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不管吳候怎樣,他隻要不去做什麼讓我惱火的事,我也懶得去理會太多。
你如果在吳候面前說不上什麼話,卻又想為孫陸兩家盡一盡心力的話,不妨在回吳後多和公瑾、子敬溝通溝通,我想他二人會明白吳夷之間的厲害關系的,而且他們說的話在吳候心裡也比較有份量。
不過你千萬别去惹張子布,那個老頑固……呵呵,算了不說,我也當是嘴上積點德。
”
聽了陸仁的這些話,陸遜也笑了笑:“即如此,愚弟也沒什麼可羅嗦的了。
我會在夷州住上幾天,數日之後就動身回吳向吳候複命。
至于孫郡主,吳候有向郡主交待過随她之意,想什麼時候回吳就什麼時候回去,到是在那時要勞煩兄長安排船隻人手。
”
陸仁道:“我知道了。
總之一句話,我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伯言,如果說有一天你覺得在吳候帳下已經沒什麼意義,答應為兄一定要到夷州來。
”
陸遜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隻怕回去在吳候那裡又會有很多解釋不清的事了……不管他,聽兄長的口氣,許多的事是早已算定,吳候根本就威脅不到兄長什麼,我也不過是在杞人憂天。
也罷,就這樣了,我不妨按兄長說的做,盡力讓吳夷兩地不起戰事方為上策。
細想一下,這樣似乎對兩家的确都有莫大的好處。
”
陸遜在那裡想,陸仁也不出聲打擾。
過了許久陸遜神色稍緩,見陸仁笑着望定了他,自覺有些失态,尴尬間拱了拱手便起身告辭。
陸仁也不挽留,送陸遜出門後轉回院中,心裡面隻有一句話:“行!
現在該去找我家那個臭小子談談心了。
這小子在我面前那麼老實,怎麼在别人面前什麼話都說?
連火藥都給扯出來了!
知不知道這是軍事機密啊……呃,不過這小子現在才四歲,很多事不懂到也罷了,我得跟蔡琰說說,讓她看着這小子點,别再亂翻我的記事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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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回到府坻的時候,陸蘭早就已經回來了……現代社會裡狂熱的粉絲們對偶像進行“圍追堵截”的事何其之多?
陸仁作為穿越者,又哪裡會不注意這個事?
或許在這個時代,民衆們的熱情不會像現代社會的粉絲群那麼誇張,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所以演出一結束,雪莉就按照陸仁事先的安排把陸蘭給送了回來,因此陸蘭要比陸仁回來的早上許多。
不過陸仁一回來的時候并沒有馬上就去找陸蘭,而是先去和蔡琰、貂婵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招呼着陸遜一起吃了頓飯,再就是和陸遜又深談了一番。
至于陸蘭則是因為今天的演出使她頗為勞累,所以一回來就回房睡覺休息,陸仁也就沒有讓人去叫醒陸蘭。
這幾天的夷州節慶,蔡琰和貂婵因為都在家裡忙着帶孩子,基本上連門都沒有出過,也就是在今天喬裝出去走動了一下算是趕趕夷州節慶的末班車。
這會兒見陸遜離去,陸仁回來和她們見面,少不了也要多問上幾句。
幾個人瞎扯了幾句之後,蔡琰讓侍女把幾個孩子都抱了回去,然後和貂婵對視了一眼,這才向陸仁道:“小蘭今天在舞台上的風姿,真可謂是能夠迷倒萬千衆生了。
”
陸仁一怔:“你們……去看了?
”
蔡琰點點頭,貂婵則接上話道:“蘭丫頭的場,我們當然要去捧一捧,不過我們不想添亂,所以是喬裝去的,而且也沒有呆太久的時間,看了一下就悄悄的回來了。
”
陸仁“哦”了一聲再點點頭,蔡琰則是見侍從們都已經退了出去,這才面色一正的向陸仁道:“義浩,有點事我想很認真的問你一下。
”
“什麼事啊?
”
蔡琰的神情顯得十分的凝重:“一開始你說讓小蘭登台的時候,我以為你不過是讓小蘭在節慶的時候給大家助助興而已,這并無不可。
可是今天我在看過小蘭的演出之後,回來的時候又聽見小蘭與雪莉說了些話,我這才明白你是想讓小蘭成為一個歌姬……義浩,這樣對小蘭好嗎?
不管怎麼說,小蘭都跟随了你這麼多年了,小蘭就是我們的親人啊!
你對小蘭沒有那種心思我知道,可你、可你怎麼能讓小蘭去做那種低賤的職業?
”
一個“歌姬”再加一個“低賤的職業”讓陸仁無奈的低頭長歎。
的确,陸蘭如果走上那條道路的話,在當時的職業稱謂就是“歌姬”或是“舞姬”,而在那個時代這種職業其社會地位是相當之低下的,甚至都不如第四等的商賈。
其實别說是在那個時代了,就算是在現代社會裡,不還總有人對明星偶像們嗤之以鼻,認為這些明星偶像不過就是高級的那啥嗎?
