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這海船還坐得習慣嗎?
”
馬超接下陸仁遞過來的酒,笑道:“還好!
一開始的确是坐不習慣,不過多坐了幾次之後就感覺好多了。
”
陸仁也給自己滿上了酒,再問道:“那你帶來的五千精銳子弟呢?
據我所知他們大多數都是西涼羌地的子弟,在馬背上個頂個的壯實,可到了這船上嘛……”
馬超連連擺手道:“請陸南海放心便是。
其實自從在下來到中亞之後,但有機會就會讓他們去多多的熟悉船性,所以他們現在坐個海船并無大礙,至少不會暈船嘔吐。
哎?
陸南海為何要過問這些?
”
陸仁道:“因為接下來,我需要你們馬上再登船出發。
而且這一次的海程有點遠,我得考慮一下你們能不能受得了。
”
馬超愣了愣,問道:“很急嗎?
”
陸仁道:“急到不是很急,但能早點過去總歸要好些。
海程方面嘛,大概和從仰光到錫蘭的海程差不多,隻不過從仰光過來是沿着海岸走,這回卻是要直接性的橫渡大洋。
”
馬超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陸仁則讓人取來了地圖,攤開之後向馬超指明了一下路線。
而馬超不看還好,這一看清楚陸仁指出來的路線,當時就倒吸了口涼氣,人也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陸仁所指出來的路線是從錫蘭出發,先抵達孟買之後就一路向西再偏北一點直達馬斯喀特東南方向的蘇爾。
就像陸仁剛才說的那樣,從孟買直航蘇爾,幾乎就是直接橫渡西印度洋。
也就是說這幾千裡的海程,馬超和他的騎兵全得在船上呆着。
而馬超這幫子人雖然多少習慣了一些船性,坐船沿着海岸線走一走是沒什麼,可突然一下子要他們這樣去橫渡這樣的大洋……
陸仁看出了馬超的為難,笑道:“放心,我調給你們的會是目前最好的大船,而從孟買出發之後,如果一路順利的話,十天左右就可以抵達目的地。
所以孟起,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跟你們子弟們好好說說,讓他們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好好休息。
”
馬超沉吟了一下,問道:“隻有我這五千騎嗎?
”
陸仁搖頭:“當然不是,甘興霸會另率我的八千步卒與你們同行。
等到了地方之後,我希望你能聽從甘興霸的調遣。
”
聽說陸仁還有八千步兵出戰,而且領兵的還是甘甯,馬超到是放心了許多。
這時陸仁又向馬超大緻的解說了一下目前的安排,其實無非就是在蘇爾登陸并且進行了相應的休整之後,由陸路向西北方向的馬斯喀特進攻。
而馬斯喀特是波斯灣入口一帶的重要港口,隻要能把那裡拿下來,就可以讓陸仁的後續部隊得到一個有利的橋頭堡。
馬超聽陸仁解說完了之後,心中再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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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由甘甯和馬超組成的先頭部隊在孟買完成了集結,一路向西直奔蘇爾。
由于陸仁在作這些事的時候跳過了卡利亥特,所以卡利亥特這裡的薩珊家族人員并不知情。
還是那句話,陸仁與薩珊家族之間其實也是各懷鬼胎,所以陸仁要把一些先題條件給抓到手裡。
這樣的軍事行動連天天躺在陸仁身邊的絲法莉蓮都不得而知,薩珊家族自然是無從知曉。
至于安息方面會不會探知……那叫天曉得。
不過甘甯那頭盡可能的做好的出航時的保密工作,安息方面的船隻根本就無法接近孟買,相信也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
閑話少說,十餘日之後甘甯和馬超的人馬突然在蘇爾近海出現,幾乎是沒費什麼氣力就順利的登了陸。
不過這裡要說明一下,甘甯和馬超能這麼順利的登陸,不是哈桑克因在蘇爾這個前線沒有安排人,而是羅馬東部行省的勢力介入了戰争之中。
