夠分析的出來,這聲音,就是那鐵疙瘩傳來的聲音,自己在扔鐵疙瘩的時候,就是這種聲音,但是之前傳來一陣當當的聲音是什麼?
葉春雷此刻不能多做考慮,此刻的他,飛快的站了起來,他在進入這棟樓的時候,目測過旁邊與這棟樓的距離,相差不足五米,中間有着天線在中間。
葉春雷能夠感受到,那鐵疙瘩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葉春雷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了這棟樓的邊緣,他雙腳猛地一彈,想要淩空跨過這不足五米的距離。
随着身後的一陣轟鳴,葉春雷隻感覺到背後一股熱浪襲來,背部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葉春雷的這一躍隻是躍出了三米的距離,随後便急速的落了下來,但是那爆炸産生的熱浪,在葉春雷下落到半米的那一瞬間,猛的再次把葉春雷往前送了兩米多,直直的撞在了對面的窗戶上,随着窗戶的破裂,葉春雷也掉落進了對面的樓裡。
就在葉春雷落在了樓裡面,在中途懷中的鐵疙瘩也在這一刻從懷中掉了下去,接着傳來一陣轟鳴。
樓下的日本兵不知所以,躲避在遮掩物中的他們突然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鐵疙瘩,正準備逃跑,卻已經晚了。
下面的一片轟鳴葉春雷聽的清楚,也聽到了下面傳來的一陣的尖叫聲。
葉春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透過窗戶看向對面的那棟樓,此刻樓頂已經變的一片廢墟,而下方的日本兵,也逐漸散去。
葉春雷忍着疼痛,摸了一下後背,一陣劇痛傳來,葉春雷看着手掌上的鮮皿,不再說話,慢慢的靠在牆上,此刻左肩隐隐傳來劇痛。
葉春雷斜視了一下,隻見自己的左肩此刻一片鮮紅,想起了那鬼葬天劍,心中自然又多了一些恨意。
想起那掉落下去的鐵疙瘩,心裡又是一陣的不舍,這讓葉春雷左右矛盾,此刻他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步槍被自己留在了地上,來減輕自己跳躍的阻礙。
槍聲依然在零零碎碎的響着,葉春雷不清楚,現在濟南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态,北伐軍駐守的部隊還有多少人在抵抗,孔長衣這所謂的共産黨員為什麼要留在濟南城?
葉春雷靠着牆,閉上了眼睛,漸漸的困意襲來,眼皮在不斷的打着架,最後沒有堅持住,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