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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回各不相同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721 2024-01-31 01:13

  “在昱的眼中,這陸仁可比劉景升要強得太多了。

  程昱的一番話讓曹操有些坐不住了。
緩緩的站起身,在廳中來來回回的踱了幾圈,神情也變得越來越陰狠。
許久過去,曹操陰沉着臉向程昱道:“孤心中所慮之事,仲德已然言盡。
那依仲德之見,孤是不是應該……”

  程昱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
昱适才所言者,多有僅為一己之念的推斷,且昱與陸仁不曾交接,故不知其人,說不定确有誤判其人之事。
再者縱然盡如昱言,現在也絕不是除卻陸仁的時候。
一如前言,主公現在正是收聚衆心以拒袁紹之時,而陸仁雖非主公心腹,但卻是追随了主公多年的舊臣,兼甚有名望、數有功績,又素與主公重臣交厚,若主公以他事而陷之,則主公群下必然會人人自危,大戰來時而難以用命,如此主公則大事去矣!

  曹操變得有些急燥了起來:“那該如何是好?

  隐藏在這裡面的話則是“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

  程昱沉思了一陣之後道:“留。
設法将他多留一陣,至少也當留他到與主公到袁紹争出個勝負之後。
如此一來1±,一則可安衆人之心,二則主公亦可再多加留意其人。
若彼真無成大事之念,主公又已破袁紹,不妨大度一些放任他離去,如此亦可全主公之名矣。
若彼心有異志……”

  話到這裡并沒多說,但程昱的意思很明白了。

  曹操又眯起了雙眼:“若是他真的大限将至、壽盡而終又當如何?

  程昱冷冷的笑了笑:“那不是正好嗎?

  曹操聞言先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廳門那裡擡頭望天。
望了一陣,曹操忽然也冷笑了起來道:“哼,仲德說得不錯,他這樣的人,孤縱然不能再為之所用,也要親眼看見他死在孤的面前才能為之心安。
陸仁啊。
你到底是何心性孤姑且不論,就當你真的是要去尋師延壽吧。
你如果是因孤而死,便是孤有負于你,孤會對你以三公之禮而葬之,稍謝孤意!

  此刻曹操的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甯我負人,休人負我”。
不過說實話,曹操之前就已經有過這樣的打算,隻不過因為許多事的影響,曹操的這種想法還不怎麼堅定而已。
但是今天被程昱這樣的狠角色再一提醒。
曹操的這種決心就堅定了。

  說完這些話,曹操猛然轉身向程昱問道:“仲德可有何良策強留于他?

  程昱搖了搖頭道:“昱素來與他不熟,自然不知其為人如何。
既不知其人如何,昱又有何策而留之?
此事還隻能是主公暗中籌畫了。

  “……”

  ————————————————————

  程昱與曹操密談了這樣的一大番話之後離開了曹操府。
不過在程昱從曹府大門那裡離開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街角的某個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程昱:

  “留下來的是程老頭……這回麻煩了。
因為我和那小子的關系一向很好,現在這件事主公已經不方便再問詢于我,這我早就猜到,可沒想到主公竟然會找程老頭商議。
如果主公是找荀彧、荀攸問詢。
那小子還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主公找的偏偏是程老頭……”

  程昱是個狠角色,無論是用計還是對事對人,其狠辣的勁頭都令人為之咋舌。
而程昱之狠。
郭嘉是很清楚的。
試想一下,一個當初在曹操被呂布偷襲了後方,糧食短缺到幾近于傾頹的時候,下令掠奪本縣境内供曹操大軍三日軍糧。
同時還在軍糧中混入了“人脯”的人,真做起事來又豈會不狠?

  而這樣的狠角色,被曹操留下來談論陸仁的事。
郭嘉想不為陸仁擔心都不行。
要知道郭嘉一直都很顧慮着陸仁,所以在曹操的面前,郭嘉有很多話其實是沒有說出來的,為的就是減少一些曹操對陸仁的擔憂,換言之郭嘉就是一直在幫陸仁說好話,幫陸仁有所開脫,好讓陸仁在走的時候曹操會安安心心的放任陸仁離去。

  但是郭嘉不說,并不代表其他的人就不會去說,而如果是由程昱這樣的狠角色把那些郭嘉不願意說的話給說出來,就更讓郭嘉擔心陸仁的命運了。

  郁悶了很久之後,郭嘉終于長歎了口氣,呐呐自語道:“臭小子,你小子要是聰明的話,可别怪我設計坑你。
如果是我來坑你,至少你還能保住一條小命;可如果是讓程老頭來坑你,恐怕你死的時候能不能留下一個全屍都不得而知……”

  于萬般無奈之下拿定了主意之後,郭嘉自暗處現出了身形,反背着雙手向曹府大門慢慢的晃了過去……

  ————————————————————

  “啊啾!
啊啾!
啊啾——”

  一連串突如而來且驚天動地的噴嚏聲過後,陸仁揉着鼻子笑而自嘲道:“哎呀,這怎麼回事?
是誰吃飽了沒事罵我罵得那麼兇?
該不會是……”

