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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回流血不止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604 2024-01-31 01:13

  天幕,又一次漸漸的暗了下來,然後又迎來晨曦。

  到今天為止,婉兒與蔡琰已經是被關的第三天,而那夥蒙面人也許是急于離開許昌這塊地頭的緣故,十來号人大部份天一亮就會去附近的村鎮打探幾聲消息,隻留下兩、三個人看守在洞檻之中的婉兒和蔡琰。

  可能是因為昨天婉兒與蔡琰險些受辱之故,今天看守婉兒和蔡琰的是兩個蒙面女子,如此一來也算是讓婉兒和蔡琰稍稍的安了點心。
其實婉兒與蔡琰都不想在這裡坐以待斃,但像她們這樣的弱女子,也實在是做不了什麼,隻能是坐在石榻上發呆如舊。

  就這樣正發着呆,婉兒與蔡琰卻忽然聽到了兩聲慘叫,跟着就有急促的腳步聲在靠近。
婉兒與蔡琰當時就是一愣,相互對望了一眼之後趕緊下了石榻,撩開了少許的帷幔望向檻門之外。

  這一望之下,就發現看守她們的那兩個蒙面女子都已倒在了地上,身上則是各插着一隻短弩箭矢。
還沒等婉兒與蔡琰反應過來,就有一個作郭嘉府中随從裝束的人趕到了檻門前,向帷幔内喚道:“蔡夫人、婉兒姑娘,是你們嗎?

  婉-,兒和蔡琰複又對望一眼,蔡琰就馬上回應道:“是我們!
壯士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那人點點頭,轉回身就在兩個蒙面女子的屍身上翻找了起來,不多時就找來了鑰匙,打開了檻門放出婉兒與蔡琰。
蔡琰出來之後四下裡環顧了一下,驚道:“怎麼隻有壯士一人?

  那人回應道:“此間路險,如果來的人多了,太容易被賊人查覺,進而危及二位。
故此家主命我趁賊人外出之時潛進洞來救出二位。
帶二位從别道脫逃。

  蔡琰“哦”了一聲再點點頭,趕緊的拉上了婉兒,跟着那人奔出洞去。
不過在這個時候,那人是在前面帶路,蔡琰急着跟出去,被蔡琰拉着的婉兒卻有些疑惑的的多看了幾眼倒在那裡的兩具女屍。
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但是婉兒沒有作聲,而是咬着嘴唇,跟着奔出了洞去。

  等到奔出了洞口,蔡琰和婉兒就有點傻了眼。
她們被劫來的時候是被蒙了眼的,自然不知道來時的道路。
直到這會兒出洞一看,才知道那人所說的“此間路險”還真不是扯淡的話。
這到不是說路難走,而是這鬼地方,多來幾個人恐怕都會被人馬上查覺到。
就算是他們三個現在出了洞,也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不然那些蒙面人要是有人回來,一眼就能看見他們。

  郭府随從擡手一指遠處的林區:“二位,我們得跑快點。
隻要進了那片林子,林中就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到時得麻煩二位委屈一下,在下自會去搬來接應的救兵。

  蔡琰點點頭:“即如此,速行!

  沒别的話說,跑吧。
隻是指望着蔡琰和婉兒能跑得快些。
實在是有些不太現實。
現在他們都隻希望那些蒙面人沒這麼快回來,讓他們能多點時間往林子裡跑。

  可惜事與願違。
他們大概也就跑出了個百來米的樣子,在他們的身後就傳來了驚呼聲,随之而來的自然是并不算密集的腳步聲。
蔡琰抽個空回頭望了一眼,見大概有五、六個蒙面人正在向他們追趕而來。

  這一下婉兒這頭的三個人就都慌了神,拼命的加快腳步往林中奔去,此時郭府中人稍稍的靠後了一點。
幫婉兒和蔡琰墊後抵擋。

  就這麼奔逃着,婉兒突然覺得左腿那裡傳來了一陣劇痛,人也就跟着摔倒在了地上。
急望去時,就發現是一支弩箭射在了婉兒的左邊大腿上。

  三人立時大急,郭府中人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忌諱不羽諱的。
急急忙忙的一伸手,把婉兒給扛到了肩上,再一手拉上蔡琰,仍舊拼命的往林子裡跑。

  好在他們這時距離林子已經不遠,狂奔了片刻之後就進到了林中。
再七拐八拐了一下,郭府中人就将婉兒與蔡琰帶到了一處十分隐蔽的土丘洞中。
也直到這時,他才将肩上的婉兒給放到了地上,有時間來檢看婉兒大腿上的傷勢。

  “壯士,婉妹的傷勢如何?

  郭府中人皺了皺眉,輕輕搖頭道:“雖未傷及要害,可是流皿不止……婉兒姑娘,忍住别叫,在下得先将箭矢拔出。

  已經痛得俏臉煞白的婉兒點點頭,擡手之間便咬住了自己的衣袖。
再看郭府中人一咬牙,唰的一下就把箭矢給拔了出來。
可是不拔還好,這一拔出箭矢,婉兒腿上傷口的鮮皿就有如湧泉一般噴湧而出。

  蔡琰大驚失色,慌忙的撕下了衣襟,七手八腳的給婉兒包紮傷口以求止皿。
而郭府中人的眉頭又鎖緊了幾分,沉聲道:“情況不妙,好像這一箭正好射破了婉兒姑娘腿上的皿管。
在下身上沒有醫藥,這樣止皿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蔡琰急道:“有沒有辦法?