前面也說過,羅馬與安息之間本來就是一對老冤家,而羅馬帝國的東部行省,其主要的勢力圈子是在埃及那邊,基本上是把紅海的北部地區給收入了囊中。
如果是按原有的曆史,羅馬的東部行省與安息之間還隔了一個阿拉伯地區,當時是被稱之為阿拉伯曠野。
有這樣的一個緩沖區,雙方的海上力量本來也打不到一起去。
但是由于陸仁勢力的橫空出現,以及與羅馬東部行省之間的貿易帶來的巨額利潤,羅馬東部行省就把勢力圈子又往外發展了一些,把整個的紅海南岸收入掌中。
并且為了鞏固與保證他們的利益,在紅海與西印度洋阿拉伯海域的交接口處,也就是後來的亞丁灣、索馬裡一帶設立了前哨站。
之後羅馬東部行省與安息之間的海上較量,也基本上都是發生在這一地區。
不過由于安息那邊有婉兒幫着開了“金手指”,羅馬東部行省在初期與安息海軍的海面較量上吃了很多很多的虧。
後來是直到陸仁來到中亞,打通了與羅馬東部行省的航道,并且通過商貿的方式給予了羅馬東部行省很多幫助之後,羅馬東部行省才松了口氣,利用陸仁賣過來的那些武器裝備守死了亞丁灣。
再到後來陸蘭前往羅馬,走的就是亞丁灣至古蘇伊士運河,再通過古蘇伊士運河前往地中海的路線。
其實直到這個時候,羅馬東部行省與安息之間還是隔了個阿拉伯曠野。
而當時的阿拉伯勢力還沒有強大起來,所謂的阿拉伯曠野在那時也真的是“曠野”,沒多少的占領價值。
羅馬東部行省僅僅是為了進一步的加強亞丁灣一線的守備,在亞丁灣的北岸有設立起幾個小軍事站點。
隻是如此一來,就少不了要和當時的阿拉伯勢力打上一些交道。
說起來,羅馬也是很會用錢來打仗的國家,在曆史上就經常用給當地的貴族階層修建一些娛樂設施什麼的來換取對方的支持,現在對于還沒有強大起來的阿拉伯勢力,羅馬東部行省的人就是再次的使出了這一招。
反正簡單點說,就是收買了一部份的阿拉伯勢力,并且與之達成了一個應該算是同盟協定之類的東東。
羅馬東部行省的其本意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鞏固亞丁灣北岸的守備,但對于陸仁來說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事情。
所以在甘甯和馬超出航之前,陸仁已經先派了人前往羅馬東部行省和阿拉伯勢力那裡,表示希望能得到這兩股勢力的共同參戰。
羅馬方面本來就與陸仁有一個同盟協定,而羅馬東部行省是整個羅馬帝國在與陸仁的貿易往來之中得益最大的圈子,現在陸仁要搞安息,羅馬東部行省可以從中取得的利益也會非常的大,因此對于陸仁提出來的要求自然是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再通過羅馬東部行省的穿針引線,陸仁想要和當時的阿拉伯勢力取得聯系自然不難。
而當時的阿拉伯勢力處在一個發展期,在與羅馬東部行省打交道的時候,早就得知了與陸仁進行貿易能夠得到非常大的好處,所以他們也希望能借此機會與陸仁達成協議,更何況阿拉伯勢力對安息也沒多少的好感可言,因此也很快就答應了陸仁的要求。
總而言之,當甘甯和馬超的艦隊抵達蘇爾的時候,羅馬東部行省的海軍已經在海面上等着了,陸上方面則是阿拉伯勢力在配合。
三方力量這一夾擊,哈桑克因安排在蘇爾這個前線并不多的兵力很快就被擊潰,剩下的一點殘存部隊則倉惶的向卡斯喀特方向敗退。
陸仁安排馬超參戰的用意在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出來。
馬超率領着五千精騎,在登陸蘇爾且敵軍潰敗之後,甚至都沒有進行什麼休整,馬上就向潰敗的敵軍進行了追擊。
那股子西涼漢子的彪悍之氣,硬是看得一向以勇士自居的阿拉伯士兵也都暗暗咋舌。
馬超走的是陸路,甘甯則是從水路,沿着海岸向卡斯喀特急襲。
對于剛剛打下來的蘇爾,他們則是按陸仁的意思扔給了阿拉伯勢力……陸仁現在沒有餘力去消化這些地區,那又何必為了這樣的地方去和地頭蛇鬧矛盾?
而這也是陸仁與參戰的阿拉伯勢力達成的協議之一,就是這幾塊地方打下來之後歸阿拉伯勢力。
再說得難聽點,這也是必須要給阿拉伯勢力的好處,要是沒有好處的話,你還指望着别人出工出力不成?
