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術,中華文明的四大發明之一。
而紙作為文字的載體,對文明的傳承與傳播有着不可诂量的巨大作用。
一般人們都認為造紙術是東漢蔡倫發明的,這其實有誤。
因為在後世的數次考古發掘中,已經發現了西漢時期的紙制地圖,由此可見造紙術的發明至少可以前推至西漢時期,不過那種紙的質量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
相比之下,蔡倫其實是對當時的造紙術進行了相當大的改進、改良,不但使造紙的成本進一步降低,而且使紙的質量也進一步的提高,甚至直到現代社會,許多的造紙工藝仍然是在延用着蔡倫改良後的工藝。
因此蔡倫雖然不是造紙術的發明者,但他對造紙術所作出的貢獻仍然是功不可沒的。
當然這些與曹操、孔融沒啥關系可言。
但有一條,這二位可都不是一般人,無論是從文學的角度還是政治的角度,這二位都很清楚紙這玩意兒有着多麼大的作用。
誠然,紙這玩意兒在當時早就已經有了。
但當時是個什麼樣的時局?
紙這玩意兒才剛剛基本成形沒多久,就碰上了天下大亂,大量工匠們連飯都吃不上、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那誰還會有心思去造紙出來給文人士子們舞墨揮毫?
戰亂的時間再一長,許多優秀的工匠們死的死、逃的逃,造紙術雖不至于失傳,但許許多多優秀的工藝卻已經流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沒有一個合适的生産環境。
事實上造紙術的大發展時代是在晉代,也就是三國重歸一統之後的那短暫的和平時期。
而現在呢?
官渡之戰都還沒打,天下時局處在一個群雄逐鹿的階段,那些的造紙工匠就算是有心以造紙為生,也沒有可供他們安心生産紙的環境。
而對于曹操、孔融這樣有着文人身份的人來說,對此縱然是有心卻也無可奈何。
可對于陸仁來說就不一樣了,相比之下他很清楚許昌周邊的地界在後幾十年中是相對來說都比較安穩和平的地界,也就是說他可以安心的造紙,卻不用像那些工匠們那樣時不時的就得擔心戰亂會不會波及到自己這裡。
再者陸仁在秋糧入倉、雞鴨出籠之後,得到了大量的回流資金,有着足夠的财力支持他進行投資。
不過陸仁會想着把紙搞出來,卻不是想成就什麼名聲,亦或是給自己賺錢,更不是腦子發熱之下的肆意妄為。
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在自己穿回去之前,留點合适的産業給蔡琰!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
陸仁與蔡琰之間的事已經是闆上釘實了釘,而陸仁自問與蔡琰之間的關系嘛……這個不說也罷,反正說也有些說不清。
而陸仁是個什麼貨色?
說對蔡琰這樣的大美女沒點什麼邪惡的想法,陸仁自己都不會信。
即便是抛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蔡琰到時候總歸會是陸仁的老婆,至少是名義上的老婆,以陸仁的脾氣,要是不照顧着點蔡琰,陸仁自己的心裡都有些說不過去。
再說陸仁已經對蔡琰生出了些念頭,這要是真的把蔡琰給那個了,到時候卻什麼都不留下的扔下蔡琰不管,隻顧着自己穿回去……陸仁還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
再進一步說,陸仁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敢把婉兒的肚子搞大,那是因為陸仁有着自己的顧慮。
可是對蔡琰,情況就有點不太一樣。
說得難聽聽,蔡琰可不是婉兒,婉兒對陸仁是絕對的言聽計從,有什麼事不會瞞着陸仁,可蔡琰就不好說了……總之簡單點來說,陸仁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蔡琰的肚子搞大了,但他又不能帶蔡琰與孩子一起走,那麼無論如何都得留些給蔡琰與孩子吃飯的産業,不能讓蔡琰帶着個孩子過那種孤兒寡母的貧寒生活,至少也不能讓蔡琰帶着孩子去過寄人籬下的生活吧?
陸仁沒心沒肺是不假,但還不至于那麼沒良心。
隻是陸仁目前手頭上的産業吧,大部份都是與糜貞聯營的,而且陸方帶來的那支陸氏族人也都指望着陸仁的那些産業過活,再以蔡琰的那種文人性格,去打理那些東西未免有些不太合适,蔡琰自己或許都會有抵觸心理,這樣的話沒準還會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那可不是陸仁願意看到的事。
而想來想去,陸仁就把主意動到了造紙上,這種和文學算是挂了鈎的東西,蔡琰不會有什麼抵觸心理。
而最重要的是這次完全是陸仁自己搞,不與糜貞聯營,等于是給了蔡琰一個獨/立性質的産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蔡琰未來的生活能夠得到保障。
至于關系網什麼的……這不還有曹操那幫子文人會幫着蔡琰嗎?
