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的覽書閣裡,國師給賢宗行禮。
賢宗賜國師坐,看着國師坐下了,就道:“見到公主了?
”
國師說:“貧僧見到了公主殿下與驸馬,也見到了誅日的大皇子。
”
賢宗苦笑一聲,道:“公主會恨朕吧?
”
國師還真沒從玉小小的臉上看出什麼情緒來,坐着沖賢宗一躬身,道:“聖上與公主殿下是父女,何來憤恨?
聖上,貧僧也不覺公主殿下有什麼異于常人之處。
”
賢宗說:“那皇後?
”
“貧僧修行不夠,天雷之事,貧僧給不了聖上答案,”國師說不知道,說得很坦然。
賢宗拍一下坐榻的扶手,頭疼不已地撫額,誰說當皇帝就能過随心所欲的日子的?
找到這個人,他一定誅這個人的九族!
玉小小這裡,被顧星朗攬在懷中,随着車廂來回晃動地坐了半個時辰的車後,玉小小聽見車外有人說:“公主殿下,三少爺,到家了。
”
玉小小下了車,正看着小莊、小衛往車外擡顧星朗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有哭聲,回頭一看,王嬷嬷和魏嬷嬷兩個人都是哭得兩眼紅腫,往自己跟前跑來。
顧星朗下了車,看看兩個哭成淚人的嬷嬷,沒等玉小小說話,就沉聲道:“我們回府說話。
”
顧府裡自從賢宗那道聖旨來了之後就亂了套,玉小小這邊的人都哭天抹淚,老夫人幾個顧家的女眷跟着一起着急,隻是幫不上忙。
顧辰和顧星諾、顧星言現在都是庶民,沒資格進宮見賢宗,為玉子易說話,隻能是命人請英年允幾個顧辰在朝中的好友到顧府來,大家一起商量看看這事該怎麼辦。
玉小小前腳剛進了顧府的大門,後腳王嬷嬷就問:“公主殿下,聖上的聖旨都下了,這要怎麼辦?
”
玉小小心亂,她哪知道要怎麼辦啊?
要一個專職殺喪屍的人玩宮鬥加政鬥嗎?
這不為難她嗎?
這裡的人類還不如喪屍省心呢,至少喪屍從來不敢人類玩心眼。
管家這時候已經迎到了門前,彎腰跟顧星朗小聲說了幾句。
顧星朗聽了管家的話後,跟玉小小說:“英大學士他們在我祖父的書房裡,我們過去吧。
”
玉小小點了點頭。
坐在顧辰書房裡的幾位大人,看見玉小小進了屋,紛紛站起身要給玉小小行禮。
玉小小把手擺了擺,說了句:“你們都是長輩,不用跟我行禮了。
”
英年允就問玉小小:“公主殿下對七殿下之事,是怎麼打算的?
”
玉小小默,怎麼人人都要問她這個問題?
她能說不知道嗎?
顧星朗這時道:“我們在宮裡遇見了國師。
”
顧星諾忙問:“國師怎麼說?
”
顧星朗說:“國師說,七殿下去誅日未必就是壞事。
”
有大人歎了一句:“澄觀這個和尚還是有些見識的。
”
衆人一起沉默,玉子易去誅日當質子,丢了皇位,卻能讓那些想害他的人鞭長莫及,這的确未必就是壞事,隻是明明身為嫡皇子,卻無緣皇位,這對七皇子來說,又是何等的憾事?
玉小小看大家夥都不說話了,就問:“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
邱诤道:“公主殿下,這事其實由七殿下自己決定最好。
”
“可他現在還不會說人話啊,”玉小小愁道。
大家夥兒……
七皇子現在是還不會說話,隻是公主殿下這話怎麼就聽着這麼别扭呢?
“七殿下去了誅日,”顧星諾糾結道:“他的性命就在誅日人的手上了,就算避開了奉天這裡的黑手,誅日的人就真的能将七殿下好生養大?
”
玉小小旁聽幾位大人商量玉子易的事,聽到最後聽暈菜了,聽大家夥兒的話,玉子易在奉天會被趙妃那幫人殺,去誅日會被誅日人殺,合着玉子易橫豎都是死?
幾位大人正商量的時候,管家的聲音突然從書房外傳了進來,說:“元帥,誅日大皇子給公主殿下和三少爺下了請貼。
”
書房裡的人,除了玉小小外,都是一驚。
“進來,”顧辰忙就道。
管家手裡拿着一個水紅封皮的請貼進了屋,将請貼恭恭敬敬地遞到了玉小小的跟前。
玉小小拿過這請貼,打開一看,裡面的字可能認識她,但她多半不認識。
玉小小搖了搖頭,文盲真心傷不起。
“景陌說了些什麼?
”顧星朗看玉小小搖頭,忙小聲問道。
玉小小把請貼送到了顧星朗的手裡,木要着臉說:“你看吧。
”
顧星朗看這請貼,景陌在請貼裡也沒寫什麼,一番誰都會說的客套話,然後就寫請他與玉小小去得意酒莊一聚。
玉小小抱着腦袋想,今天剛認識就被請吃飯,這是不是意味着什麼?
顧家的四個男人卻都陰沉了臉色。
顧星朗問玉小小:“公主,你要去赴景陌的宴嗎?
”
玉小小說:“我應該去嗎?
”
顧辰想了想,說:“去吧,聽聽這個景陌要說什麼也好。
”
“這事看來誅日國是另有打算了,”英年允小聲嘀咕了一句。
玉小小聽到了英年允這話,隻是想不明白,回到房間後,就問顧星朗:“景陌是為了小七的事找我嗎?
”
顧星朗看了在屋中伺候的下人們一眼,在下人們都退下後,小聲跟玉小小說:“公主忘了?
我們顧家有降将在誅日為官。
”
玉小小的小心肝一顫,說:“是誰?
”
“祖父的同胞弟弟,顧曆,”顧星朗有些奇怪地道:“公主不知道這事兒?
”
玉小小心說我知道什麼啊?
我就看見那個不得好死的女帝的一生了,你這一家子,我也就看見白骨了!
“女子不問政,”玉小小憋了半天,憋了一句王嬷嬷教過她的話出來。
顧星朗自嘲地一笑,說:“這種于國于家都是蒙羞之事,想必帝宮裡不會有人願意提起的。
”
“那你跟我說說,這個顧曆怎麼了?
對了,你應該喊他什麼?
叔爺?
”玉小小一下思維又發散了,問顧星朗道。
顧星朗馬上就搖頭道:“祖父已經跟他割袍斷義,不再是兄弟了。
”
皿緣關系,割個袍子就能斷了?
玉小小表示她還不是懂啊。
“顧曆降了誅日,被封鎮國公,”顧星朗說:“我聽說他的日子過得很好。
”
玉小小就問:“鎮國公和鎮國侯哪個官大?
”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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