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說,陸仁在沒有餘力消化這塊地頭的前題之下,把蘇爾一帶扔給阿拉伯勢力其實也有好處。
首先阿拉伯勢力是想與陸仁達成貿易協定的,把蘇爾拿下來之後交給阿拉伯勢力去管轄,他們自然會把這裡建成一個與陸仁進行貿易往來的港口。
這個時候再考慮到軍事方面的意義,其實就等于是把阿拉伯勢力也拉進了戰圈,同時以蘇爾的地理位置,自然而然的會對安息形成一個扼制的态勢。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地頭蛇卻往往是可以收買的,陸仁混了那麼多年,早已是深識此道。
這些且不去多說,隻說甘甯和馬超,外加阿拉伯勢力派來參戰的騎兵一路對哈桑克因安排在蘇爾的潰軍進行追擊,很快就追擊到了卡斯喀特這裡。
甘甯在這裡玩了個小小的花招,就是在追擊的時候沒有追得太緊,是等到潰軍開始進入卡斯喀特,情況有那麼些混亂的時候,與馬超同時向卡斯喀特發動了進攻。
這種兵法在華夏的軍事史上很常見,對當時的安息來說嘛,其實也不算新鮮,關鍵隻在于用兵之人能不能把握住時機而已。
而甘甯是當時的良将之一,這個進攻的時機就把握得很好,卡斯喀特幾乎就是在一個收容潰軍且來不及防備的情況下受到了奇襲。
甘甯的水軍艦船一通亂炮打将過去,當時就把卡斯喀特給打混亂了。
此時馬超與阿拉伯勢力的騎兵及時殺到,直接就沖開了城門殺進卡斯喀特,卡斯喀特也陷入了一片的混戰之中。
但可惜的是哈桑克因安排在卡斯喀特的守将大的本事沒有,逃命的本事到是很有一手,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就帶着嫡系的人馬向霍爾木茲海峽那裡退卻。
甘甯因為忙着攻城,也沒來得及對對方進行攔截與追擊,事後到是讓甘甯懊悔不已。
去電向陸仁報知,陸仁的回複是跑了就跑了。
因為陸仁明白,甘甯和馬超如此順利的拿下了蘇爾和卡斯喀特,已經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再憑借甘甯和馬超手頭上現有的兵力,想去進攻霍爾木茲海峽那裡堅實的防禦工事很是勉強。
所以陸仁指示甘甯和馬超在卡斯喀特紮穩腳跟,等待陸仁這裡的後續部隊跟上去。
另外陸仁再三的叮囑甘甯和馬超,千萬要注意與阿拉伯勢力這些地頭蛇先打好關系。
他們如果是想要點錢糧财物什麼的,數量不大的話直接給他們就是……曆史上阿拉伯勢力後來鬧出來的動靜非常的大,陸仁可不想在與安息要進行決戰的時候再出點什麼意外。
錢嘛,賺回來就是用來花的,隻要花對了地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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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的清晨,絲法莉蓮在卧榻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首先入眼的是清晨那稍有些刺眼的陽光,接着就看到了陸仁站在窗前的身影。
看看自己在卧榻上那不着寸縷,可能任何一個男人看見了都會馬上為之瘋狂的嬌美身軀,再想想昨天晚上陸仁在她身上的瘋狂征伐,絲法莉蓮很是自得的微笑了一下。
在她看來,現在站在窗前的那個男人,已經被她的魅力徹底的征服了。
再想到這個男人所擁有的權勢、财富什麼的,絲法莉蓮的心裡嘛……呵呵,不去多說了。
随手拉過薄薄的衣物披到身上,絲法莉蓮就向着陸仁湊了過去,水蛇般的身軀也馬上就貼到了陸仁的身上,嬌聲問道:“我的主人,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不多睡一會兒嗎?
”
陸仁回轉過身,看了看這穿了一點卻比什麼都沒穿還要勾人的小騷蹄子,呵呵的笑道:“睡夠了,自然是該醒了。
”
絲法莉蓮并不知道陸仁這是一語雙關,隻是又貼緊了陸仁一點再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又要去忙完了正事再回來?
”
陸仁搖了搖頭,擡手一指榻邊的衣架:“去把你的衣服都穿好。
今天,我要帶你上船去了。
”
“上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