  話未說完,一左一右,兩條同樣帶着淡淡香氣的絹帕遞到了陸仁的面前,卻是婉兒與蔡琰見陸仁忽然之間噴嚏連連,便不約而同的一齊伸手入袖取出了絹帕遞給陸仁。
隻是當這兩條絹帕同時遞到陸仁面前的時候,二女都微微的怔了一下,氣氛就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微妙而尴尬。

  “……”

  夾在中間的陸仁有些無語,心說這種左右逢源的事看來也不見得都是好事,特别是夾在兩個好女人之間的時候更是會讓人有些無所适從,不過這種感覺卻又令陸仁覺得有些暗爽。

  他在這裡尴尬的笑了笑剛想開口,婉兒的纖纖玉臂已經收了回去,再向陸仁與蔡琰嫣然一笑道:“主上最近一直在郊野間巡視諸屯農耕至前日方回,路上淋了雨,可能不小心染上了些風寒也說不定。
蔡姐姐且陪主上先回房歇息,婉兒去廚下煮些祛寒姜湯。

  言罷婉兒又向陸仁淡淡一笑,二人目光相交片刻之後,婉兒才轉身飄然而去。
陸仁歪着腦袋望了一會兒婉兒的背影。
臉上也露出了會心一笑。
蔡琰見二人如此有些不解其意,忍不住開口輕聲問道:“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仁扭頭望望蔡琰,臉上的笑意稍稍的濃上了一點,而且還帶着那麼點的yd:“婉兒這丫頭的意思,是要我在走之前多陪陪你。
昨天老郭來蹭酒喝的時候不是說了嗎?
曹公知道我要走的事之後表示肯放我離去,因念及舊日功績,準備在萌村劃五百戶作為我的食邑,并且還要正式的封我為亭候。
因我無子,所以這食邑在我離去之後可能會無人承繼。
我就想了想,因為到時候我不能把你帶走。
婉兒的身體又至今尚無所出,所以婉兒很希望我能留個孩子給你。
如果能生下個男孩就能承襲我的爵位,你也能多一份保障。

  說到這裡陸仁才想起來蔡琰拿着絹帕的手還懸在那裡,趕緊一手推回蔡琰的手,另一手自懷中取出自己的絹帕笑道:“你和婉兒的絹帕都幹幹淨淨的,我哪裡舍得用來擦我這髒兮兮的鼻子?
我還是用我自己的吧。

  蔡琰的手緩緩的收了回去,人也跟着低下頭輕聲道:“義浩,你真的……到時不能帶我一起走嗎?

  陸仁撇了撇,若有所思的道:“不是我不想帶。
是我真的帶不了。
而且……唉,文姬,我說句你可能聽不懂的話,你必須要留在這個時代。
好給後人們留下很多有用的東西。
而這些事,婉兒她也做不了啊。

  蔡琰聞言招頭,靜靜的望了陸仁一陣才輕歎道:“不,我明白。
以前我就打算完成父親生前的遺願。
而現在……”

  說着蔡琰環視了一圈書房中衆多的竹簡:“現在又加上了你這麼多的典籍要去整理完成。
義浩你放心吧,我會盡我所能做下去的。

  陸仁見蔡琰的神情間似乎有些傷感,想了想從後面攬住了蔡琰的纖腰。
臉也貼到了蔡琰的耳畔輕聲道:“别這樣了,我想我留給你的東西已經足夠你下半生可以衣食無憂的清甯度日,我也算是完成了我當初對你的承諾。
再說我現在是準備去尋師延命,能不能成功我還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我留在這裡的時候已經不會有多久了,我們開開心心的過完這段時間不好嗎?
我不都總是說‘生盡歡,死無憾’嗎?

  蔡琰很勉強的笑了笑道:“你說得是。
其實我當初心中所求之事,你都已經給了我,我早已再無憂慮了,現在是應該和你們在一起生盡歡、死無憾。

  陸仁嘿嘿奸笑:“就是說啦……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努力的造小人好不好?

  “……”

  蔡琰被陸仁整得有些哭笑不得,此刻卻也隻能輕輕點頭。

  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陸仁先是随意的望了一眼便笑道:“婉兒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再想往下說時,陸仁卻看清了來人,一時間氣苦道:“小蘭,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沒事的話不要穿你婉兒姐的衣服!
你這丫頭長得快,現在的身段都和你婉兒姐差不多了,一不留神我會認錯人的!
你是不是想哪天晚上被我稀裡糊塗的給抱進房裡去啊?

  陸蘭嘟了嘟小嘴,把手中盛放着糕點的托盤放到一邊道:“可是、可是……小蘭真的很喜歡穿和婉兒姐一樣的衣物嘛!
因為小蘭很想和婉兒姐一樣的文靜賢淑。

  陸仁哭笑不得的道:“你這野丫頭!
你和婉兒是在不同的環境中長大的,心性那是差了個十萬八千裡,這根本的心性與氣韻完全不同,單憑衣物也改變不了。
總之一句話,婉兒的衣着根本就不适合一天到晚都活蹦亂跳的你,你啊也别在這裡裝淑女,不然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别扭!
再說上次我錯抱了你之後不是另外給你做了幾身‘菱紗’裝嗎?
你穿那個更合适一些,還有你得記得回頭把那首《玉水明紗》練熟,那可是我送給你的曲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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