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糜貞的别居。
陸仁正一個人躲在園亭中玩着芯片中的遊戲,糜貞卻低垂着頭,無精打彩的步入了後園。
陸仁一看見糜貞就趕緊關掉了芯片,上前幾步好奇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早上才出發的,現在才下午啊!
”
糜貞擡起頭,無比幽怨的看了陸仁一眼,忽然一探手抓住了陸仁的衣領,愠道:“被你害的,都是被你害的!
”
陸仁啞然:“我又怎麼害了你了?
”
糜貞沒說話,雙手一用力間将陸仁拉近了一些,頭也就跟着埋到了陸仁的兇前,把陸仁到給鬧得有些手足無措。
不過還沒等陸仁出聲,糜貞就幽幽的歎道:“别亂動,讓我靠一下……我好累……”
“……”
陸仁再不是東西也猜到糜貞與糜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不然以糜貞的為人心性,哪會作出這樣的舉動?
肥皂片裡不都總是這樣演的嗎?
某女角被什麼事情整得身心俱疲的時候,一般都會希望能有個寬實的肩膀能靠一下。
所以陸仁就沒有動,任憑糜貞這樣靠在了自己的兇前……當然這個不動∷∧,是什麼舉動都沒有。
本來陸仁應該拍拍糜貞的脊背以示安慰的,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那個時代,他與糜貞之間的關系又不是他與婉兒的關系,一些動作是不能亂作出來的。
糜貞靠了一小會兒之後,陸仁輕聲道:“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好好哭一場……”
“别把我看得那麼沒用行不行?
”糜貞的語氣帶着幾分不滿:“我就是覺得很累、很煩。
”
陸仁有些尴尬:“那你也别一直這樣。
我能理解你,所以讓你靠一下沒關系,可被别人看見你這樣,萬一誤會了可就不太好了吧?
”
糜貞仍舊沒有動一下:“吃虧的是我,我都不在乎,你怕什麼?
我現在到是在想,我剛來許都的時候,你要是色迷心竅的直接娶了我豈不是更好?
至少名正言順的嫁給了你的話,今天也不會被人那樣說我……都是一樣的叫我妹子,可對待我的态度卻完全是兩回事。
”
糜貞的這番話讓陸仁大緻的明白了糜竺對糜貞說過了些什麼話。
不過對于這種問題,陸仁卻不太方便開口說什麼。
而在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陸仁才很勉強的道:“行了行了,咱們問心無愧、堂堂正正的就行了。
而糜兄和你畢竟是親兄妹,吵了架過一下就行了,兄妹親人之間哪會有什麼隔夜仇?
”
糜貞終于把頭從陸仁的兇口撤了回來,雙手再順手推開陸仁,言語之間的惱怒之間也是溢于言表:“可我就是氣不過啊!
對了你還不知道,大哥他從我這裡調走了半數的人手,連我手頭上的錢赀都拿走了許多!
”
“啥?
”
陸仁這回是瞠目結舌,心說糜竺你這是在幹嘛?
是玩釜底抽薪,還是在玩破釜沉舟?
而對于糜竺調走這些人手和錢,不用糜貞解釋,陸仁都知道糜竺這是想給劉備弄點人馬。
可問題是糜貞手頭上的人就那麼點,糜竺這麼一調,糜貞手邊不就沒人了嗎?
果然,糜貞接下來的話和陸仁猜想的一樣,糜竺的确是想給劉備弄點人手,而糜貞後面的話更是帶着很深的怒氣:“大哥想幫玄德公稍聚人衆,我并不反對,可也不能這樣把我手邊的人和錢都調走啊!
我這裡也就那麼幾百人,大哥他調走的全是青壯的子弟與僮客,留給我的除了少數的宗中直系或旁系的男子子弟之外,其餘的都是婦人!
再加上我手邊的錢又被調走許多……這樣一弄,我手邊的事情怎麼去做啊?
”
陸仁着實無語,心說糜竺你怎麼能這樣啊?
你對劉備盡忠,這大家都能理解,可你也得想想就你弄出來的那點人夠幹什麼?
而他心裡是這麼想着,嘴裡則不自覺的帶出來一句:“你大哥這樣做,大家會跟着?
”
糜貞長歎了口氣:“大哥他畢竟是家主,我手邊的人也都是大哥他派出來的。
現在大哥下令,子弟和僮客們當然會聽從大哥他的吩咐。
不過還好,因為有許多東西是你和我共同經營的,大哥他也不好意思開口。
”
陸仁在無奈之下隻能搖了搖頭。
再想了想,陸仁就安慰糜貞道:“好了好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人帶走了,我們可以再雇傭;錢拿走了,我們可以再賺。
你手上的人要是不夠,就從我們陸仁子弟之中挑一些去幫你的手。
一般的工活,我們花點錢請人做就行。
别的不說,憑我在許都周邊的人氣,想雇點流民做事根本就不是事。
”
糜貞“嗯”了一聲,慢步踱到了亭中,抓起了陸仁的酒杯就往肚子裡灌。
而在幾杯下肚之後,糜貞苦着張臉向陸仁道:“先生,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能吹奏幾首曲樂給我舒舒心嗎?
”
“……可以啊!