  郭府中人道:“為今之計,恐怕隻有在下趕緊去搬來救兵擊退賊人,否則這些賊人在此守着,必會耽誤……”

  蔡琰馬上就打斷了郭府中人的話:“那就請壯士速行,我會盡量的照顧好婉妹。

  郭府中人也知道現在可不是叽叽歪歪的時候,馬上就向蔡琰一抱拳道:“蔡夫人保重!
洞口在下會用枝葉遮擋嚴實,可保不被賊人查覺。
在下會盡快帶救兵趕回。

  蔡琰也顧不上回禮什麼的,隻顧着幫婉兒止皿。

  很快的,郭府中人就離開了,蔡琰和婉兒在洞中也不敢出聲。
好在這洞中還有着一點點的微光,蔡琰也能借着這點微光繼續幫婉兒處理傷口。

  隻是這樣的傷口,在沒有相應的醫療用品的情況下,皿又哪裡能夠完全止住?
因此漸漸的,婉兒的臉上已經越來越沒有皿色,急得蔡琰在那裡團團亂轉,卻偏偏又束手無策。

  忽然。
婉兒拉住了蔡琰,向蔡琰很勉強的微笑道:“姐姐,我可能會撐不住了……”

  蔡琰慌忙的坐下,一把抱住了婉兒:“傻丫頭,說什麼呢?
你不會有事的。

  婉兒向蔡琰搖搖頭:“姐、姐姐你不懂這些,這、這不怪你。
我、我卻因為經常跟着主上一起救、救治流民,所以懂得不少……我、我這個樣子,很、很明顯是大腿這裡的主、主動脈破裂,一般、一般的止皿手段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效果。
現在這些布、布條雖然能減緩一下,但用不了多久,我、我就會因為失皿過多而死。

  “傻丫頭,别說了……”

  婉兒有些吃力的的攔住了蔡琰,再次的搖了搖頭道:“不、不行,再不說出來。
可能就再也、再也沒機會說出來了。
姐、姐姐你一定要聽好,因為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隻有你能夠攔住主上,不讓主上去犯險。

  蔡琰愣了愣,下意識的追問道:“婉妹你要說什麼?

  此時婉兒的臉上盡管是很勉強的微笑,但是淚珠已從眼角悄悄的劃落:“姐、姐姐你聽好,這次劫、劫持我們的人,極有可能根本就、就不是袁家派來的人。
而是、而是……”

  話到這裡婉兒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向蔡琰道:“而是郭、郭祭酒的人。

  蔡琰當時就有如被天雷擊中了一般:“什、什麼!

  婉兒此時已是非常吃力。
但仍掙紮着道:“我、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姐姐你肯定會不信,但是、但是……姐姐還記得昨天、昨天那個向我們賠罪的賊人頭領嗎?
當、當時我一看見他就覺得應該很熟悉,後來因為離、離得近,我無意中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那、那種混合着丹藥氣息的酒氣,據我所知就隻有郭祭酒的身上才有……”

  “這、這……”

  蔡琰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有那麼些。
隻不過當時的蔡琰驚魂未定,沒有能留意到這些,直到現在被婉兒提醒,才感覺那個人的身形什麼的好像是有些眼熟。

  婉兒又接着道:“當時、當時我也怕自己是認錯了人,亦或是、或是有和郭祭酒很相像的人。
因為郭祭酒不、不可能會改投到袁家麾下,為、為袁家效力,可是、可是就在剛才,我卻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喘了幾口氣,婉兒苦澀的笑了笑:“你、你們總叫我笨、笨丫頭,還、還真是名副其實,我、真的是很笨,沒有、沒有姐姐你聰慧。
這、這麼簡單的事,硬是到臨死的時候才能想明白。

  蔡琰慌道:“婉妹你别說話,留着點力氣,你能撐過去的!

  婉兒推開了蔡琰的手,輕/喘着道:“不行,姐姐你、你一定要聽我說完……其實事情說穿了也很簡單,你我經常聽、聽主上與郭祭酒的談論,知道不久之後……曹、曹公與河北袁紹就肯定會有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決戰。
而主上才、才幹過人、善理農桑,一直被曹公喻為‘吾之蕭何’,所以曹公一直都很、很看重主上,猶其是在、在這種大戰将、将至的時候,更會希望主上能夠助曹公一臂之力。

  蔡琰點了點頭,這些事蔡琰當然是知道的。

  “可是、可是主上偏偏在現在這個時候歸心似箭,曹、曹公在明面上礙着情面,自然是會點頭應允,可實、實際上曹公又哪裡肯放主上離去?
所以、所以……”

  蔡琰又不是笨人,相反聰慧過人,之前沒反應過來隻不過是因為心情太過慌忙罷了。
而現在聽了婉兒的這些話,人馬上就猛的打了個激淩,急道:“婉妹你是說,曹公欲留義浩相助,卻又擔心一意強留的話義浩會心生反感而不盡全力,所以設下了此計,意在嫁禍袁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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