蔡琰有着當時傳統的思維模式,這個不用多說;而貂婵自己就是歌姬出身,經曆過很多事情,對這些事的排斥性也是不用多說的。
不過陸仁既然是準備讓陸蘭去走那條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然是早就想到了的,而且知道首先要過的就得是蔡琰與貂婵這一關。
當下陸仁就笑了笑,很是随意的坐下之後端起了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之後才微笑道:“文姬,你也算是通古博今了,那麼你知道歌姬和舞姬這種職業的由來嗎?
”
“這個……古以有之吧?
”蔡琰還真回答不上來這種問題。
陸仁笑了。
這都和蔡琰夫妻多少年了,蔡琰有些什麼樣的短闆,陸仁哪會不清楚?
又笑了笑,陸仁再問道:“但有國之大祭之事,那麼在祭祀之時,是不是要獻以歌舞?
”
蔡琰道:“這個自然!
”
在那個時代,重要的祭祀活動都有專門的歌舞,比如說在曹叡接了曹丕的班之後,魏國“武皇帝(指老曹)拔亂反正,為魏太祖,樂用《武始之舞》;文皇帝應天受命,樂用《鹹熙之舞》。
帝(指曹叡)制作興制治為魏烈祖,樂用《章武(也有說斌)之舞》。
”這些可都是皇室祭祀中很重要的歌舞。
陸仁道:“其實歌姬和舞姬,在上古時代應該稱之為‘歌祭’或‘舞祭’,是屬于祭司人員中的一系,這個到現在也都是一樣的,那你說他們的身份地位能低嗎?
”
蔡琰迷惑了:“好像……話不能這麼說吧?
”
陸仁道:“是不能這麼說,因為祭者是敬獻歌舞于神明與先祖,身份自然高貴;而歌姬舞姬則是取悅于人,身分所以才低賤。
可是歌姬和舞姬又為什麼會從祭者一系中分離了出來?
那是因為無論是權貴還是尋常的百姓,在勞作之餘都需要有事物來愉悅身心、陶冶性情,而原本敬獻給神明與先祖的歌舞,不正是愉悅身心、陶冶性情最好的事物嗎?
所以在人們的需求之下,歌姬和舞姬就從祭者一系中這麼分離了出來。
”
接着陸仁的話鋒一轉:“但是存世之人,又豈能與神明與先祖相平?
所以這些給存世之人演以歌舞的歌姬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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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停就停?
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
眼見着程逸平時的嬉笑相一出來,鄭詩韻趕緊從貨架上取下了一套事先已經看中好的衣服懷抱到了兇前:“我現在要去試衣服,不許跟過來!
”接着硬拼着豐臀上又中了一記,一轉身扯下了幾個紋兇硬塞到了程逸的懷裡:“你最喜歡這東西的,交給你了!
”
東西塞過來程逸也是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不過一反應過來卻也是扔都扔不及:“你還真當我是變态****狂了啊?
誰要這玩意兒!
?
”
有這麼一下子的功夫鄭詩韻已經躲進了更衣室裡,程逸追之不及也隻能幹瞪眼。
畢竟在這樣的場合,就算他不守所謂的“色狼守則”也得考慮一下周邊的因素,總不能真的二話不說就沖進女性更衣室去吧?
真要那樣就不叫偷窺,而是會被人報警的色魔了。
正氣悶間,店員在程逸的身後喚道:“先生,這幾件……這幾件衣物我幫您包起來吧?
”人家店員是女孩子,程逸卻是一大老爺們兒,面對面的這些女性内衣的名稱也實在不方便叫出口。
不過程逸可能是被鄭詩韻這麼一鬧騰給鬧騰回了平時的正常狀态,一回複過來那臉皮可就厚如城牆。
看看面前這位端莊俏麗的女店員,再望望散落在周圍的那幾個紋兇,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啊,包吧包吧,等她出來我一起買單……哎等等!
”
随手執起一個仔細的看了看,程逸便大搖其頭道:“這幾個不行,都小了點。
能不能都幫我換成92尺碼的?
”
“……”碰上這種事,女店員着實無語了老半晌才輕輕搖頭道:“對不起啊先生,這幾件您恐怕都不能換。
”
“為什麼?
”
“因為剛才那位女士扯得用力了一些,把上面的出廠标簽全都給扯斷了。
”
“……”換到程逸無語了片刻便向更衣服裡吼道:“鄭詩韻!
你下次扯的時候能不能看清楚了再扯?
你扯的這幾個根本就不是你的尺碼不合你用,可标簽扯掉了又不買不行!
知不知道什麼叫浪費可恥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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