”
“我想聽你我初識的那夜,你在居院中試吹的那曲……哦,到許都之後我曾聽婉兒唱過,是叫《心願》吧?
”
“明白了。
竹笛扔給我。
”
不一會兒,陸仁的笛聲在院中響起,糜貞則仰頭望向天空,靜靜的聽着陸仁的曲樂,但眼角的餘光卻是自覺不自覺的會偷瞄一下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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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因為人還在打張繡,一下子還回不了許昌,因此荀彧在收到陸仁的消息之後是趕緊的派出了快馬信使去告訴曹操,而曹操的回信是要荀彧先招待好劉備。
颍陰地區,荀氏家族所在地,陸仁幫荀氏搞出來的複合式鄉村的某處丘陵地帶的桑果綜合種植園中,陸仁此刻正參照着芯片中的資料,嘗試着對果園中的數株果樹進行嫁接改良。
“老大,阿信他差陸氏子弟傳了話過來,說是今日辰時,劉玄德與糜子仲已經随滿伯甯動身前往許都了。
”
聽見陸誠的禀報之後,陸仁也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口中則在不緊不慢的道:“總算是走了,他們呆在萌村,我都不太好回去……阿誠,你去告訴婉兒與小蘭一聲,讓她們收拾一下行裝,我們吃過午飯之後就回萌村去。
”
陸誠點了點頭,剛想轉身去通知婉兒與小蘭,陸仁卻又忽然喚道:“等等!
你糜姐現在在哪裡?
”
陸誠道:“據來報信的陸氏子弟說,糜姐後來再回萌村之後就一再呆在家裡,也沒有回許都去打理商事,說是要等老大你回去,有事要和你商議。
”
陸仁手中的枝刀停了下來,人也跟着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于糜貞與糜竺之間發生的那些事,陸仁對糜貞其實是很有着幾分歉意的,因而輕歎道:“其實像你糜姐這樣的女子,誰要是真的娶了她隻怕會享一輩子的福。
不過可惜了,可惜我不能碰她,而她這樣跟着我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嫁得出去……”
陸誠聞言狠狠的向陸仁翻了一個白眼,跟着便挖苦陸仁道:“老大你不能娶糜姐的話,那等過幾年我行了冠禮之後,讓我娶了糜姐算了!
我身份比較特殊,如果讓我娶了糜姐的話,就等同于陸、糜、甄三氏同時聯姻……”
“我去你二大爺的!
!
”
陸仁笑罵了一聲,手中的枝刀用力甩出,釘入了陸誠腳邊的土中:“你這半大小子!
正經東西不見你好好學,學什麼鋒菲姐弟戀!
?
還有啊,你這話要是讓你糜姐聽見,信不信以她的脾氣當場甩你兩記耳光!
?
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
陸誠見自己的惡作劇得懲,得意的向陸仁扮了個鬼臉又吐了吐舌頭,蹲下身去拔土中枝刀交還給陸仁:“開玩笑的啦!
哎老大,什麼叫‘鋒菲姐弟戀’啊?
”
“呃……”陸仁自知失言,趕緊擺了個臉色沒好氣的罵道:“不該問的事你這半大小子最好别問!
趕快給我滾去知會婉兒和小蘭去!
”
陸誠撇了撇,學着陸仁的習慣聳了聳肩,剛想動步的時候卻又自拍了一下腦門道:“光顧着和老大你開玩笑,正事反到差點忘了。
老大,劉玄德前腳剛走,郭先生後腳就到了咱府上。
聽陸信說看樣子應該不是湊巧,到像郭先生就是這麼悄悄過來的,感覺和老大你一樣,是在有意的避開劉玄德。
”
“老郭?
”陸仁微微一怔,枝剪在手中甩了幾個圈,暗自心道:“老郭這家夥好像是曹操身邊的許多人都說要殺劉備的時候,唯一跟老曹說劉備這個人不能殺的人。
現在老曹在收到荀彧的信之後就把老郭給派了回來,在我看來并不算是什麼意外的事,不過為什麼他要悄悄的到我那裡去?
他也學我有意的避開劉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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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萌村陸府後院涼亭。
“哎呀哎呀,我的義浩賢弟,自罷官之後,你在這個小小的萌村混得如何?
”
陸仁正在給郭嘉方才喝空的酒杯添酒,聽見郭嘉的問話之後微笑道:“逍遙自在!
我現在雖說沒了官職,但也正因如此,不像以前動不動就會忙得團團轉,一個月下來經常會有半個月不在家裡的。
“而現在在這裡嘛,我有了大把的時間,想玩就玩,想搞點什麼就能搞點什麼。
萌村現在的居民大部份都是之前的屯民,所以在農事上我不用費太多的心思,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把桑果園、養雞場、牛羊場、制酒場什麼的都去建起來。
剛剛好是勞逸有度、事不勞心,又不會覺得無事可做。
總之,我呆在這裡都快樂不思……”
“樂不思什麼?
”
(他了個妹的,今天瓶子這裡停了一天的電,都不知道電力部門是在幹什麼。
直到晚上九點多才來電,瓶子勉強碼了這一回出來。
瓶子沒騙人哦,誰要是住在南昌師大南路會知道今天是什麼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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