于是乎,陸仁就拿定了主意,開始閉門造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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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村的某處新建好沒多久的院落之中,陸仁正光着膀子在忙活着事情。
再看此刻院落之中的幾個晾架之上,已經在挂晾着許多潔白如雪的紙張。
蔡琰和婉兒亦都換上了一身勞作的短裝,一人抓着長竹竿的一頭并放入池水中,陸仁則小小心心的将池水中的還有如布匹一般的原紙搭到竹竿上,然後再由蔡琰與婉兒放到晾架上去曬幹。
“好了,這一池總算是搞定了!
都洗洗手腳休息吧!
”
搞出後世那些精美的紙張?
陸仁自知目前根本就沒那個能力,相比之下反到是明代時期的生熟宣紙才更合适一些,生産工藝上也能夠滿足要求。
順便說一下,現代紙張的原料一般用的都是木漿,但古時用的卻是植物纖維,像蔡倫改良造紙術時用的原材料都是破麻繩、漁網之類的東西,也因此古時的紙張大多都呈植物纖維原色的木黃色。
而這種木黃色顯然不合陸仁的标準,因此陸仁就采用了用熟石灰、石膏來對植物纖維紙進行漂白的工藝。
在有完整工藝,且進行過數次的試驗之後,現在弄出來的紙已經基本達到了陸仁所預期的标準。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晾曬架上的紙張幹透,然後試着看看适不适合進行書寫。
說是讓大家都停手休息,可蔡琰看着晾曬架上那潔白如雪的紙卻實在是有些坐不住,因此隻是坐了一小會兒之後就趿着草編拖鞋走到晾曬架旁檢看。
對此陸仁也不想阻攔,因為陸仁發覺蔡琰挽起褲腿之後露/出來的兩條修長的小腿白晰細膩,而且線條纖細優美,還有那雙玉足,光是這麼看着就挺令人浮想連篇的。
既然蔡琰都不在意什麼的給陸仁欣賞,陸仁當然是樂得如此。
“主上,喝口水吧。
”
婉兒把一杯清茶遞到了陸仁的面前,陸仁則是微笑着接了過來。
隻是才剛剛喝進嘴裡,婉兒就在陸仁的耳邊低聲道:“擦擦口水。
”
噗的一下,陸仁把剛進嘴的茶全噴了出去。
不過這樣一來,到是讓人分辯不出陸仁嘴角的不明液體到底是口水還是茶水。
趕緊的接過帕巾擦拭了一下,再看看那邊的蔡琰沒留意到這裡,陸仁就用同樣的低聲向婉兒道:“你這丫頭居然敢開我的玩笑了?
”
婉兒抿嘴一笑,目光也望向了蔡琰:“蔡姐姐真的很美,難道不是嗎?
主上你可别忘了,前兩天蔡姐姐剛到這裡的時候,可真的是看呆了不少人,像主上你這樣流口水的人大有人在。
”
陸仁愣了愣,臉上也跟着帶出了幾許的歉意:“婉兒,我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因為我隻怕是很快就要……”
婉兒豎指按住了陸仁的雙唇,搖搖頭微笑道:“婉兒明白,但婉兒更明白不管是主上還是蔡姐姐都身不由己。
這件事本身就是曹公的意思,主公若是有違曹公之意,恐怕禍事便将不遠。
”
“有點委屈你了。
”
婉兒接着搖頭:“何來委屈一說?
婉兒當初若不是得遇主上,那麼也許現在仍隻是一介曹公府中的尋常侍婢,終日都要飽受打罵斥責,甚至會因為某些事而丢掉性命。
現在跟在主上的身邊,有主上對婉兒的寵愛,又有阿誠他們視婉兒為親人,婉兒又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
說着婉兒的目光又飄向了蔡琰:“其實蔡姐姐人很好的,不但從來就沒有看不起過婉兒,更是把婉兒視之為妹。
相信到了那個時候,蔡姐姐也絕不會欺負婉兒。
而且……”
話到這裡婉兒低下了頭,聲音已輕如蚊音:“若是主上你娶蔡姐姐為正室,婉兒跟在主上的身邊也會覺得心寬許多。
婉兒隻是一介侍女,主上卻又一直未曾娶妻,婉兒一直這樣跟在主上的身邊,很容易惹人非議。
主上固然不屑,可、可是……婉兒卻也怕旁人說婉兒太過、太過……”
後面的話婉兒沒說出來,但陸仁已經明白了婉兒的意思,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歎息。
沒辦法,畢竟是這樣的一個時代,婉兒會有這樣的擔憂其實很正常。
這時因為倆人都沒說話,氣氛就有那麼點的冷場。
陸仁不想在這種事上鬧得那麼冷清,于是就趕緊的甩了甩頭,瞄了瞄那邊蔡琰纖細修長的小腿,又瞥了眼身邊婉兒這雙其實也非常誘人的白膩小腿,就嘿嘿壞笑道:“你們倆的腿都很漂亮哦!
這要是穿上了高跟鞋再套上了黑絲,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